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丝毫没有拒绝,甚至还直接答应了。
祁墨今天来,就是来讨个答案的,为什么要答应。
“祁墨……你……没在忙啊?”宸心璃明显有些心虚。
祁墨不动面色,“忙过了。”
宸心璃有些心虚地笑笑,接着对袭香吩咐,“主上忙完了,你还不去吩咐厨房做些补品?”
袭香一脸的茫然,但还是赶紧应答,“是……夫人……”
“不用了。”祁墨直接拒绝,“我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灵蛊王。”
宸心璃的心狠狠沉了沉,在心里抓狂,她没有想到这个祁墨的心眼竟然比针眼还小,她不就是想让蓝奕辰陪着她去皇宫以保万全吗?他怎么还杠上了?
“我哪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他,我不过是想让他帮我把离火灵竹交给皇上。毕竟……”
宸心璃绞尽脑汁地编着,“毕竟让普通的属下送去会显得不够尊重。”
“那本尊亲自送去如何?”祁墨双眸微凝地看着宸心璃。
宸心璃有些发愣地迎着祁墨的视线,她发现祁墨这双深邃眼睛真的是能演变出万千情绪。温情脉脉、危险、狡诈、勾魂摄魄等等,都可以被他那双微凝的双目给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
“可以……”
宸心璃才刚说出两个字,后面的话“(可以)是可以,但劳您大驾就不必了”还没说出口,祁墨就直接转身,留下华丽丽的背影:“好,本尊就替你走这一趟了。不谢。”
看着祁墨渐行渐远的背影,宸心璃真有种想冲上去撞死在他后背上的冲动!
皇帝要的离火灵竹被祁墨亲自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动作,把皇帝祁韬吓得不轻。
自古都只有儿子怕老子的,大臣怕皇帝的,此刻,却是祁韬这个老子对祁墨这个儿子怕得不行。
皇帝强行堆出一脸的笑,“墨儿,这种小事你又何必亲自来一趟,让府上的人带来不就好了吗?”
说罢,皇帝的脸上恢复了正色,严厉地对身旁的大总管道:“吩咐下去,准备重头菜,等会儿朕要和二殿下畅饮。”
大总管退下了,祁墨却不急不缓地回应,“不劳父皇费心,儿臣的良妻已经在为儿臣准备佳肴了。”
祁墨的拒绝让皇帝的心为之一颤。
“墨儿……你这是在见外。”
祁墨却像根本没听到皇帝的客套话,直接道:“儿臣的妻子怀有身孕,行动做事诸多不便,儿臣想知道父皇要离火灵竹是给谁治病。”
祁墨说到这儿的时候,祁韬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找谁不好,偏偏要找祁墨的女人!
“墨儿你听父皇说,父皇之所以想要离火灵竹是因为父皇听御医说,前相爷坟前的离火灵竹能够治疗贵妃娘娘的病。”
皇帝的脑子快速地转着,想着如何才能让祁墨的怒火平息一些。
虽然祁墨面色如常,可祁韬却很清楚,此时的祁墨已经是被惹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撕碎了生吞。
帝王这个身份,在祁墨面前毫无威慑力,如果他祁韬不是祁墨的父亲,或许祁墨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
想到此,祁韬的后背直冒冷汗。
祁墨双眸微凝,“贵妃娘娘得了什么病?可否让儿臣一诊?”
祁韬慌了,但还是强作镇定:“贵妃自上次给朕取血治病后,就一病不起。朕没有想到她的身体会那么虚弱,只取了一点血而已,却像被抽了筋扒了皮一样,整日憔悴不堪,怎么补都补不起来。”
祁韬没有说谎,古媚的身体正如他说的那般,她连走路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激动就晕了过去。
事实上,自上次被取血后,古媚就晕厥过好几次。
“儿臣愿为贵妃一诊。”祁墨坚持。
既然祁墨坚持,皇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连忙点头,接着又让人去请古媚。
过了许久,古媚才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怡和殿。
在怡和殿诊病,对于北离国来说,还是头一回。
古媚之所以磨蹭了许久才来,不仅仅是因为此时虚弱的她已经可以说是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了。
之前在玄灵宫,她偷偷服用了义父给她的丹药,是为了让她在功力耗尽却又极为特殊不得不赢的情况下吃的,吃了可以让功力在短时间内恢复,不过,也会在一小段时间后消失。
面对她的娘亲,她还是没能沉住气,用了那枚以后很有可能会救她一命的丹药。
古媚越靠近怡和殿,就越是虚汗连连。
当她看到祁墨的身影时,心更是咯噔咯噔跳得厉害。
如果不是身旁的宫女搀扶得小心,她很有可能已经绊倒了无数次。
当古媚被搀扶着坐到祁墨对面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彻底乱了。那是极尽慌张的感觉,是难以自抑的情绪。
坐到祁墨对面后,古媚没有多言。她知道,自己说得越多,只会死得越惨。
所以,索性不言。
古媚自己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手撩开了衣袖,搁置在桌几上。
祁墨却并没有伸手为她诊脉,而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古媚,冰冷道:“贵妃的并不需要诊治就能看出,是失血过多引起的虚弱。”
一旁的祁韬赔笑一般,“御医们也都这么说,却都想不出法子。”
“御医们没有法子这倒是挺让儿臣意外,只要每日清晨饮三碗童子尿即可。”
“童子尿?!”
祁墨的声音刚落音,古媚竟惊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