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她一向是最不喜欢,她连应酬都很久不参加了,乱七八糟的酒会舞会,她全都是让刘秘书帮她找借口推掉。
但是这次竟然成了例外。
文化交流会——
进京的第二天她第一个到了酒店的会厅,自己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在那里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以前怎么没人找她呢?
不用别人回答她也知道,以前是因为她名声不好,那时候声名狼藉的她,而且又有辉煌打压的她,自然是跟这种‘正派’的会议不能沾边的。
那些坏时光一去不复返,细长温柔的手指插在长发里轻轻地支撑着脑袋,无聊的翻看着资料的时候听到动静往门外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安逸跟上官一起朝着里面走了。
顿时,无精打采的杏眸里多了些精神。
小畅心里觉得好笑,这俩个人……
不过安逸现在已经离婚,好似跟上官在一起也没什么。
但是上官不是在追傅总吗?
不追了?
如果真是安逸替她摆平了上官丹丹,在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小畅一定不会吝啬送份大礼给他。
安逸自然也立即看向她,上官也在看她。
如果不是后面又陆续来人,她还是会慵懒的在一旁看自己的资料。
国内外的行业大佬都来了,还有一些所谓的权威人士。
中午开完会她去跟傅总打电话。
“可不是嘛,我们省来了四个,丰城就来了三个。”
“老情人见面要格外留心啊。”傅总酸溜溜的说了声。
“老情人,呵呵呵。”
“别光是知道傻笑,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小畅那时候才止住笑,才明白他是认真。
“知道了,这么多人在一起,他能把我怎么着?何况他现在跟上官在一起。”
“如果他们不在一起我或许还没这么担心。”
“好吧,总之我一定会处处小心。”
“嗯。”
他那边已经是半夜,打完电话后他便上床,躺在床上想着她一个人在京。
小畅站在走廊里望着楼下,打完电话一转头就看到安逸自己从里面出来,她便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近。
两只手肘轻轻地搭在保护栏上,修长的身材轻轻地倚靠着后面,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的时候她杏眸里闪烁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跟傅总打电话?”
“你在跟上官交往?”
“只是炮友。”
小畅眼眸微动,之后却是不可思议的笑了声。
炮友?
他也转身跟她并肩靠在那里,望着别处两眼后回头看她:你不知道她喜欢你老公吗?
“她都跟你炮友了哪里还有资格喜欢我老公?”小畅便淡笑了一声嘲讽了句。
安逸也笑,然后像是很无奈的样子突然叹了一声。
“她有些地方很像你。”
“嗯?”
小畅听了一愣,之后转头不解的望着他。
“执拗的认准了一件事就死不回头。”
“我可不会把这当做对我的夸赞,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拿她跟我相比是在羞辱我吧?”
小畅冷笑着伶牙俐齿的说出己见。
“你怎么会这么想?”安逸像是也不了解小畅刚刚的话的意思,他那明明是在表达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
“我就是这么想啊,一个随便跟男人做炮友的女人,你让我怎么想她?你拿她跟我比,你又让我怎么想你?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在我眼里本来就已经毁了。”
小畅说完又笑了一声。
他们好像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畅畅,这几年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并不后悔曾经为了辉煌利用伤害别人。”安逸突然低声说了句。
小畅转头看他,只淡淡的一眼,然后又垂了眸望着自己的高跟鞋。
“我唯一后悔的事情是你是其中的人,虽然到现在爱情跟事业之间我还会选事业,但是你竟然是我生命里的例外。”
“刘梦呢?她曾爱过你。”
“她也是个例外,不过她跟你不一样,而且她本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不是吗?”
“她曾经是被我雇佣的人,后来……是不太熟悉的朋友。”
“所以你才救她出狱?”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是吗?不过那件事我不会追究,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我最遗憾的是把那时候柔弱的你伤害的体无完肤。”
小畅的唇瓣微动,体无完肤?
是的,曾经他的确让她体无完肤。
那貌似让他很骄傲呢,但是小畅却没有他那样随意的心情。
她其实很不高兴,看了眼腕上的时间,然后直起身:我累了,先回房间。
安逸还倚靠在那里,看她走远才抬起眼,看着她挺直的背影越走越远,不自禁的起身追了上去。
小畅开自己房门的时候便看到他刷了旁边的房卡。
他们住隔壁?
——
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上。
钟洋跟刘大少。
夜里刘大少的手不规矩,她便贴着床边睡。
“你靠近一点,别待会儿睡着掉下去了。”
钟洋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侧躺在床边。
“钟洋,我们多久没这样睡在一张床上了?”
房间里太安静,安静到他的一字一句都入了她的骨子里,让她的心肺里有些要窒息。
“现在还说那些做什么?快睡觉。”钟洋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