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师父去世,普陀就敛了医术,除了嗜酒如命这点没改之外,其他的都改好了不少,师父死后,他就下了山,遇到了药娘子,药娘子是个非常擅长酿酒之人,因此那个时候的普陀就天天跟在药娘子的身后,这就惹的玉道人不高兴了。
他也喜欢药娘子酿的酒,普陀老跟在药娘子的身后,他就任性的跟在普陀的身后,喜丧要分一杯羹。
久而久之,药娘子看着他们食同起,寝同安,以为他们断那啥了,一颗对普陀的芳心碎成了渣渣,终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卷铺盖走人了。
这些陈年旧事也就只有他们两人清楚着,再后来,药娘子走了,普陀就对世俗看淡了,遁入了空门,玉道人也去了昆仑,发奋修习医术,终成一代药圣。
“师父和普陀大师是忘年交?”高冉冉满腹疑问,她看得出来,师父和普陀大师的交情匪浅,并且,普陀大师把脉的手法与师父教授给她的如出一辙,所以她才会越发的心生疑惑。
“徒弟,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玉道人窜到了高冉冉的后面,“他啊,按辈分算的话,应该算是你的师叔。”
“师叔?师父和普陀大师竟是师出同门?那上次在福缘寺,师父怎么不说?”高冉冉一惊,江湖上从来都没有传出过上一代的药圣收了两位弟子的事情,师父怎么会和普陀大师师出同门呢?
“我好端端的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哼,傻孩子,还不快拜见师叔去。”玉道人轻叱一声。
高冉冉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自己认为的老神棍不但救了雪姐姐,转眼之间还成了她的师叔,世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师侄女拜见师叔。”高冉冉恭敬的一拜。
普陀大师急忙托起高冉冉,慈眉善目的脸上挂上了不少笑意:“师侄女不必多礼。”
“老秃驴,第一次见师侄女,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见面礼?”玉道人牛鼻子哼了哼,心里不服气的那口气又上来了着,谁让老秃驴赢了得了伶仃醉的,这会总要出点血才是。
高冉冉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终于明白会什么玉道人这次会这么坦诚的承认与普陀大师的师兄关系了,敢情是为了算计普陀大师以报方才的输局啊。
“老衲来的匆忙,也没有什么可给师侄女的东西,这本书师侄女就凑合看吧。”普陀大师随意的从所穿着的袈裟里取出了一本古朴的书籍递给了高冉冉。
高冉冉不明觉里,恭敬的接过那书籍,道谢道:“多谢师叔。”
“这是…….”玉道人看着那本书,算计的眼神徒然愣住了着,旋即又是一喜,生怕普陀大师反悔一样,“小徒儿,你快将这本书收好了,别给人瞧见了。”
高冉冉往那书上瞧了一眼,书面上写着几个斗大的字:“封印*。”心中一抖,忙将那书给妥善的收了起来着。
“老秃驴,这送出去的东西可就要不回来了,你别回头反悔又给要了回去。”玉道人看高冉冉收好了又转头看向普陀大师说道。
普陀大师微微一笑,自有一副高人模样:“不会,这本书左右放在老衲这里也放了几十年,如今能够重见光明,也是它的福缘。”
“那是,也不看我收的徒弟是谁。”玉道人轻声哼了哼着。
普陀大师亦是异样的看了高冉冉一眼,转而又是一副平常的高僧模样。
高冉冉看着他们这两个神情,捉摸不透他们话里的意思,难道她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嘛?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徒儿为什么听不太懂?”高冉冉面对两位长辈,忍不住汗颜问道。
“小徒弟,你不需要懂,以后你就知道了。”玉道人嫌弃的摆了摆手,一副看着蠢徒弟的表情。
高冉冉又看向普陀大师。
普陀大师又打了个佛印:“时机未到,佛曰不可说,阿弥陀佛。”
见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就懒得参悟了。
“师父,我现在带你们去拿伶仃醉吧。”高冉冉想着不能让两位长辈白来,忙热络的道。
“伶仃醉!”玉道人圆鼓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忍不住拿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小胡子,努力的保持着自己高冷的长辈风范。
“阿弥陀佛,出家人饮不得酒,这酒,还是给老衲的师弟吧。”普陀姿态高深含笑望向高冉冉。
“老秃驴,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后悔。”玉道人一听乐了起来,先前输了比试的愁云立刻就烟消云散了着,如果有什么能够让玉道人开怀的事情,那就是酒了,若是一坛不够,那就两坛。
而现在,那是有一百坛,玉道人的记恨之情瞬间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徒弟啊,伶仃醉在哪里?”玉道人搓着细直的小手,热情的问道。
高冉冉笑笑:“这个我还要问夜怀,是他的伶仃醉。”她温柔的看向夜怀,夜怀的私藏的酒酿可是不胜枚举,也不知是藏了多少。
夜怀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告诉过你藏酒的地点?”
高冉冉挠了挠头:“你上次说后院有个酒窖,那里不是放女儿红和桃花酿的嘛?哪里还能有位置放的下伶仃醉?”那个酒窖她早就封起来了,因为夜怀以前有心疾,他心疾好了之后,她就没再阻止他喝酒了。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夜怀目光幽幽。
宣王府藏酒的酒窖就是一个很大的地下仓库,在后院里面,高冉冉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架子,上面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