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儿你……”
虽说是众人之中最率先清醒过来的,可冷丘陵看向东方醉的目光还是满满的惊奇与不可置信。
实在是难以想象,适才龙椅之上对于那份帝王的威慑,瞬间便能收放自如的艳丽女子,会是自个儿面前这位俏颜生兮的娇滴滴小姑娘!
定了定心神,冷丘陵又朝那此刻已然空荡的座上龙椅撇了一眼。
脑海中闪过适才佳人犹在其上的影像,竟是觉得自己似乎当真穿梭千年,看到了那位被称‘容貌绝无双,政绩盖苍王’的千古女帝皇。
“醉儿你当真是瞧上了君这个角色了?”
“恩!瞧上了!”
东方醉继续嗔着纯然的笑意,眨了眨眼睛,宛若在像长辈讨要糖果一般,那模样要多讨人喜欢便有多讨人喜欢。
也暗暗好笑于前世的那个自己,当真是活傻了一般。
有着这般得天独厚的样貌权势,公主中的公主,只要高兴,什么东西要不得,可偏偏竟是愣把自己的比灰姑娘还要惨!
“那好,那便再上去给伯伯演一幕,让伯伯瞧瞧你能把君这个角色演到个什么程度,这一幕若是也能让伯伯满意了,那伯伯便是拼上了被姓楚的那姑娘记恨,也得把这个角儿给我们醉儿捧到眼前来!”
冷丘陵当着一干评委以及试镜演员的面便毫不避讳的说出这话,足可见其平日里对东方醉的**。
本是一性格极冷的人,偏偏就是对东方醉自小便**有加的很,搞得就连他的独子冷思都对此吃醋不已。
但是,同时冷丘陵也确实不亏为当今娱乐界最具影响力的名导,他热自己的作品。
虽然**东方醉,但是,在并不牵扯到生死存亡等大事的情况下,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看好的作品出现任何不必要的瑕疵!
所以,他要求东方醉再试一场戏,一场确定其是否真能驾驭的了君女帝这一角色的重头戏!
“好!伯伯你就瞧好吧!既然伯伯想看,那醉儿便试试君在西楚国朝堂上为其姑母出气,而舞的那一场好戏码如何?”
东方醉昂热昂小脑袋,还不忘笑嘻嘻的突然一个凑近,伸手揪了一把冷丘陵的漂亮胡子便跑,满满一副少女调皮的天真烂漫。
“喂!我的男**儿,咱们开始吧?”
东方醉再次三步两步的蹦到拍摄区域,站在略高的龙台之上。
微微俯身望向下首凤阮所饰演的,被后世戏称为君女帝第一男**的左丘。
仿若天生便自带魅惑的眼眸中闪耀着几分似调笑又似别的无数含义的意欲不明。
那目光,竟是看的一向自认不曾迷恋女色的凤阮禁不住的心神一颤……
情啊……东方醉略略眯了眯眼睛,瞅着她这位前世的情。
突然觉得,报复神马的未免显得她太黑暗了,所以她还是化身伟大一点,帮他好好的考验考验他的这份情能值多少钱好了!
一切人员准备就绪,东方醉的脑海中飞快的转速翻看着之前那印入脑海的剧本情节。
君的皇姑母遥澈公主性情温柔,美貌善舞。
当年不顾皇朝亲眷的反对,执意嫁给在皇朝为质子的西楚国八皇子楚辞为妻。
君与她这位姑母自小亲近异常,甚至在歌舞方面大多都是得其姑母的引导。
遥澈公主在当年曾有一舞倾城,再舞倾国之称。
嫁给西楚八子楚辞后,初始夫妻二人倒也十分恩。
遥澈更是在楚辞这一路称帝的艰辛道路上对其不离不弃,甚至不惜动用娘家势力,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可惜在四年后,君十四岁,皇朝发生叛乱的那一年,西楚王宫里初怀身孕的遥澈被冠上莫须有的通奸罪名,被已荣登王位的西楚帝楚辞一杯毒酒刺死在了冷宫之内。
同年,君登基为帝。
隔年,皇朝之中彻底平定叛乱。
两年后,待朝局稳定,十七岁的女帝君亲自出使西楚国国君寿宴。
并于堂上一支当年遥澈公主最善的歌舞完毕后,将西楚帝刺死当场,然后早已备下的皇朝大军瞬时攻陷西楚。
自此,西楚国的版块国土正式划入皇朝之内!
顺手扯过边上道具用的一稠红帐。
乐声轻起,有美人着红衣翩然起舞。
明明是一身现代的衣衫,可配上那红绸扬起后的隐约飘渺,竟是有种将人瞬间便带入时空的错觉……
帝里天家,风月无话,一舞盈盈散绮霞。
凄雨胡笳,簌簌沙沙,若有若无的喧哗。
浪淘沙,秦淮的浪花。
虞美人,如泛黄的画。
蝶恋花,枯藤枝桠,声色犬马。
楼台上,檐牙下,风轻摇那株蒹葭。
丝竹哑,眸中的火啊,烧灿云霞。
梦醒处,泪染颊,浸灭金陵的烟花。
心无涯,风扬起长发,惊鸿舞罢。
堂上美人一舞,随着身子几番妖娆轻跃,眉眼间尽是痴情女子的无限不得恨不能的淡淡情愁,却又带着媚入骨髓的惑。
让堂下众人看着那女子的一姿一动,一颦一笑。
仿若都回到了当年,那个于西楚帝登基那年寿辰,为其堂上翩翩而舞的皇朝公主遥澈。
此时的左丘跟随君身边,并随其出使西楚。
随着东方醉那轻启的带惑嗓音,媚入骨髓的舞,一干众人的痴痴仰望,根本都不用特意的演绎,便可自带入戏。
根据剧本所演,左丘的少年心思正是在这一日这一刻,眼见那位时而威仪时而调皮的帝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