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了脚步,看着这样的皇甫柔有些欣慰,皇甫柔能够放下芥蒂,放下对夜怀的心思,放下皇甫氏的高贵公主身份,与二哥平静和谐的在一起,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试着去接受二哥,去喜欢二,生死相依;似乎她正在努力往这方面靠,她自然是为他们感到极其高兴着。
“冉儿。”高宇晟最先看到高冉冉,忙打招呼着大喊了一声。
皇甫柔也抬了头,见高冉冉搀扶着夜怀过来,眸光微动。
高冉冉停住脚步看着二人,感觉有些欣慰,若是二哥和皇甫柔能够一直和和睦睦,美满幸福的生活,她也很高兴,高宇晟是她的哥哥,虽然是庶出,可她高府从来都不分什么嫡出庶出,她相信,二哥会让世人看到,他配的上皇甫柔。
“二哥。”高冉冉也回应了一声,笑意盈盈。
高宇晟看着她搀扶着夜怀,带着皇甫柔慢慢走了过来,夜怀已经在前厅告诉了他和高宇晟是在装病,冉儿也不是真的不孕不育,他说,告诉他和二哥真相是因为他不会对冉儿有所隐瞒,也就不会对冉儿的亲人有任何隐瞒。
他相信,这样的男子是能够带给冉儿幸福的。
高冉冉见二哥走了过来,面色桃花中带着一丝担忧,他微微一笑:“冉儿,听说你前几日在宫中说我毁了容貌?”
“太后让我选她的其他好孙女嫁给你,她愿意,我还不乐意呢,她的孙女金枝玉叶,可我二哥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一人,所以我也是迫于无奈使的这个计策,画了一张哥哥鼻青脸肿的图像给那些公主看,若是那些公主里面真的有不嫌弃你鼻青脸肿的样子的公主,我还真可能会同意了,可惜啊,皇家都是看脸的,所以你和长公主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高冉冉眨了眨眼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估计是方才皇甫柔从那些小白兔一样的公主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情吧,也在情理之中。
太后当时没有想到其中的缘由,所以她也就没有让二哥装作鼻青脸肿的样子,再者,这几日高家办丧事,门口罗雀的,也根本就不会有人会去注意这个事情。
皇甫柔红着脸垂下了头,高宇晟也有些愣神,冉儿居然会为了他欺骗太后,若是当场被揭穿,那就是砍头的罪责,她为了他居然至斯如此。
想到前几日他还觉得冉儿过分,心里就一阵愧疚着,尔后脸色也有些酡红,眸光轻轻颤了颤,对高冉冉道:“冉儿,先时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高冉冉摇摇头:“二哥,你从来都是我的二哥,高家我也从来都装在心上,如今二嫂能够想开,以后的好日子还有很长,现在呢,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二嫂。”她嘻嘻一笑。
“柔儿说她该回宫请安了,我送她出府。”高宇晟初涉情事,以往的豪爽收敛了起来,变得有些扭捏着,脸色微红着道。
高冉冉点点头,笑着看着他们二人抬步往前厅那边走去,驻足看了他们二人半晌,夜怀一脸幽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够了别人的幸福没有?”他们高家人居然一路视他为空气,他堂堂宣王,权倾朝野,什么时候这么一大个人站在这里变得这么没有威望了?
“自然没有。”高冉冉将头靠在夜怀的胸口上,有些孩子气的道,“皇甫柔在后院与我说了很多,她说她欠你很多,这辈子都还不清,她也说,她会试着去喜欢二哥,接受二哥,她也说,让我看到她这个人,而非她的身份,她说的很真切,所以我信了。”
“那你就不怕她骗你?”夜怀看着高冉冉,胸膛因为他情绪的变动而发出轻微的颤动。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高冉冉从远处收回视线,将头从他的胸膛之前移了开来,看着夜怀,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夜怀,你永远都不会骗我吧?”
夜怀看着她的眸子,眼神澄澈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漂浮:“不会。”
高冉冉幸福的搀住了他的胳膊:“我也不会骗你,夜怀,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和皇甫柔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嘛?”
夜怀走动着的高大身躯突然一顿,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今日未曾用玉冠束发,一反常态,用了一根檀木的簪子将青丝束起,添了几分朴素与平实,衬托的他发白的脸色越发有些病态,一双剑眉之下的如深潭古井的眸子里闪着复杂的光,那光中有一团黑紫的浓雾在翻滚。
良久,他似乎是想的透彻了,忽然眼中的黑色浓雾散去,拍了拍高冉冉的头:“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高冉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觉里。
两人进了高冉冉的院子,入了房门,夜怀对着外面的空气吩咐着道:“赤剑,守好房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王爷。”赤剑异常恭敬的道。
“喂,臭女人,我还没有进去呢!”冷寂不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啊,让我们进去,这件事情我们也有份的。”苏浅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若是你要讲爹爹的事情,就让他们也进来吧,多个人也就多出一份力。”高冉冉咬了一下唇瓣,笑着道。
夜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受着这刻她的真实,须臾,他撤回手,与皇甫柔的过往,有些幽暗,他一点也不想起。
高冉冉也察觉到了他隐隐的情绪,自己伸手摸了摸脸,他应该是想到了宣王府被灭的事情吧?
以前她是以为夜怀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事情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