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不断地叫着,婴儿一般的啼哭声撕扯着简繁的神经。渐渐地近了,简繁睁开眼睛。
那东西走得很慢,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明明声音是从走道里传来,可动静却是在简繁背后的后室里。
论谁都知道,绝对不能让这种东西近身。简繁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往前冲就是回了主墓室,容难在那里的附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前边弥漫起的薄雾就表示她最轻的结果就是碰到鬼打墙。左右两边皆是墙壁,她修行不够,还不能在土里石头里自由穿行。后边?开玩笑,听听动静就知道后头的危险。
“哇,我来了;哇……”
叫声越来越近,不能再在原地坐以待毙了。
简繁握住铜钱剑,取出水晶瓶,动作很迅速地将瓶子里的血液倒在了剑面上,血色很自觉地封在了每一枚铜钱的中心。而血液的味道,让靠近的东西疯狂了。
就是现在!
简繁的双眼瞬间爆射出金光,一条清晰的小路被看得一清二楚。她向身后猛地甩上十多张爆裂符,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向下一扑。
“咦,没了,没了,怎么没了?”一道身影站在了简繁原先站着的地方,对那几张来势汹汹的爆裂符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念叨着。而简繁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
“阿难,阿难,后室有妖怪!”秉承着打不过叫家长的良好品德,简繁刚才趴下的同时就给自己贴了两张敛息符,彻底把自己的气息压住。手中吃饱了的铜钱剑很快变大,驮着简繁隐匿好的娇小身子就往简繁所指的通道上一路疾驰,眨眼间就停在了耳室里。
“怎么,没有宝贝。”话说容难这个欠揍的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如果忽略他那简繁一出现就如同探照灯一般扫遍了简繁全身的眼神的话。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让感觉找到依靠的简繁泛起了白眼。
“阿难你是知道的吧,那边有个异兽。”瞧着容难的微笑,简繁大概是知道这家伙是耍她的了。“它欺负我了,你去把场子给我找回来。”
容难挑眉,“你不是不想躲在我身后么系统,泥煤。”
哟,容大爷,那副高冷傲娇的模样摆给谁看啊,话里的酸味都够简繁吃上几碗不加调料的饺子了。
“你不知道我是善变的么!身为一个男人,不对,男鬼,竟然那么小心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阿难。”简繁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下巴一仰一仰的,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把一个女人的善变演绎到了极致。什么事情都说开了就好了嘛,谁都痛快。
“啧,真拿你没办法。”明明心里都乐开花了,容难的脸上还是一副高级禁欲系的表情,一向稳重的嗓音悄悄尖了一个八度他自己都没发现。“小繁繁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干完活好分赃。”
分赃!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明明都是给我的。简繁好悲伤地想着,脚步却一刻不停地原路返回。果然每个人都是身体比嘴巴诚实。
这回走近,没想到那个怪物还在那里,一双绿豆一样的小眼正瞪着简繁之前不小心洒在地上的小血珠。一动不动的倒是让简繁看清楚了它的模样。豹子的身躯,却比豹子更加强壮,大雕的喙,看上去尖锐无比,而它头顶的那根奇特的独角上长着许多细小的倒刺,上头粘着稀稀拉拉的粘稠液体,恶心极了。
“这东西,长得好生熟悉啊。”容难已经飘飘荡荡地杀过去了,简繁正大光明地坐在一旁的碎岩石上看戏,却意外想起了这异兽是个什么东西。
“《山海经》里记载,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难道这家伙是传说中的蛊雕?”简繁猛地站起来,传说中的东西哎,她又好奇地看看,正好容难的一道气劲斩断了它的独角,怪异而难闻的恶臭简直就是在挑战简繁忍耐力的极限。
她皱了皱眉头,主动地远离了几步,原本想着上古异兽的身上一定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宝贝,可偏偏墓里的东西都那么恶心巴拉的,让人连捡起来的*都没有。算了算了,得到了金子银子,这臭烘烘的异兽,她还是大发善心,不解剖了吧。
“哇,哇,你为什么要烧我!”那张狰狞的脸配上婴儿的哭声般的尖叫,实在违和得很。容难看起来也是被恶心到了,手里的冥火骤然加大,异兽连哭声都没再发出一个音调,就直接化为了灰烬。它的能量,成为了容难手上冥火的养料。
见一切都结束了,简繁有些嫉妒却更加得意地撇撇嘴,“阿难,你怎么不留点宝贝下来?”
容难的眼睛对着后室,平静地开口,“你不就想让它灰你以为这是蛊雕。切,杂种而已,永远是条虫,成不了真龙。”他语气里的骄傲与鄙夷根本不需要隐藏。
“既然你那么厉害,这后室就一并闯了吧,我就不拖您老人家的后腿了。”简繁指指门口积着一滩水的后室大门,“冲啊,阿难。”
------题外话------
阿难:小繁繁你这是在叫谁家狗的名字
小繁繁:呃……阿难你看作者君今天字数没有满两千,揍她
作者君(可怜巴巴):你想干什么!
阿难:这个不急,少了多少让她明天加倍补回来,小繁繁,夫人,我要跟你谈谈人生
小繁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