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看着高冉冉,眼神有些幽幽的:“肚子饿了。”如今都到了中午,他醒来之后没有看到高冉冉,就特别出来找她,哪里知道一出来就看到她和皇甫瑾那么亲密,肚子饿只是一个借口。
高冉冉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连忙一副小媳妇的点头模样:“你先回营帐之中,我马上就给你弄点吃的过来。”昨夜雨疏雨骤,今日就日上三竿,夜怀睡到这个时辰,早该肚子饿了,是她疏忽了。
看着忙碌着走了的高冉冉脸上挂着的幸福的笑容,立在风中的皇甫瑾定定的看着夜怀,嘴尖溢满了苦涩,夜怀则淡淡的转身进了营帐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不久,高冉冉就提着一个食盒过来了,以夜怀的身子,吃不得油腻,所以她都是弄的一些素菜还有一些中荤的菜色:“多吃点这豆腐,对身体好。”高冉冉将那装着豆腐的盘子往夜怀的跟前一推,热情的推销道。
夜怀执着筷子,看着那一水白绿的菜式颜色,心里瓦凉瓦凉的,心中咆哮一声,他想吃肉啊。
“你确定要让本王吃豆腐?”夜怀挑眉。
高冉冉将其他菜式都往夜怀的面前推了推,也温柔的挑眉:“豆腐在医书上是种极其养胃的食物,具有很高的营养物质,多吃对你的心脏好,所以你要多吃些,而且味道也很好……”
剩下的话都被夜怀含入了嘴中,良久,他才放开了高冉冉,似是回味戏谑道:“味道果然很好!”
高冉冉脸色一黑,又是一红,她说的吃豆腐不是这个吃豆腐……嘴上的疼痛还有余温,方才他的霸道仿佛还在眼前,带着淡淡的惩罚,她忽然有些欲哭无泪了,吃醋也不带这样惩罚人的。
“你小心点,要是欲毒又发作了,回头我可救不了你。”高冉冉略带风情的瞟了他一眼,更似是娇嗔。
“这欲毒我生下来的时候就被人种在了身体里,就连我的父王和母妃都不知道我中了欲毒的事情,甚至直到宣王府被灭门,他们也不曾知道。”说起欲毒,夜怀的声音忽然间变得低沉无力,宣王府一夜之间被灭门,那是他永恒的痛。
高冉冉心情一沉,有人居然会对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下如此的毒手,这个人的心肠该是有多狠毒,宣王府只有宣王一个嫡出,给夜怀下了欲毒那就等于断了宣王府的子息,这在大陆朝来说简直是灭门之灾。
“我第一次欲毒发作的时候是因为被人暗算中合欢散,那次引起了我的欲毒的第一次发作,好在当时找到了合欢散的解药,欲毒发作的也不是很痛苦,等本王察觉的时候,已经中毒已深。之后,直到本王遇到了冉冉你,本王的欲毒的欲毒才真正发作了几次,平日里欲毒发作都能很快被本王压下去,昨夜那是一个意外。”夜怀继续说道,忽然低沉的眉眼抬了起来看向高冉冉,对上高冉冉的目光有些闪烁。
昨夜其实不是一个意外,最近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只要稍微对冉儿动情了,就会感觉到痛,并且越来越疼痛难忍,直至昨夜的撕心裂肺。
难道这种欲毒会随着爱的程度而加深?
“会不会是因为你爱我越来越深,所以欲毒也慢慢转为更为致命的毒药?”高冉冉锐利的眼光一闪,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眉间染上了一抹俏丽的颜色。
夜怀听完,也是一愣,随即莞尔邪恶的笑道:“你说的没错,本王最近的确是对你越陷越深,越爱越深。”
高冉冉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抚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夜怀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他难得说句情话,她就这个反应?
“你赶紧吃吧,不是肚子饿嘛?”高冉冉体贴的为他夹了几筷子菜。
夜怀咽了下口水,正经的吃了几筷子,高冉冉忽然幽幽在一旁道:“先前我与皇甫瑾真的没什么,你别想多了。”
“嗯,本王不会多想。”夜怀想起之前皇甫瑾亲密的抱着她的一幕,眉头紧了紧,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不会多想就好。”高冉冉放下心来没心没肺的继续问道,“云老王爷最近几年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么?”
“云老王爷么?”夜怀皱眉放下了筷子,目光微凝,“云老王爷在云王爷被贬至江南的燕州之后就随行去了燕州的封地,几乎不怎么进京,但是论起资历,却是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比之云镜更有影响力,至于他的身体,云老王爷是个武将,骁勇善战,身子一直都很好,没听说有什么古怪的毛病。”记忆中的云老王爷从来都是一枚猛将,可谓是老当益壮,就算是纵横沙场的将军都不可能会有云老王爷的风范。
高冉冉了解的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道:“那他可不可能有隐疾之类的?皇甫瑾今天同我说这次的燕州失守就是因为云老王爷突然病发,云镜世子带着他去求医,因此他们才会落入了叛军的手里,叛军携人质以令燕州,这才导致了燕州失守,并且传来的消息是说燕州失守的时候是万人百姓大开的城门,为的就是保下他们深受爱戴的云镜世子和云老王爷一命。”
“那可真是巧了。”夜怀忽然笑了起来,有雅致的气息瞬间流露了出来。
“也是巧了,青州与燕州原本就唇齿相依,青州失守已然是让人大跌眼镜,燕州又突然失守,这其中的联系实在有些玄妙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出来,高冉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