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对她的话不为所动,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她说的再多都是废话,而他只要说一句,就足矣切中她的要害。
“报警,让警察来赶我走吗?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天真”,她说的要报警于他就是一个玩笑而已,无所谓,他不在乎。
“哦,顺便跟你说下,巴黎警察局的局长是我的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要是在巴黎遇到什么事儿,多少有个帮衬”。
“陈进,我谢谢你的的好意,我麻烦你走好吗?我要休息了”
。她的嗓音已经完全的处于嘶哑状态。
“我要是不走呢,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拿我怎么样”,陈进在奚禹面前表现的活像个地痞无赖,他不走,奚禹确实没有任何法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女流之辈又能耐他如何。
“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本事能拿你怎么样,陈进,举头三尺有神明,抬头看看苍天能绕过谁,做人还是要有些良知的,不要太坏了”。
“呵呵,良知,奚禹你是来跟我搞笑的吗?要论良知,这个东西你有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害死过一个孩子啊,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在提醒你一遍”那样残忍的语言,却是被他以这种语气说出,孩子的事对于奚禹来说本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痛,她从来都不想承认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事实确实如此,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陈进说的都没错,要论良知,谁都比她有资格就她不配。
“怎么,哑口无言了,所以说啊,做人不能只看到别人脸上的灰尘,却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狗屎,你我之间到底是谁薄情啊!谁的良知被狗吃了,里嗯?”陈进再一次的逼近她,这次直接将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在用力的的抓着,势必要她满身伤痕才是。
“你跟男人出去鬼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死去的孩子在天上用着什么样的眼光在看着你,嗯!!你不是很爱做梦吗?难道你就一次都没有梦见过那个孩子,他难道没有找你来索命吗?,要不是因为你,他现在应该都上幼儿园了!奚禹,这三年,我特么的就特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愧疚!嗯!”。
“陈进,我求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的孩子,是我对不起她,你别说了,不要在提她了”奚禹的眼泪横满了脸颊,泪眼朦胧的祈求着陈进,孩子是她不能提到的伤,伤口从未愈合过,一直在流血,血流多了就结痂,可是总会很容易的就能将这个疤结开。
陈进将奚禹的身子往前推推,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呦!愧疚啊,难过啊,所以不能提啊!我看不至于!这又是在我面前装的吗?你应该是丝毫愧疚都没有,瞧,你这张小脸吃的可比以前圆润多了”,陈进的手松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蛋,这一年她确实是长了些肉,她本就是个圆脸,稍微长些肉,脸就圆润了些。
可这不代表她这三年过得就好,她额明天=一天都能梦到那个死去的孩子,孩子冷冰冰得尸体躺在冷冻的抽屉里,每天夜里,她都会趴在她的耳边跟她说,妈妈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吗?
天知道,这样的梦她做过多少次了,从知道孩子死后,这三年里,这一千多个日夜里,她又有多难过,即使是在笑,那笑意也难直达心底,是她对不起孩子,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可是她又何尝对不起他过呢,一直以来,受到伤害的不都是她吗?是不是孩子死了,她也要跟着死才行,才能弥补她犯下的罪过。
奚禹哭的生气不接下气,孩子真的不能提,不能提,她纵是在薄情寡义,那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她想她余生的所有眼泪都要给了这个孩子。
曾经奚禹的眼泪之于陈进来说是美丽的动人的,能让他心碎,而现在,陈进对她的眼泪,更多的是厌恶,厌恶她的虚伪,厌恶她的伪装,更厌恶她一边装着愧疚孩子的模样一边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以前是张扬,现在是桐城首富之子,她奚禹向来好本事,总能将男人迷的团团转。
陈进只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谁,他见过秦朗两次,一次是秦朗上幼儿园的时候,他陪着自己的爷爷给秦朗的爷爷贺寿,一次是秦朗读初中的时候,秦朗算是他的学弟,他们曾经都就读于同一家初中,那年他回母校捐款,秦朗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他见他一面,时隔多年了,他竟然能将这人一眼认出。
前阵子他听陈去说,秦家少爷拒绝了云城首富之女的联姻,云城首富的女儿可是当地有名的大美人,让多少男人趋之若鹜,秦家的少爷却给拒绝了,这是为了谁而拒绝,答案可想而知。
中国有句老话,陈进还是觉得说的很对的,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相信若不是奚禹向秦朗散发了臭味,秦朗又如何会来招惹她
。
这个女人始终都是水性杨花不甘寂寞的,在他们的婚姻期间,精神出轨张扬,他们分开后,他又迫不及待的搭上了一个富家公子哥儿,陈进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女人,奚禹是他第一个从心底厌恶的女人,可悲的是,厌恶的同时,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却是深爱,他也是只臭苍蝇罢了,他也被她身上的臭味深深的吸引着,他在辱骂她的同时,又恨着自己的不争气。
“你跟他上过了吗?”陈进冷漠的开口,他松开奚禹的肩膀任她的身子无力的滑落在地板上,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