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又似想起了什么着,又看向高冉冉的肚子:“本宫那个时候肠胃不是很好,幸亏有个给本宫调理肠胃的李太医,哀家看冉丫头的气血也有些羸弱,正好哀家的这位李太医刚刚为哀家调理了身体,正好也给冉丫头瞧上一瞧着。”
高冉冉正要推辞,谁知道太后这背后又卖的是哪葫芦药,那头夜怀又拍了拍她的手才道:“冉儿的身体本王一直以来都有派专门的名医调理,就不牢太后费心了,多谢太后的美意。”夜怀似乎笑了笑,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太后给回绝了着。
太后和气的笑了笑:“宣王真是对冉丫头上心的很呢!”心里却恨的要死,她原本想在高冉冉的肚子上做些文章的,如今那些安排好的戏码都是不中用了。
话落,她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皇甫柔,很是和蔼的一笑道:“柔儿的身子也一直也好,一直以来,哀家都指望着她能寻门好婚事,可柔儿这丫头一直都没有中意的,她的婚事也就搁置到现在,如今柔儿也成人了,也的确是该给她寻门亲事了。”说着甚是慈爱的拍了拍皇甫柔的小手。
皇甫柔听着她这样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说她的婚事,脸色尴尬如雪,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夜怀也不接话,脸色薄寒,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朝中有哪位权贵配的上皇甫柔着。
“宣王你在朝中往来频繁,与许多大臣都私下有交情着,那些大臣新贵的为人想必宣王是最清楚不过的,以宣王来看,朝中有哪位士子可以配的上柔儿呢?”太后柔和微笑的目光缓缓转向夜怀。
夜怀动作淡淡的揩了一下没有褶皱的墨色袍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冉冉,这才道:“冉儿,本王记得你的两位兄长也还没有良配吧?”
旋即抬眼看向太后,墨色的眸子清清淡淡的:“太后,本王向来无心朝政,对朝中的新贵了解不多,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冉儿的两位兄长,高太尉嫡出之子高宇哲知书达理,气宇轩昂,可匹配之;其弟高宇晟素来有仁爱之心,为人重义,也亦是公主的良缘。”
皇甫柔原本低垂着的头猛然抬起,看向夜怀,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似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夜怀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太后显然也没有想到夜怀会给出如此一个答案,当下脸色很是不好看,这分明是在贬低自己的女儿,高宇哲是嫡出之子,身份勉强还可以,可高宇晟是庶出,怎堪匹配公主的金枝玉叶,宣王如此推荐,显然是没有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中!
朝中新贵如云,高冉冉也没有想到夜怀会突然举荐自己的两位哥哥,心下也是震惊不已,望着太后吃瘪的脸色,心下竟然生出了几分畅快和欢喜,夜怀真不愧是夜怀,杀人都不见血的,又偷偷打量了一眼皇甫柔着,见她也是一副憔悴的惨白脸色,心下也有些同情。
生来就为公主,命运从来都不是她能掌握的,太后和皇上想将她嫁给夜怀,其实就是想利用她来牵制夜怀,上次夜怀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老皇帝,老皇帝抹不开脸面就叫太后来软的,谁料夜怀也是个腹黑的主,太后这下是赔了夫人还要气个半死着,估计好几天都要缓不过来了。
“母后,孩儿还小,想在母后身边再静心侍奉几年,孩儿的婚事母后不必操之过急。”皇甫柔偎依在太后的身前,目光怔怔的看向夜怀,抿了抿薄唇道。
太后皱眉,满目犀利:“柔儿!你是大陆朝最尊贵的公主,怎么可以因为母后就耽搁你的婚期,你若是因为母后将年纪耽搁大了,那岂不是母后和你都要被天下人所耻笑?”太后的声音极其严厉。
“母后多虑了,柔儿身为长公主,又为镇国公主,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柔儿去做,柔儿实在无暇操心婚事的事情,还望母后谅解。”皇甫柔原本就单薄如纸的身子此刻越发的飘零不已。
“柔儿,哀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你如今已然成年,成婚是迟早的事情,这朝中的新贵,如方才夜怀所说的哲小子,还有白小子,哦,还有那个最是油嘴滑舌的奕小子,哀家瞧着都不错,嗯,夏小子也不错,如今也回到了朝中,这几个人都很是不错,你看看哪个觉得合适着?”太后直接提了几个人选给皇甫柔选择着。
这下,高冉冉也有些看不明白了,太后这是改变主意了?
不,不可能。
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着,太后的几句话,简单的点了几个人,可点的却都是朝中几位重臣之子,独独落下了二哥,心中又是一沉,光是二哥庶出的身份就根本不会让老皇帝和太后多看他一眼,高冉冉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
“但凭母后做主。”皇甫柔见拗不过太后,哀莫大于心死,她嫁给谁其实都一样,而且,她了解自己的母亲,她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己选夫婿。
太后一笑,丝毫没有被皇甫柔的这句话所左右,含笑着道:“柔儿,你是哀家和先皇的心头宝贝,除了你哥哥,先皇最宠爱的就是你了。”
高冉冉的心头猛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先皇,忽然,这种预感变得越发强烈起来,她忍不住握紧了夜怀的手。
皇甫柔抬起眼睛看着太后,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自从父皇去世之后,母后就从来不曾提过父皇,对于父皇,她知道,母后对他更多的是恨,如今突然提起,母后究竟想做什么。
夜怀的眉眼也是一沉,扶着梨花木椅子的手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