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叶浅夏举着手,似乎还要敲门,门却开了,手举着,分外尴尬。
凌清晨见她穿着纯棉的睡衣,长发简单绑在脑后,脸上没有表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到我的房间就是上刑场吗?”凌清晨问,声音淡淡,没有怒,平和得让人恍若错觉。
叶浅夏放下手,也低了头,不做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她这幅样子,凌清晨忽然觉得,女人这样也挺美,安静,羞涩,带着一丝害怕,很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擦了两下还在滴水的发,将门口的路让出:“进来吧。”
闻言,叶浅夏拖着沉重如灌铅的脚步,进入了房间。
房间的空气很压抑,仿佛是大战后的场地,静谧得没有生气。
至少,对于叶浅夏来说,这个房间就是地狱,甚至比地狱还黑暗。
进入房间后,叶浅夏犹豫了一下,便朝大床走去。
身后的凌清晨关了门,见叶浅夏一副羊入虎口的样子,心里头不免有些烦躁,丢掉手里擦头发的毛巾,轻步跟上去,但是很慢,始终和叶浅夏保持了三步左右的距离。
来到窗边,叶浅夏目光空洞又淡漠,在她看来,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吧,如今为了爸爸,她是什么都豁出去不在乎了。
反正这具身子早就不完整了,又何必在乎是第几次,又是什么方式被出卖和蹂躏。
至少能用来保住叶家,保住爸爸,那还是值了。
不是有句话说,生活就像是qiáng_jiān,当你无力反抗的时候,就要学会去享受它。
虽然不至于说要享受,但事已至此,没有了别的办法,不是么。
想着,叶浅夏还是咬了咬下嘴唇,她能感觉到身后凌清晨跟来了,知道自己也是逃不掉,索性也就不逃了,反手向后,拉开了睡衣后面的拉链。
“咝拉”的拉链声,在房间里显得特别清脆,叶浅夏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个无底洞里,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仿佛一直都到不了底一般。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识一颤。
那双手很快大,有余温,叶浅夏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凌清晨。
“洗澡了吗?”凌清晨靠近她,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都能听到她心脏狂乱跳动的声音。
她在胆怯,在害怕。
叶浅夏点点头,她是收拾好了一切才过来的,自然也是洗过澡了。
“我今天会温柔的。”凌清晨这样说,再次感觉叶浅夏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一会儿不许再叫我凌先生。”
叶浅夏脸颊滚烫,她都不敢想象都多红,只是颤抖的问:“那我该……”
“喊我名字就好。”
叶浅夏沉默了几秒方才点头:“好!”
快十一点的时候,叶浅夏逃似的离开了凌清晨的房间,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第一时间冲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用水不停地冲刷自己的身体。
想想刚才的画面,她便囧得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叶浅夏使劲的洗着自己,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也洗不掉一样,就连把皮肤都擦红了也不停下。
好一阵才停下来,浴室里的水雾在镜子上结了厚厚一层,伸手一抹,顿时镜面清晰了不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依旧绯红,因为搓洗的缘故,身上皮肤也泛着红色,右肩锁骨的位置,洁白的皮肤上印着一个紫色的吻痕,那么刺目。
不得不说,凌清晨言而有信,她忘记了他的要求,喊他凌先生,他不加提醒,她喊一句他就多惩罚她一次,直到后来眼看她快不行,他才提醒。
那个时候简直是又羞又窘,她声音如蚊呐的对她直呼其名,然后又断断续续的喊他为“清晨”,刹那间,他再次变得温柔无比。
这样的凌清晨让人不敢相信是真实存在的,因此叶浅夏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疼。
是真的。
这便让叶浅夏不能理解了,凌清晨为什么会态度急转呢?
带着这个疑问,叶浅夏进入梦乡,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过,一个月以来培养的生物钟在这个时候敲响,她起床做家务,准备早餐。
似乎是已经完全适应了怎么去做家务,叶浅夏做得信手拈来,以至于时间非常充分,她还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筋骨,顿时便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掐准凌清晨起床的时间,叶浅夏刚将早餐端上餐桌,凌清晨便下来了。
衬衫,西裤,拖鞋,一会儿吃完饭他只需要换了鞋就出门。
见他坐下,叶浅夏便朝楼梯走去。
她已经习惯在凌清晨吃早饭的时候去帮他收拾屋子,把要洗的衣服拿出来。
一般都是等她收拾好了,凌清晨便已经出去了。
但是今天,她还没有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凌清晨便出声问:“你去干嘛?”
“收拾房间。”叶浅夏回头,面上神情淡淡,没有喜忧。
闻言,凌清晨说:“先吃饭,等会儿再收拾。”
“我之前就已经吃过了。”叶浅夏如实相告。
她起来那么早,不可能要等到现在才吃饭。
本以为凌清晨就此罢休,却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吃了也来坐着,我昨天晚饭时候怎么和你说的。”
他吃饭的时候,她要坐在他对面。
凌清晨语调平静,没有发怒的意思,叶浅夏想了想也依言走过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