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雪舞听到袭香这么说,当即变了脸色,惊愕且微带恐惧地瞪着袭香:“袭香,你想干什么?见了本少主还不行礼?”
袭香瞪了一眼宸雪舞:“你败成这样还顶着你少主的身份不肯放呢?我们相府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既然你们想撒野,我袭香就奉陪!”
宸雪舞立马掏出一块月白令牌,“袭香!这是我玄灵宫的令牌!你见到它就如同见到宫主!你还不行礼!”
袭香并没有像宸雪舞以为的那样立马惶恐地跪在地上,然后按着宸雪舞的心意将三姨娘扔到一旁的湖里,最终和她一同去看宸心璃的笑话。顺便在宸心璃最悲痛的时候,袭香提出离开。
袭香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令牌而已,不屑地嘲讽道:“你以为你拿这么个破玩意我就能怎样吗?宸雪舞,你想多了。在我袭香眼里,我只跟过我家小姐这么一个主子。你,宸雪舞,永远都只是仗着身份都办不成一件事的废物。”
“袭香!你不过是我玄灵宫的一条走狗,你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对本少主说话!”宸雪舞尖锐地吼着。
袭香依旧是一脸的不屑,“连你娘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的人,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耍威风。”
“袭香!”王嬷嬷咆哮起来:“宫主让你习武,是要你潜伏在宸心璃的身边,伺机给宸心璃重创的,而不是要你用你的一身武功来对付我们玄灵宫的自己人的。”
宸雪舞也道:“袭香,你若是知悔悟,就立马回到本少主这边来,本少主可以既往不咎。”
毕竟宸雪舞现在需要人,尤其需要袭香这样的又会武功又心思细腻的人。如果能让袭香离开宸心璃,接着跟着她宸雪舞,那将是一件大好事。
可是事实证明——宸雪舞想多了!
袭香根本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冰冷地语气传来:“少主,你不是要我行大礼吗?”
宸雪舞不知道袭香到底要做什么,惊奇地看着她。
忽然,宸雪舞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怎么反而成了你给我行大礼了?”袭香嘲讽地补了一句。
宸雪舞跪在地上,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膝盖痛得不行,连动弹一下都会牵扯出浑身的疼痛!
宸雪舞愠怒地用尽全身力量抬起头,怒视着袭香,“袭香!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就不怕我玄灵宫找你算账!”
袭香盯着宸雪舞,“我怕!但是,谁要是和我家小姐过不去,我就算再怕也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一旁的王嬷嬷见宸雪舞只顾着和袭香斗气,都没有管她,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这条小命就此交代在这儿了,连忙叫嚣着让宸雪舞救她。
王嬷嬷今日已经是第二次这么闹腾了,不悦地宸雪舞怒视了一眼王嬷嬷,“消停点!”
王嬷嬷仍旧苦着一张脸,乞求道:“少主快救救我,这血……血都要流干了!”
宸雪舞扫了一眼王嬷嬷屁股地下的血,虽然她也想救王嬷嬷,可是眼下,她连动都无法动一下,又怎么顾得上她王嬷嬷。
“呀,是谁在给我的袭香行跪拜大礼?”
一个宸雪舞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忽然刺入宸雪舞的耳朵。
宸雪舞立马愠怒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宸心璃!”
宸雪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的,仿佛要用牙齿的缝隙将这三个字磨成粉末。
不过下一刻,宸雪舞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得意,虽然她宸雪舞现在看起来很狼狈,但她相信,被小小侍卫更轰走的宸心璃更狼狈。
可是,当宸雪舞抬眼看向宸心璃时,却发现——
宸心璃满面红光,双目有神,尤其是嘴唇,勾勒着一丝丝笑意。那是幸福开心的笑意,是宸雪舞在宸心璃的脸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表情。
怎么会?
这个女人不是被侍卫给轰走了吗?不是谁都不让她入宫吗?怎么还能有这种轻松表情?
宸心璃步履款款地走到宸雪舞的跟前,俯视着跪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的宸雪舞。这一刻,宸雪舞多希望自己能有一身功夫在身,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一个小小的袭香欺负成这样了,更不用在宸心璃的面前是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宸心璃的脸上染上嘲讽的表情,“宸雪舞,你看到我的婢女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不知道的看了你这模样,还以为你对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才这样呢。”
宸雪舞被说得脸一阵绿一阵青,“宸心璃,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在人前表现你和宸云天有多父女情深吗?你父亲现在在慎刑司生死未卜,你却跟没事人一样。”
“我父亲如何轮不到你来说,宸雪舞,你的脏脚踩到我家干净的土壤了,请你立马滚出去!”对宸雪舞,宸心璃一点都不想客气。
王嬷嬷看着宸心璃的侧脸,心里暗暗嘀咕,“我们倒是想滚也得滚的动才行!”
宸雪舞嘲讽地狂笑起来,“宸云天啊宸云天,你看你养的好女儿。你如今身陷囹圄,正是需要有人为你奔波劳累的时候,可偏偏你的好女儿只知道在家里睡大觉。真不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要对宸心璃这个贱人这么好!对我却冷冰冰的!”
说罢,宸雪舞因为暴怒而发红的双眼等着宸心璃,“宸心璃,你也不过是在我面前使点假威风罢了!在宫门口的那些低贱侍卫面前,你都连话也说不上来。想想也真是够可怜的,堂堂相府的嫡长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