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千万别乱动啊,小心肚子啊。”阿奴跟在后面着急的说道。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被人公主抱,场合不对,气氛也不对,对象更不对,她憋得老脸通红。
感觉身子一轻,他竟然掀开被子就这样抱她起来了,而且还往如厕的隔间走去,她顿时如造雷击,这是什么情况!她除了感觉身上还有些酸痛乏力,也没有那么弱以至于让他抱着她,主要是,主要是他对自己的态度!
“我要如厕,快让开。”特别是喝了一杯水后,她真的憋不住了。
“别起来,躺着说。”她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一醒来就内急,可怎么好意思跟他说。
房门口站的阿奴立刻倒水过来给她,“主子您喝水。”
“我这是怎么了?”一出声吓了她一跳,声音沙哑难听。
“醒了?感觉怎么样?”是朱雀的声音,暗沉温柔,很少见的语调。
睁开了眼,头顶是水红色八宝流苏帐,屋子里是淡淡的药味,耳边是极轻的呼吸声。
“嘭——!”木门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开,两个黑衣人举着剑走了进来。
这马班头心思单纯愚钝,容易被挑拨离间,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家发生变故,马玉芳正日在家里咒莫景漓,对**皇逐渐也心生怨恨,故而马班头就也跟着愤恨着**皇,昨日被人一经挑拨,便有对**皇下毒的事。
“大姐,你说的什么话!我往哪去啊?”马班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她心中悔恨,自己大弟这是被人当了刀使了,有人想借他们的手杀了**皇啊。他们虽然想报仇,虽然心中恨**皇和莫景漓,但那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她只是想出一出怨气,要真的杀**皇她还是不敢的。如今听大弟说的头头是道,她觉得事情严重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大弟再出什么事情了,她的亲人都离开了她,如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她死了不会明目啊。
当马班头给她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以后,马玉芳惊的大声说道:“快收拾东西!你快走吧!”
“你快快说来到底是怎么报仇的?”马玉芳虽然为人贪婪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对方是**皇,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被他害了去,这其中到处都透着古怪!
马班头兴奋桀桀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弟弟怎么会骗大姐呢,那人害得我们马家家破人亡,也只有报仇这件事才能让我这么高兴啊。”
他们马家本来过得十分滋润,就是这个**皇一登基就搞出这么多事情,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都是**皇的错。刚好城主府里面有一个下人是他以前受过他们马家帮助的,于是他便悄无声息的买通了那人给曦清饭食里面下毒。
马班头本来不知道和韩无言一起的就是当朝**皇陛下,他只认识那日韩无言手中的令牌,是一品御史大夫青木令,但前天深夜有个人找到他,告诉他和韩无言一起的**子便是**皇,如今住在城主府里面。
马玉芳是前乡崇县县令,因为赈灾贪墨一事被莫景漓查办,不光家产全部充公,她被打了四十大板,落下了残疾和一身病痛,她一家子夫侍都带着孩子离她而去,所以她恨莫景漓,也恨下旨派出巡查钦差的**皇。她的大弟在镇子上当了个小小的班头,没想到上天给她们了这个报仇的机会,让他能够有接近**皇的机会。
“大弟你说的是真的?”昨日深夜大弟回来说**皇暗自微服到了平阳城,说要为自己报仇,她心中还不相信。大弟怎么能认出**皇,就算是**皇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近她呢,又怎么能报得了仇?
此时,一间十分普通的民房内,一个中年妇**面色蜡黄苍白的躺在**上,屋里散发着浓郁的药味,那**人本来有些虚弱的黯淡的眼睛听见他的话骤然明亮了许多,夹杂着惊讶、愤恨和阴毒。
“大姐,弟弟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月黑风高,****夜。
她感觉自己一直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被深深的炙烤着,火苗在体内四处乱窜,让她十分难受,但丹田处一直有一个东西不停的转动着,一丝丝的渗出沁凉舒适的气流,保护着她丹田四周,不被火热侵蚀,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胸口燥热,小腹处温凉,有一种让人抓狂的**。逐渐的身上不太烧了,又如浸泡在温水中一样舒服,但小腹中还是凉凉的感觉。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周围极静,只剩下呼吸声。
她只觉得很疼,让她忍不住想弓起身用力的按住五脏六腑,一股腥甜从喉中传进嘴里。感觉到被谁抱住,然后又是一股清凉的东西滑进她的胃里,顿时感觉不那么疼了,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朱雀见她异样,立刻过来扶住她,先给她把脉,顿时面色大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白净无暇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通体润白的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快速的点在她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上。
“你怎么了?”
“唔~嗯——”真的很疼,她忍不住**。
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难受的捂住胸口,突然胃里一阵抽搐和刺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使劲蹂躏一般,然后是内脏一阵阵火烧一般的感觉。
凤听雪的身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