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要强,如今已经冷静了下来。

夏梵担心对方情绪不稳定,开车回去不安全,所以留着对方今天睡在这里,明天早上再走。

程美琳盯着天花板,声音很轻,“但是孩子才七个月,但是你哥已经给取好小命,不管男女都叫‘悦悦’,希望他能过得一生喜悦。”

“我们经常一起逛婴儿用品店,然后买了很多用品,不过后来都没用上,送给别人不吉利,就全部都扔了。”

“我那半年心情都很低落,有人说我得了产后抑郁症,但是怎么会呢,我孩子都没有生下来,这也太可笑了。”

夏梵抱住了对方,“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快睡吧。”

她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胳膊,身边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安静了下来。

———

程美琳第二天起来,情绪已经完全恢复成从前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她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让你见笑了。”

虽然再笑,眼底却全是寒意。

夏梵把煮好的粥端了上来,“吃点东西吧,不管有没有胃口,我昨天发了短信给我大哥。”

“也好,我待会儿还得会程家一趟。”程美琳说得云淡风轻,夏梵看了人一眼,在心底叹息了声。

她没有过同样的经历,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将心比心,如果有人伤害她的亲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程美琳做了什么,她都会支持,那些人欠下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还有这二十年的日夜难安。

———

程美琳先回了趟家,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杜德深,对方还在养着身体,这个事情她一个人去了解就可以了。

杜德深看着程美琳,“你的眼睛怎么了?哭了?”

“昨天和夏梵一起看了部电影,拍得很有感触。”

杜德深听着这话不乐意,“唉,我说你看我的电影怎么就没有感触,到底是谁的电影啊?”

程美琳没有回答,只顾着又说,“我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中午和晚上不要等我吃饭。”

“好吧。”

两个人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杜德深再怎么不仔细,也察觉到对方有些不对劲。

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竟然是冰凉了的,开口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很严重吗?”

程美琳怔了下,“有点,是工作出了问题。”

杜德深叹了口气,“女人都不希望别人说她老,但是我们都这个岁数了,你不要太要强了。”

程美琳抽回手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去去就来。”

———

程美琳走了以后,夏梵一个人坐在客厅,程清朗电话打了过来后,半个多小时后人就来了。

他昨天没睡好,被闹得,他知道这件事会彻底摊开,所以昨天给他家老头儿问起来的时候,他干脆交了个底。

老头儿开始就听得一顿窝火,后来他说到程竟想把夏梵从山上撞下去,老头儿就起身拿了外套要出去。

他拉住对方问大半夜的想去干什么,老头儿振振有词的说要去找人拼命,欺负他儿媳会的混蛋,拿命跟他死磕。

啊呸!一群死不要脸的货色!

程清朗一脸黑线,这都凌晨了去哪儿找人拼命,他死命的抱住人的腰,说什么也不准对方去;

然后就被他像是被点着了炮仗的爹,狠狠的骂了一顿。

他爹骂累了去睡了,然后因为他没有及时的说,隐瞒了事实,被他爹罚坐,坐在沙发上不能睡,好好的反省自己。

这可真是亲爹。

程清朗打了个哈欠,“你嫂子去了程家,你要不要一起去。”

程清朗以前是叫对方‘姑姑’,然后夏梵一口一个嫂子,活活的比他辈分大了一圈,程清朗不乐意了,一般很少再去叫。

刚刚夏梵有提议一起跟去,被程美琳婉拒了,她不想让夏梵再跟着淌浑水。

夏梵不放心,那群人有些不正常,简直快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也行,那我们一个小时后再出发。”顿了顿,又问,“你今天没有事情吗?”

“当然没事情。”

昨晚骂了一顿,老头子还挺委屈说自己不受重视,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说他不是乖宝了……

然后他把人哄好,和公司请了天假过来了。

他不放心程美琳,也不放心夏梵去,就算是对方再怎么强,也得他跟着亲眼看着才会安心啊。

两个人半路上就被拦了,保安语气生硬的说:“抱歉,今天不会客。”

夏梵抿了抿唇,打开了车窗,招手对方过来,“你是想主动开门让我们进去,还是我打进去?”

保安:“……”

夏梵笑了笑,“这么紧张干嘛,开玩笑的啦,我像是这么野蛮的人吗?”

保安打了个哆嗦,没敢说出那个‘像’。

夏梵咳嗽了一声,“好啦,你去告诉程金鸿,今天这门要是不开,程竟那兔崽子寄等着接律师函了。为什么?当然是故意杀人罪,不过因为他太怂太草包,所以罪名虽然是故意杀人罪,但是在刑法上只能定位犯罪未遂啦,虽然有些遗憾只能关个几年,不过聊有胜无啦,其实我也希望他不要那么怂,争取办理个豪华大礼包套餐,十年以上或者无期,或者滚回娘胎重新投胎也是挺好的。”

所有人:“……”

好可怕的女人……

程清朗嘴角弯了弯。

五分钟后,进去的铁门被缓缓打开。


状态提示:第117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