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高冷得连他的父皇都感到难以攀附的二殿下祁墨,竟然会主动带一个人回来吃饭。那么这顿饭必然和这个清秀男子有关系。

有些话,主子和主上不便说出口,那就是她这个做奴婢义不容辞的责任了。袭香忽然发现,当她在提到河鸡的时候,男子清秀的脸庞忽然闪过一道很细微的复杂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袭香在玄灵宫的时候受过特殊训练,她一定不会察觉到这个男子细微的面部表情。

袭香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下,难道这个男子和河鸡有关系?

“袭香,给她盛碗河鸡。”宸心璃直接下了命令,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男子刚才说的那句不饿。

袭香领命,给那男子盛了一碗河鸡。

当盛有河鸡的碗放到男子面前时,男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的双目微微睁大,当视线落在那碗河鸡上时,整个身子都轻轻一颤。

一个人要恐惧到何种地步才会被吓得浑身一颤?这一切更加证实了袭香刚才的猜想:这个男人和河鸡有关系。

清秀男子看了一眼祁墨,而祁墨却像这个男子根本不存在一样,在领这个男子进了军帐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那男子一眼。

“我……不饿。”相比起之前的肯定,男子的声音弱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宸心璃双目冷冽地看向男子,“如果你不吃,那我只有让袭香喂你吃,如此才不辜负我夫君将你带入家中来。”

“我……”

清秀男子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宸心璃和祁墨。

忽然,清秀男子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祁墨和宸心璃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袭香看得惊愕,虽然她多少也看出一点端倪,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没有看明白。这个清秀男子不是内心城府很深吗?怎么忽然就跪下了呢?

在清秀男子下跪的刹那,袭香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男子的动作很没有男子气概,又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女人的婀娜。

袭香忽然瞪大了双眼,难道他不是男人,而是——大长公主?

袭香有些饿不敢相信自己的设想。

祁墨并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那人,而是用筷子挑起一小块河鸡的肉,“你应该知道,给本尊的女人下毒是何种下场。”

“对不起。”跪在地上的人没再掩饰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用了本真的声音开口。

袭香更为震惊了,惊得双目微怔。

那跪在地上的人竟真的是大长公主!

在袭香惊愕的同时,大长公主撕下了伪装,双目惊慌地看着宸心璃,“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祁墨转身看向大长公主,他的目光让大长公主整个身体都为之一僵。之前,大长公主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就算自己失败了,也能全身而退。而今看到祁墨这般眼神,大长公主才算明白,她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我军日日浴血沙场,大长公主打着要让北离国百姓知道你的心已不再前朝而跟随我军来到这里,真正做的却是毒害我军领兵将军的事。”

祁墨的声音冰冷,“如果这些被北离国的百姓知道了,你觉得你大长公主的头衔还能维持多久?”

“我……”大长公主立马败下阵来,“我求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宸心璃很清楚大长公主所说的‘什么都行’指的是什么。

宸心璃厉声呵斥:“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我……”

大长公主彻底语塞,她没有想到自己在慌乱之际竟然会把这种话给说出来。

当然,大长公主之所以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惊慌失言,还因为以前遇到类似问题,她的却喜欢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决。

这一点,经历了一生的宸心璃很清楚。

“袭香,把那晚河鸡给她喂下去。”祁墨的声音传来。

袭香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最不喜欢搭理这些事情的主上竟然一开口就这么狠辣,简直大快人心。

袭香立马端起那碗河鸡就要灌到大长公主的嘴里。

“慢着。”

主上祁墨的声音又想起。

袭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她同时迷糊了,主上忽然改变主意了?

“大长公主不是乡野粗人,你得慢慢喂。”祁墨道。

袭香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得了!”

袭香十分爽快地回应了祁墨后,便用筷子夹起一夹河鸡的肉喂向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把头偏向一边,双眼惊慌地看着那块河鸡的肉。

“大长公主不吃的话奴婢可没办法向主上交差,也没办法向苦苦征战的北离国将士交差。”

袭香的声音听起来很柔软悦耳,实则带着一股狠辣。

大长公主算是看明白了,这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好惹。

袭香在喂大长公主时,动作看着温柔,实则暗藏力道。

袭香巧妙地将所有力道都集中在筷子的尖端,看似轻巧地一拨弄,实则险些把大长公主的牙齿都给敲下来。

一股鲜香的味道从舌尖传来,但因为知道这股鲜香的背后是剧毒,大长公主只觉得想呕。

如果是其他人强行喂她,她一定想办法将这些东西呕下。就算不能呕下,她也能巧妙地将这些东西藏在舌根或者牙齿后,虽然毒液也会顺着唾液吸入五脏六腑,但好歹能减轻一些。待逃出去了,再想办法解毒。只要中毒不深,一切都有可能。

然而,袭香根本不给她


状态提示:013:不饿才怪--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