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想要撬开夜怀的嘴巴,夜怀转过头去,不出一语。
高冉冉拗他不过,忽然猛然对着夜怀的嘴巴吻了下去,牙齿磕碰间,高冉冉柔软的双唇努力的想要攻破夜怀的牙关堡垒,夜怀眸光微沉,忽然松开了牙关,高冉冉顿时感觉到一股腥甜的味道蜂拥而来。
她猛然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生气的瞪着夜怀道:“难道你以为穿件黑色的衣裳别人就不知道你流血了么?难道你以为你牙关紧闭,就可以将流出的血往回咽下,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受伤了么?夜怀,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可以扛下一切么?你拿我高冉冉当什么人?挥之则来,挥之则去么?你以为我高冉冉的医术是可以随便任你践踏的么?夜怀,我告诉你,你死了,与我无关,我高冉冉不过是收了你的聘礼,并不是嫁给了你,所以,你的一切,你的生活,你的命,都与我无关!”
夜怀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不气,反笑,又低声咳了咳道:“分明是心疼本王,却还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高冉冉,你以为本王是傻子么?”
高冉冉抬眸直视着夜怀,他的眸光柔软无比,满含深情,看着看着,高冉冉忽然喉头哽咽,鼻尖一酸。
“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人会笑话你。”夜怀伸手温柔的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脑后。
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他们之间彼此都不用再多说任何话了,因为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
有一种隐忍叫做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有一种性格叫做倔强,但是有一种爱情叫做心照不宣。
四目相对之下,高冉冉忽然哽咽一笑。
赤剑听着里头的动静,唇角抿了抿,王爷可真会说情话,这情话说的,当真是自己八匹马都赶不上呢……
林太尉府,林若婷正端坐在绣花床上,纤细白希的手上端着一杯清茗,似在细细品味,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眸微微沉了下来,德妃那么精细的计划,当时就算是换做自己,也是逃不脱的,高冉冉不但安全的脱身了,还拉了一个小宫女下水,让德妃搬起凳子砸了自己的脚。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块紫暖玉,她分明看见是那个小宫女放到了她身上了,怎么又会回到了那个宫女的身上了呢?
难道说,高冉冉真的有武功不成?还是……
林若婷的手指猛然抓紧,还是说,是夜怀帮了她,以夜怀那高深莫测的武功,趁着混乱,将那块紫暖玉趁机放到那个小宫女的身上,这种可能虽然小,但并不是没有的。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外面奔了进来,神色紧张,“小姐,方才我在街上看到了宣王府的马车,还看到了高冉冉!”
“看到高冉冉有什么稀奇的?”林若婷冷哼一声,高冉冉今日出宫的时候就是坐的夜怀的马车。
“小姐,我听说……我听说。”那丫鬟紧吸了几口气道,“奴婢听说,今日宣王遇刺了,受了重伤,奴婢亲眼看见是高冉冉将受伤的宣王扶进了宣王府中。”
“你说宣王受伤了!”林若婷猛然一惊,手中端着的茶水也撒了一地。
夜怀受伤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大陆朝的战神,功夫高深莫测,他怎么可能受伤呢?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的,小姐,奴婢是亲眼所见,不单单是奴婢见到了,不少人也看见了着,高冉冉将宣王扶进王府的时候,奴婢亲眼见着宣王黑色的袍子上还滴着血呢!”那丫鬟心有余悸的说道。
如果是道听途说的话,那还不可信,可既然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亲眼所见,那便是错不了了。
“来人,备车,我要去宣王府!”林若婷急忙起了身,夜怀受了伤,她这个时候去关切询问,夜怀定然会对她的好感倍增,最重要的是,她要去确认夜怀是否是真的受伤了,虽然是自己的丫鬟亲眼所见,可那是夜怀啊,是宣王啊!
宣王是谁?简直就是大陆朝的神话了,他怎么可能受伤呢?这不可能的,除非是她亲眼所见,否则她是不可能相信夜怀受伤了这个事实的。
高冉冉他们走的是大门,因为宣王府实在太大了,若是想从后门进,就太耽误时间了,不要说后门有没有埋伏的问题,夜怀他等不起!
高冉冉一路畅通无阻的将夜怀扶回了夜怀所住着的檀木内室,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高冉冉伸手为几近昏迷的夜怀除去衣裳,一双小手因为焦急而笨拙,脸上也急的通红一片。
夜怀望着那通红的小脸,一向清冷的目光之中亮起点点星辰之光,唇角也不由轻轻扬了起来。
高冉冉娴熟的在他的胸口之下慢慢扎下一针又一针着,美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忽然似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般,她扎完手上这根针,忍不住抬头看向夜怀,他正闭着眼睛,一副昏迷的模样,脸色倒是有了些许起色着,她暗暗摇了摇头。
她虽然帮夜怀止住了血,但是他先前失血太多,现在身子受不住,肯定是昏过去的,怎么可能还会醒着呢?
慢慢扎完所有的针,高冉冉长挥了一把细汗,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着,虽然扎完针了,但是夜怀还需要喝药,想要好,就必须要喝药
。
可是先前夜怀的病症分明好上了许多,今夜他出席宴会的时候,神色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病发的这么严重呢?目光不经意的撇到从夜怀身上脱下来的那件黑色的绣着菖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