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对女人从来没有过任何异样感觉的他在看到宸心璃时,总会心烦意乱,甚至因为她而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
这种心烦意乱的感觉让祁墨不知所措,只有选择离开,义无反顾地离开。
可是,这在宸心璃看来,是他生气了,怒了!
看着祁墨决然离开的背影,宸心璃的心狠狠地沉了又沉。
“祁墨,那个人就是你啊。”
可是这话,宸心璃只能在心里说。她又如何能像祁墨解释,她来自前生?
而且,她的前生,对祁墨而言只是今生。
这种错乱的话语,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是疯言疯语。
明知他不会相信,她又为何要说?
没有祁墨的帮忙,宸心璃只能将北离国最好的太医都尽力召集到府上来,哪怕为此倾家荡产
。
三姨娘和七姨娘也在尽力帮着宸心璃,看着宸心璃还未出阁就因为相爷的事情忙得心力交瘁,她们俩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不过好在,每日都有一个神秘的赤脚大夫来找三姨娘,定时给三姨娘一些药,让三姨娘煎了给相爷喝。
不知道为何,三姨娘对那人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信任感,也按着他说的给相爷煎药喝。而且,每日那人拿来的药都不一样。三姨娘也有不放心的时候,偷偷拿了药材问太医,太医直说玄妙。如此,三姨娘也才真的放心下来。
马上就是宸心璃按着圣旨嫁给祁墨的时候了,在成亲日子的前一天,祁墨又忽然被封侯,而侯府便是绝影坊的主院所在。
所以,成亲这日,祁墨便从绝影坊出发,踏上为宸心璃专门铺的十里红妆,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抬大轿,挑着十挑涂着红漆的箱子前去娶宸心璃。
祁墨成亲的这日,整个王城都为之沸腾,甚至有不少人专门赶到祁墨迎亲的这条路上来看热闹。尽管皇帝已早早派人控制场面,可还是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围观。
尤其是百姓看到英俊如天人下凡的祁墨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连祁墨坐的那匹高头大马也被人看得目不转睛。
当他们看到涂了上等红漆箱子时,都不禁猜测里面是什么。有那消息灵通的,便告诉周围那些好奇的百姓,那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奇珍异宝。光是一件,就足够原本就已经很殷实的王城百姓过十辈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百姓们纷纷热议起来。
相府内的宸心璃就没有祁墨这等好心情了,相爷病重,还不知未来如何,她哪里有心思给自己打扮?只有任由婢女们折腾。
婢女们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化妆得更加明艳动人,可宸心璃看着镜中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整个相府都沉浸在一片热闹之中,仿佛相爷宸云天的病情并不算什么。这种感觉,让宸心璃的心里很难受。
在等待迎亲队伍时,三姨娘忽然走到了宸心璃的身后。
“相爷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你不用太担心,大大方方、开开心心地去吧。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婚嫁,可不能让别的事情给影响了。”
三姨娘双手搭在宸心璃的肩上,透过铜镜看着镜中宸心璃倾城的模样。
“我要是有一个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就好了。”
三姨娘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宸心璃并没有听到心里去,她的心一直系在父亲宸云天的病情上。
回过神的三姨娘看到宸心璃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再次劝道:“好丫头,你开开心心地嫁吧,府上有我和你七姨娘照看着,不会差的。你以后也可以时常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宸心璃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三姨娘的手,表示自己很感谢她这么说。
三姨娘见宸心璃依旧开心不起来,便把这几日一直来给她送药的那位赤脚大夫的事告诉了宸心璃。
“心璃,我已经找太医看过了,太医们直说那位赤脚大夫开的药十分玄妙
。你放心吧,相爷一定会好起来的。”三姨娘又道。
宸心璃不禁疑惑,“赤脚大夫?”
三姨娘道:“是啊,一位赤脚大夫,每日都给我们相府送药,不过他都是要见到我后才送,并没有把它交给一般家丁。”
三姨娘看到宸心璃疑惑,不禁问:“怎么了?”
宸心璃摇头,“没什么,就是问问。”
“你认识他?”三姨娘追问。
宸心璃摇头。
三姨娘道:“也是,心璃怎么可能认识赤脚大夫。不过那人的药真的管用,所以心璃,你就放心地去吧。等操持完你的亲事,我就让管家去把那位赤脚大夫请到府上来,让他专门给相爷看病。”
“恐怕请不来吧。”宸心璃的声音很小,仿佛是在跟三姨娘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三姨娘不解。
宸心璃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外有人来禀报,说迎亲队伍到了。
而媒婆也急忙走了进来,媒婆并不像宸心璃往日看到的那些,穿着俗气,动作粗鲁,一张嘴就是粗声厉气的。这位媒婆急匆匆地走进房间后,对着宸心璃有些歉意地笑了下,仿佛是在为自己来迟了抱歉。
其实她并没有来迟,只是觉得没有帮上宸心璃梳妆等心里颇为愧疚吧。
“小姐,该准备上花轿了。”
媒婆做完一系列的礼仪,对宸心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