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禄今日心血来潮,想着采些菌类回去做汤,便将馒头蒸上后,来到这浅滩准备采集,心想这般正好新鲜。
不多时,眼看小竹盘满满,青禄打算反身回去,却不想听得林内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不禁心中微动。
这偷闲居位处密林深处,世人皆道凶险,自来无人胆敢入内。
而林内猛兽亦因阵法阻扰,靠近不能。
他们夫妻二人常年隐世于此,除了离儿偶尔回来,便是世外深交的友人也是极少踏足的。
而如若离儿回来,自会绕过阵法径直进来,因此,如今这般境况,便不由的存了戒心。
屏住气息的施展轻功向发声处轻移过去,在见到眼前的情景后,不禁微微愣住。
只见正是爱徒倾洛离静立于阵前,四侍卫之一的伺戈随侍一侧,头低低的,看不见其神情。
但倾洛离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确确的,呃……总体可以用俩字来形容,那就是——纠结!
见此情景青禄不禁奇怪起来,她自认对这爱徒尚算了解,那性情自来是清风拂面,温玉无双的。
自小便即使是有什么伤心事,也从来是笑颜对人,喜乐不辨的。
今日这般,实属难见!刚欲上前一步的出声询问,却在听到主仆俩的对话时止住了脚步。
“伺戈,你说……到底要不要交给师父?”清音出口,甚是纠结的语气!
而这听见被询问,一侧的伺戈不但不答,反而将头低的更甚了……
“按说师命不可违,可……师娘自来待我如若亲子,我这般做,便实在是对不起她!可这若是不交给师父……伺戈你说我……”
倾洛离就这么站在那,也不待伺戈的回答,径自一人好纠结好纠结的继续言语着,闻此,伺戈的头低的更甚了……
“你说那叫惬语的,不过是个烟花女子,有什么好的!师父为何就……我……我……”
倾洛离继续好纠结好纠结好纠结,而伺戈的头却是我低,我低,我低低低……!
“哎!好吧,伺戈,这东西你拿去放在约定的地方,我这做徒弟的到这份上已是无颜面对师母。
只此一次,师父与那惬语之间的事,做徒弟的不好多说,却希望他能有个明确的决断!
如若对不起师母,我……我一定会站在师母这边的!”
纠结到最后,那张倾城绝代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无奈。
而这听罢命令,伺戈这才终于有了除却低头外的第一个动作。
拿着一精巧的木盒迅速飞身入阵朝偷闲居掠去,却在半路一个飞身,将木盒放在了一老树木窟内,十分隐秘。
待一切序,方飞身而归,再次低头隐入倾洛离身后,不见其表情。
倾洛离目朝偷闲居方向遥望而去,随即一声叹息转身,主仆二人相继的上了马车离开了去。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青禄,面露几分疑惑与怀疑,在微一思索之后,转身朝着适才眼见着伺戈放物的老树飞身了过去!
倾洛离的马车是特别定制的,马车内吃穿用度,应有尽有,精别雅致,不难看出主人奢华而又细致的习性。
一旁软榻上,倾洛离屈脚而依,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书卷,面色沉稳悠然。
细看去,竟好似存了些某人的影子……
一旁的伺戈盘身而坐,头已抬起,却见一张俊脸此刻憋得通红,然后在憋到极致之后,终于,再忍不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马车内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完全不去顾忌林内飞禽走兽会不会因此造成慌然:
“主子,您这招也太狠了吧!以青姨的性子,若是看到那封书信,还指不定跟萧大侠怎么闹呢!我的天啊!”
看到伺戈那笑到快要抽搐了的模样,倾洛离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几日前的一幕,于是很淡定的瞟伺戈一眼道:
“伺戈最近很爱笑嘛?”
表情是淡然的,语义却是邪魅的……
“啊?啊……那啥,有吗?没有啊!”
见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吓得伺戈摸摸鼻子,以最快的速度重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换了个严肃点姿态的。
同时也不禁为前几日,见到主子女装后的‘不太得体’而‘强烈’的后起悔来……
镜头再转……
话说,在青禄看到木盒子里装的那份你侬我侬,奈何没得浓的书信后,这才发生了刚才离家出走的那一幕!
通往池夜京城的官道上,紫兰绿红四道倩影婷婷而立,当然,还外加一八脚章鱼般抱住净紫不放的素白俏人儿。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看到没?看到没?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没经验真可怕!我不走了,打死也不走了。”
水清澄赖洋洋到不行的嫩唇微嘟,娇俏可人的紧。
四美侍亦面面相额,净紫专攻武艺及各种数术,淡浓则以谋策著称,笑九医术无双,画楼则是衣食琐事为长。
四人皆各有其长处,这按理来说,入得世来,理应合作的无可挑剔,即使是水小爷这懒惯了的人,也能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才对。
却不想,犯了一个大忌——那就是对生活的纸上谈兵!
何空界不算太大,且界内全是修行之人,这个衣食住行里的行字,表现的很淳朴,靠的就是双脚,根本就没马车这一说!
且修行者之间交情,以心为上,极少来往,各自修行各自的。
四美侍自小在界内长大,自然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