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她,那些目光中有艳羡的,有惊艳的,有崇拜的,有鄙视的,也有崇敬的,也有不少害怕的目光,然而这些目光当中,凡是友好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夜怀身上,尤其是崇敬和畏惧的目光最甚,而落在她身上的则数鄙夷的目光最多了着。
高冉冉不以为意,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是臭的,幸好还有夜怀镇着,要不然早就怡笑京城了。
在这些人的目光中,数太子皇甫瑞的目光最为阴沉,他支着半个身子,看向高冉冉那的目光微沉几分,旋即淡淡一笑,对着高冉冉道:“宣王和高妹妹的感情如今可真是好呢,竟然同来同往,同席而坐,不知是否私下也是同寝同食呢?”
他这样一说,立刻引得周围对高冉冉又是一片唏嘘之声。
未过门就与未婚夫关系太过亲密,这是大陆朝《女经》中的《女诫》之中的最大忌讳。
高冉冉打量的目光一顿,太子这人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说话他就不怕闪了舌头么?什么叫她和夜怀的感情好了?还有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和夜怀同寝同食了?
她倒是看过夜怀睡觉的样子,不过他吃饭的样子却是没有见过的,怪不得这个皇甫瑞会看上了夏凝霜,连说话都是一个调子的,果然是一丘之貉。
若是夏凝霜和夏家可以在高冉冉的心里排为第一讨厌的人,那太子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二!
“太子如此说来,倒似是亲眼见过一般,可据我所知,太子似乎连宣王府都未曾进去过呢
!”高冉冉眸光刹那间阴沉如水,目光转向皇甫瑞,说出的话也是毫不客气着。
太子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原本温柔如水的高冉冉会瞬间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让自己下不来台,一时间气恼非常,面上还是笑着道:“高妹妹半月不见,这脾气也是见涨啊,果然攀了高枝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也变得夹枪带棒的。
他这是在说夜怀是高枝么?弱弱的看了一眼夜怀,见夜怀正在品酒,丝毫对太子的话不放在心上一般,淡漠无痕,独自品着清酒,依旧是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太子此言差矣,试问“高枝”何在?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太子似乎是要比王爷身份更加尊贵些呢?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呢?”高冉冉斜眼瞟了一眼夜怀,生怕他又会苛责于他,见他依旧是张冰块脸,这才放下心来。
太子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妹妹果然是长进了不少,说话都变得风趣了许多,看来宣王府果真是不一样呢。”他最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宣王府对于世人来说,就如同是皇上的后宫一样神秘,试问京城中人若是想在宣王府或者皇上后宫两者择其一的话,他们估计都会选择前者,因为皇上的后宫虽然他们没有见识过,可也听说书人说过,而宣王府就不一样了。
不要说见识,就连听说都是不曾的。
高冉冉皱了皱眉头,她没见着宣王府有何不同之处,为何太子和表哥都对宣王府如此好奇呢?
“难得本王的王府让太子殿下如此挂念,多谢太子殿下惦念了。”夜怀冷冷的瞥了一眼太子,声音清冷,淡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夜怀往往没有情绪的时候就是最大的情绪,太子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夜怀的旁边,笑着道:“宣王莫要见怪,我也是年轻气盛,只是好奇的问一句,切勿多想。”
在夜怀面前,皇甫瑞都不敢自称为太子,他不喜宣王,可也不能明面上得罪于他,毕竟朝中还有个三弟能与他抗衡。
“本王不会多想。”夜怀眉梢微皱,反看向皇甫瑞,微微眯起的眉眼里遽是冷意。
不会多想?肯定是多想了,高冉冉心里在伸手扶额,太子,你完了,敢得罪你老子都不敢得罪的权倾朝野的宣王,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了。
终于有人能给太子小鞋穿了,高冉冉心里一阵快意非常着,不过似乎她的大表哥也对王府好奇的紧,她想起这事,头疼的紧,她这个表哥真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呢!
太子从走过来之后,目光虚虚实实的一直落在高冉冉的脸上,如今听夜怀这么一说,一张俊脸尴尬的很,又是一愣,接着莞尔一笑:“那是最好不过了,高妹妹,你这些日子住在王府,可还习惯?你将是要嫁入王府成为王妃之人,以后可是要掌家的,高太尉和高夫人都不在,在宣王府中可有学习一二?”
这当主母掌家都是婚嫁之前必习的功课,如今爹爹和娘亲不在,她自然没有习练,很明显太子这是不敢找夜怀这个硬柿子捏,来挑自己这个软柿子找茬来了。
见高冉冉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太子心中了然,不禁假装善意的道:“高妹妹若是不曾习得,不如本太子请求父皇让父皇给你拨几个宫里德高望重的嬷嬷,怎么说高妹妹将来也是要当宣王妃的人,这掌家之术非但不能学个皮毛,还要学的精才是,宫里的教习嬷嬷都是一等一的好,妹妹若是跟随学习,以后进了宣王府也好给宣王爷帮衬帮衬不是?”
高冉冉脸上倏然转冷,她沉着眉眼看了看太子,欲要出声,想要再次挖苦太子一番,那边有个冷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太子此言差矣,《女经》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本王的王妃学什么,做什么,本王自会教导,不劳太子费心。”夜怀冷声道。
话落,太子原本就挂不住的脸上越发挂不住了着,可眼前的是大名鼎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