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儿,你干嘛又打我,我应该没亲你肚脐眼儿吧。”缘生捂着肿了的半边脸,一脸苦相,这下好了,左脸一下,右脸一下,被小家伙打得对称了都。为了让他的两边脸日后显得对称些,缘生决定只擦半边脸的伤药了。

缘生在天马行空地想些什么拂熙是不知道的。刚才窗户被什么东西破了,他立马的反应就是把缘生推得远远的。谁知这一推用了点力道,好像情急之下变成拳头,把人直接打得飞出去了。

算了算了,情急之下谁会计较这个。拂熙的剑是桃木剑,虽不如简繁的铜钱剑,但也是上品的法器。道芜对他这个唯一的小徒弟还是很上心的。

引入眼帘的一坨坨黑色物体丑到惊人,可缘生和拂熙都没有像简繁那样感到极度的恶心,他们在试炼期间见过比这更恶心的东西。同甘苦,共患难。

“缘生,保护好自己。”缘生看着是寺庙里的和尚,可和尚不一定都武功高强啊。和缘生搭伙了那么几年,拂熙深知,缘生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速度一流。这种时候,冲锋陷阵只好交给他了。缘生只需要负责保全自己。

他念着九字真言,一把桃木剑挥舞得几乎连见到残影都是奢侈。拂熙的脚步不曾移动半分,黑色肉虫没想到在拂熙这里又会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它们似乎十分愤怒,都开始接近疯魔,疯狂地朝着拂熙进攻。

拂熙的桃木剑挑起了一个肉虫,白色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衣服上,瞬间就腐蚀出一个大洞,他迅速地脱掉外套,丢在地上就顺势甩出了道芜给的黄符。符纸黄光闪烁,把肉虫堵在窗边。

见势不好,虫子们又挤在一块儿,愣是让它们挤出了一点儿人形,跌跌撞撞地就要往窗外爬去。

损失了一件外套,拂熙能放过它们才有鬼。他的手指一动,黄符的位置稍稍偏移,正好挡住那扇窗户。下一秒,简繁从窗户里跳了进来。黄符金光一闪,差点把自己人弹了出去。

容难跟在简繁身后,简繁感觉到阻力的时候顺势踹了容难一脚,借着那一脚飞进了窗户。容难黑着脸,顶着膝盖上明显的红白脚印守在窗前。

果然,当黄符开始无差别攻击的时候,简繁那一招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拂熙没有能力稳住黄符,所以黑色肉虫抓住机会,开了挂一样地朝着窗口冲过去。

“哼。”窗外守着的容难此刻的心情就和简繁刚踩上肉虫的心情一样难以言表,正好有东西冲在了他的气口上,他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轻碰,捻了一捻,那奔出来的肉虫就都尽数爆开,这次落地即化为黑烟,也就难闻了些。

当最后一只肉虫爆开的时候,远在万里之外,有人打着座,原本红润健康的面色一下子灰暗下来,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飞溅。那人连嘴角的鲜血都来不及擦,他跌跌撞撞地从座位上爬下来,一路走过去按开了石壁上的小突起。

石壁缓缓打开,里头的凉气竟是凝成了冰霜了。冰室的最中心摆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里的红色身影没有变化。双手交叠在小腹,还是一副沉睡的模样。

男人瞬间松了一口气,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一个小童走了进来,他吃惊地看着不曾见过的冰室和冰棺,“师傅。”才喊了一句,地上立刻多了一颗咕噜噜的脑袋。而刚才还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经趴在地上,抱着小童的脖子大口地吮吸着鲜血。

——

晨光划破天际的肚腹释放出漫长的光明,初升的太阳还是有些疲软。简繁四人坐在客厅里,缘生困了,毕竟是孩子,倒在拂熙怀里说睡就睡了。拂熙也最后没有撑住,沉沉睡去。

房间已经破坏地差不多了,体力也消耗殆尽,孩子们都累了。

“阿难,这个头发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刚刚变化的那一瞬间,简直让我有戳瞎双眼的冲动。”简繁抱怨着,她脚上的鞋已经换了一双,昨晚那双倒霉的鞋早就被烧毁了。

“而且,她本身的实力并不强,是如何混得进贵人如云的大院并且扎根的?看那些回来的人的模样,她在这里待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傻,繁繁,明显就是有人送她进来的,要不你找你外甥去查查这段时间谁一直没有回来?”斐廖兮这个外甥,呵呵。容难看着对面两个孩子的睡姿,又看了看简繁的精神,心里划过不经意的哀叹,你就不能冷静点想睡觉吗,繁繁!

找斐廖兮去查,确实是条路子,简繁想着,不知道容难已经不知不觉地坐到她的身边,一只手缓缓地搭到她的腰上了。就在他能碰到简繁的0。01秒,斐廖兮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传了过来。

“哎,你们起得这么早?容大哥,姨,还有两位小师傅。”斐廖兮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背心和长裤从楼上下来,昨晚的大动静因为容难设下了结界,即使是军人,他也全然不知。

“斐廖兮,你喊我夫人姨,叫我大哥,你这样真的好吗?”

斐廖兮忽然觉得自己的体质有待加强,这两天总是动不动地发冷,真是太可怕了。他才离开部队几天啊。当看到容难那如毒蛇一般要咬死他的眼神,斐廖兮的嘴唇动了三分,“那啥,那,姨丈。”天啊,他一个大男人叫另外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姨丈,这酸爽……

这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还没有定论呐。

“乖。”容难嘴上说着,一把把简繁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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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九章 姨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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