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懂,因为我就是你的。”
安娜苦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很远。小时后我依赖你,故意闯祸引起你的注意,其实那不过是我自己在寻求安全感的一个做法。”
“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够好。”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低,倾长的手指把她松掉的鞋带打散再认认真真地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手指上移,轻轻按着她脚踝的位置:“刚才看见你在揉,疼得厉害吗?”
安娜一怔,这似曾相似的一幕,曾经有无数个夜晚,在警局漆黑的拘留室内,也有人这样揉着她受伤的手,问她说:“疼得厉害吗?要是疼得受不了,咬着我,让我跟你一起疼……”
她不可置信地哆嗦着双唇,吻了吻小宝的额头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声音里有些颤抖:“凌晨希,我在拘留室的时候,你去看过我的对不对?”
凌晨希垂着头,安娜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到他手指顿了一下,他轻声道:“曼儿,都过去了,我会用余生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眼泪从安娜眼里不期然而下,“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她以为是她发病出现的幻觉,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而那个人竟然是他!
小宝看见她哭了,小胖手着急地抬起来去抹她的眼泪:“妈咪,很疼吗?小宝不要妈咪抱了,妈咪不哭……”
安娜把小宝的手拉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她哽咽着,尽力扯出一丝微笑:“妈咪不疼……”
看着小宝着急的目光,她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然而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凌晨希,我想我们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她拭干眼泪,盯着男人的发顶一字一顿道。
凌晨希抬眸,与她平视,宠溺道:“傻瓜,只要你愿意听,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的眼里很认真,可是透过镜片目光显得隐隐绰绰,安娜的手指爬上了他的眉梢,“你一直没有跟我说,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失去视力了?”
凌晨希拧了拧眉,抬手握着了她的手:“别担心,这只是矫正视力的眼镜,我的视力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眼镜戴了五年,不戴反而不习惯了而已。”
他顿了顿,揶揄着:“况且,你不觉得戴着眼镜的我很有男人味吗?”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