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熙深切地表示,宝宝头疼,但宝宝不说。
“美女姐姐,谢谢你。”
简繁的思路被拂熙的话打断,她低头看对自己道谢的粉雕玉琢的孩子。作为孩子,拂熙太稳重了,成熟得让人心疼。这种违背成长规律的小孩啊……
“不用谢。”她知道拂熙开口是为了道芜。为了让拂熙安心,她温和地与之对视,把拂熙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孩子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在她有些冰凉的手里格外明显。那么一瞬间,空气好像冷了一点?果然是她这种性格装了那啥遭“天谴”了吧。
简繁难得在工作之余开启自己的阴阳眼,小童头顶一片祥瑞,只是父母宫一团浓黑,象征父母亡故,而且夫妻宫处更加糟糕,日后的感情无处落脚,注定一生漂泊一统江山,疯癫俏佳人。
“拂熙,送给你。”既然有眼缘,那么就祝你幸福吧,至少帮你一点儿。简繁同样送给了拂熙一串蜜蜡手串,上头刻了佛家的真言,老和尚开过光,容难施过法,简繁刻过阵,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神器——平安符是也。
拂熙自然知道简繁手里的东西的不凡,他抬头与简繁的目光相撞,认真地对了几秒后,他垂下头,双手接过了那串轻飘飘的手串。“谢谢。”一句谢谢,包含无数情谊,他终于不再伪装自个儿的早熟。
这是简繁与茅山剪不断的缘。
“坚持住!”包厢里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氛再一次被打断,小和尚跑到简繁身边,瞅了一眼拂熙手里的手串,笑得开心,“我也有哦,小家伙儿,我们是一对儿的!”
那一刻,简繁觉得她没有喝水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她看见道芜在一边喷了,喷得特别绚烂。自己智商都是个问号的简姑娘,竟然有一天会笑话别人的脑子……正所谓没有最傻,只有更傻,此乃真理也。小伙伴们请相信自己是个聪明的娃子吧。
“小家伙儿,你的衣服在哪里?我还要帮你补上去呐!”小和尚从怀里取出一块干净的衣角,在拂熙面前挥了挥,跟个大姑娘抛丝绢给心爱的男子一样。上好质量的衣角带着淡淡的皂角味道擦着拂熙的脸颊划过,拂熙的小脸一下子爆红。
“不需要。”他的语气有些硬,始终不肯正面对着小和尚。说完话这个小家伙儿就自顾自抬头找自家师傅,无力地去扯道芜的道袍,“师傅,徒儿不舒服,我们能不能先回去了?”确实,他的状态说不上好,被小和尚一闹,爆红之后的脸转而就煞白煞白,十分唬人。
道芜一见自己的宝贝徒弟神色不对,他一把就把小家伙儿提了起来,以为是拂熙因为魂魄离身太久所以身体出现了恶化,完全没想到在座的除了小和尚都不算新手,真病假病怎么可能辨别不出来。
“各位,后会有期。”道芜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包厢门还是简繁唤小和尚关上的。
门外,拂熙拍了拍自家师傅的手掌,“师傅,我没事,我们去找掌门师伯吧。”他的样子十分镇定,叫人不得不相信这般正派长相的孩子几秒钟前才撒了谎。
“拂熙你没事?”道芜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孩子就是调皮,原来拂熙也没那么大人嘛。他虎着脸把孩子放下,下巴的一撮小胡子一颤一颤的,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形象,“孩子,我们不能撒谎啊。撒谎,我就请掌门师兄打你屁屁。”
“我真的没事。”师傅你威胁人的招数几年没换了好吗。
拂熙明显地僵了一秒,再次强调自己还行。师傅是对他好的人,他会尽量不让师傅这位老人家担心。
“没事就好,就好。”道芜率先向前走去,小徒儿的伤必须要找掌门和各位师兄帮忙,越快越好,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啊。“对了,拂熙,刚才简小友为什么要说你师伯不是东西啊?”他一边走着一边问,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拂熙忽然有些头疼,额角直抽抽。师傅,您老想不通的事儿能不能别丢给我,我是人脑不是电脑啊!
“掌门师兄确实不是东西啊呆子相公火爆妞。”道芜思考了半晌,用力点头。认真的模样让拂熙开始思考他该不该把命放到现在的师傅手里,有点危险啊。
“他是人啊。”道芜飘远。
拂熙: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
包厢之内。
“小和尚,你真牛。”
目睹了这一场小家伙们的大戏的简繁朝着露出无辜神色的小和尚竖了竖大拇指,瞧把人拂熙整的,都落荒而逃了。要是哪一天阿难也像拂熙一样好玩就好了。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见容难转头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容难故意仰着头,装作没看见某人的鸵鸟模样。“小繁繁,你再不过来,你就连棺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一听到自己的棺材,简繁瞬间弹起,“蹭”地一秒就“飞”到了容难身边,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横在窗框上,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她也想知道这棺材值不值钱。
舞台中心的美女此时正退居一旁,四个穿着道袍的茅山弟子抬着一个盖着黄布的长条形的东西缓缓走来。
“亲爱的各位观众,让我隆重介绍这一次压轴的拍品!”
不知是不是简繁的错觉,美女的眼里闪起的金光和她看到钱钱的目光相差无几。看来这个美女主持了她这件东西,能得到不少好处。
女主持不知何处飘来了针对她的怨怼的眼神,她抖了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