安逸上前:你怎么会是这么残忍的女人?看着他们对几个妇孺做那种事也不阻拦?
“阻拦?妇孺?你是因为没有见到她们如何言辞侮辱我,如何仗着人多欺辱我,还是因为她们是你的大姐大嫂?还是因为自己救不了他们而觉得羞耻?”
戚畅冷冷的望着他,说完便从他身边离去。
安逸皱着眉看着戚畅的背影,他突然发现她跟来时已经不一样,换了衣服,换了发型,换了……
他再次看向屋内,傅总从里面出来,门被人从里面用力关上。
里面惨绝人寰的声音被隔的不再清晰。
“戚畅,你别走。”傅佳追上前去。
戚畅转头看她那非要跟她分个高低的架势却是不悦,傅佳挺着个肚子怎么可能是她对手。
悠长的走廊里那一块突然显得拥挤。
傅总立即大步追上抓住妹妹的手腕:别闹了。
“哥,她是来破坏我们婚礼的,坚决不能放过她。”傅佳转头看着傅赫说。
“破坏你婚礼的不是她,是里面那群该死的女人。”傅赫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提醒,然后转头看着安逸:看住你老婆。
说完两只手抓着傅佳便把她往安逸怀里推去。
安逸抓住她在自己胸口,然后看着傅赫朝着戚畅那边走了去。
“傅总,里面的人……”
“她们将再也不属于安家。”傅赫冷冷的一声,安逸的心咯噔一声。
戚畅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又朝着前面走去。
教堂的扩音器里突然传出来的最*的惨叫,想必在场的所有安家人跟傅家人都颜面尽失,也将成为教堂里的贵宾们终生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傅潇跟她走到门口,一群狗仔媒体立即围了上去,像是一窝蜂子把他们团团围住。
傅赫先是被那些声音所惊,后来是站在偏角落的地方,皱着眉看着前面突如其来那一场。
“戚总您这段时间一直在巴黎吗?”
“传闻您跟傅总的堂弟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戚总,听说您跟傅总的弟弟一起去的巴黎,是不是你们已经睡在一起了?”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听说傅家小公子对您十分爱慕。”
“听说在您跟傅总还保持着婚姻的时候您就已经跟他堂弟在一起是真的吗?”
“戚总,请您回答。”
“戚总,请你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
“戚总请不要保持沉默好吗?”
“戚总……”
“戚总……”
教堂门口人山人海,竟然让她当了主角。
只是她一下子看不清,狼狈的她立即别开脸,傅潇更是立即从人群中将她护在了怀里。
凌乱的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因着照相机闪到她的眼睛,她索性把脸埋在傅潇的怀里。
一下子照相机,摄像机,话筒,一声声的质问将她抛到风口浪尖。
——
下午她自己去了理发店,然后让理发师把她的头发又拉直内扣,变成了深黑色。
过肩的长发依然很美,只是,再也不会被那个男人轻易地缠到手指了。
她突然记起来,自己这些年,这好像是最短的一次。
她很爱自己的头发,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她也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你再怎么爱,头发的离开,跟人的离开,其实是一样的。
就连头发都不能一直那么静静地陪着你,又何况是人类。
他那么爱,会痛吗?
她突然想起今天在教堂他看到她头发时候锐利的眸光,他肯定是恨到了极致。
所以那几个女人才会受到那么恐怖的惩罚。
而她,竟然只是觉得他过分,却过分的她好痛快。
理完发她从里面出来,傅潇的车子在外面等着她,外面飘着大雪,她站在理发店门口望着空中的雪花飘落。
那么大的雪,是有什么预示吗?
她没上车,傅潇便下了车,穿着黑色的大衣与她的灰白色成鲜明的对比,两个人一起走在那条熟悉的小道上。
“这样也挺好看。”
某个拐角他停下步子站在她面前,突然抬起手轻轻地触摸她的发,戚畅站在那里听着他说那一声,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
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就那么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人。
“怎么了?”傅潇看她脸色慌张立即紧张地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浅笑一声后又扭头走在前面。
——
晚上她一个人缩在沙发里看着外面的雪夜,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外面的景色跟里面的相互辉映,那么的美仑。
陈颖从厨房端着两杯牛奶出来给她一杯,坐在她对面问:今天这场婚礼,早知道就不去。
可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而且是福不是祸,今天这一场,虽然她被羞辱,但是安家今后再想抬起头来做人却是难了。
所以祸福旦夕,她后来倒是释然了。
戚畅端着牛奶然后看着外面的景色:妈,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过生日?
陈颖听着那一声看着女儿的眼睛缓缓地垂下:还能是为什么?我离婚了,你又感情不稳定,而跟我们俩密切相关的两个男人都在这里。
陈颖当时就是想利用生日再让他们见一面。
戚畅听着陈颖低沉的嗓音,其实早有预料,但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声。
没有任何负能量,只是因为妈妈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