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单膝而跪道:“公子,伺戈办事不力,来晚了,请您责罚!”
除水清澄外众人皆向倾洛离看去,而倾洛离却依旧悠然不动仿若未闻的,径自将手中葡萄剥好递入某人口中。
待其咀嚼,还又拿起一旁玉盘过去,将其吐出的葡萄籽接过,然后将玉盘放回原位后,再伸手将一旁所搭湿布拿过净手后,方才缓缓起身走至了伺戈跟前。
“能在那老头的阻拦下,仅用三日便找到这,当属不易了,起来吧!”
在倾洛离把话说完后,伺戈也不多言的便起身退于了倾洛离的身后。
然后倾洛离将身子再次转向依旧舒服服的趟于榻上的水清澄,美目轻眨。
“走了!”语调平松,仿若老友。
“嗯!”水清澄抬眸挥手浅笑相送,互不多言亦不相问。
待倾洛离二人不见,四美侍这才方回神的,回想到适才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哥对于那‘美人儿’的称呼!
公子?什么鬼?
“主子,她她她……她不是……?他难道是……?”
虽然说只是极浅的数语,但倾洛离那好听的声音却典型是属于男人的。
“对啊,是他不是她!男的!”
水清澄笑意极浓的替几人解惑,使得四美侍顿时哑然。
天啊!一个男人长那般漂亮干啥?还给不给女人活路了?
“对了,主子,外边……”
净紫待将所行之事通禀,水清澄却是一摆手制止了她:
“你们做事我自是放心的,成了便是,无需多说,费脑……”
她一向秉承慧极必伤的原则,凡是莫多思莫多虑。
就像师傅感叹的,她是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瞎了那份无双的慧根了!
水清澄自己却是颇为自得的,她现在有权,有势,有钱,身边亦有能人不计其数。
物尽其用依然足以,何必强再去自伤那份脑力呢!
吃够歇够,水清澄几人径自跨过那已是人去楼空的归元楼,回了客栈。
待睡至第二日晌午,起身用餐时,街上已传满归元楼被查封,及这些年归元楼买卖少女逼良为娼的黑暗内幕!
楼上雅房,水清澄一边吃着随缘客栈的精巧吃食,一便倾听着楼下众人的议论交杂。
“主子,昨晚之事虽除了归元楼,却并不能动的了天肆山庄多少的,无皆子仙师所列的这项任务,我们可否算的上是完成呢?”
出界之时,只知无皆子仙师给主子定下了几宗任务以供磨练,却不知具体为何。
昨儿个见主子那等的懒性子竟主动管起这闲事,才想到这定是任务之一。
世人皆以为归元楼是廖妈妈所属,却不然,而是武林第一庄,天肆山庄所有。
只是这天肆山庄素来行事怪异,正邪难辨。
主子此举虽也是除恶,却并无大动作,撼动不了其多少,是以,并不知主子此举到底是意欲何为。
“师父之意我明了,却不愿逼人过甚,那凌肆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徒,且有几分性子。
只愿此一举能起到敲山震虎之意,让他好好管管属下,收敛些吧!”
水清澄轻吟口茶,略略解释,忽而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自脑海闪过,不禁轻笑,那样的人也能被弄到妓院去,到是有点意思!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
在扰风与池夜的交界处,江流横贯,悬崖峭壁,鲜少有人烟。
山林深处,盛传食人猛兽无数,故而更是无人胆敢轻易窥探。
却不知,在这众山环绕江海游贯之深处,实则有的却是这波澜壮丽,气势蓬勃的美景。
江岸处,几座精雅的竹屋倚栏而建,门前木匾山书有偷闲二字,屋顶烟筒淡淡炊烟飘起,为这红日初落更添一记妙笔。
“姓萧的,你好样的,这日子过腻了是吧?好!既然这过腻了,那就不过了!老娘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一声洪亮的咆哮自屋内传来,瞬间,惊鸟四起,打破了这份别样的宁静。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青绿布衣的中年美妇便自屋内冲了出来,身形微晃,想来是施展轻功,瞬间竟是已至百米开外。
但比之更快的,一道灰影一闪既至,挡住了那美妇的去路。
“禄儿,你听我解释,这不是真的,根本是那死小子陷害我嘛!什么惬语不惬语的,我根本不认识啊!
禄儿,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你可不能就信了那死小子的挑拨啊!”
待灰衣者站定,只见是一相貌端正的中年儒者。
本是极富书生卷气的身形,此时却是一脸讨好的望着面前的美妇人,妻奴味儿十足。
“陷害?离儿那孩子什么品行,我这做师娘的自小看他长大,会不知道?
你少拿离儿做挡箭牌,还什么惬语惬语的!不认识,名字还喊那么溜?
是啊,这么多年夫妻,你是腻了吧?我也早该看出来了,哼哼,我现在就走,省的碍事,你就去找你的惬语过去吧!”
美妇人才不听灰衣儒者的解释呢,一脸气愤飞把话说完后,也不顾灰衣儒者一脸哀求的脸色,甩袖绕开就走。
灰衣人见此赶忙举步欲追,却被美妇顿足回瞪的一眼唬在了那里。
直至眼见美妇人的倩影消失不见,这才复又施展轻功偷追了上去。
瞬间,本还热闹的那处树林已无人影,半空中似乎还飘荡着他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