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忙出宫,到底发生了何事?”声音四平八稳,冷冽中带了几分担心,是夜怀的声音。
“不是我出事了,这次是苏浅。”高冉冉指了指病榻上的苏浅,一边又欣喜非常的拉过夜怀的手指,“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正好缺你这味药。”
说话间,手边的银针就对着夜怀中指的食指扎去,豆大的血珠汩汩的落在了她准备好的白瓷碗中,鲜红的血液漫过碗底,高冉冉将碗一收,点了夜怀手臂上的一处穴道,流血的地方戛然而止。
“人命关天,事急从权,方才得罪了。”苏浅体内的毒早一分解了,身体内所受的伤害就能提早减少一分,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自始至终,夜怀都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她做这一切,温柔备至,看着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夜怀有些无奈的笑笑:“取血而已,不必如此,本王还没有这般娇贵。”
高冉冉上前阻止:“我好不容易包好的,你就不要拆了。”
病榻上的人儿看不过去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以表自己的拳拳抗议之心:“高冉冉,我都要死了,你们能不能不要秀恩爱了?”
她都要毒发身亡了,还被人喂了这么一大碗狗粮,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病人啊?
“你这不是好了嘛?”看到夜怀,高冉冉之前的紧张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苏浅几乎要哭了,高冉冉一分钟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还那般的姐妹情深,方才是她看花了眼睛么?
对面如果坐着的别人,苏浅肯定还得狠狠的挖苦几句,奈何对面坐着的是夜怀,她又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小命,实在是没有力气怒斥高冉冉她重色轻友,只能眼神巴巴的望着高冉冉,喂了她那么一大颗药,能不能给她口水喝啊?
高冉冉会意,端过一杯温开水送到她的嘴边道:“你现在多休息,有什么话到了王府之后再说。”
夜怀看向高冉冉,那冷然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与苏浅在一起,苏浅又怎么会受伤?宫里闯入德妃宫中的那个刺客是不是就是苏浅?
“你想的没错,德妃要捉的人就是苏浅,我救了她。”不知何时,高冉冉也学会了夜怀的言简意赅,一句话就将事情说的通透非常,她耸了耸肩膀,“不过德妃为什么说她是刺客,她又怎么会去刺杀德妃,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她还没有说。”
回到王府,高冉冉给苏浅喂了粥,苏浅的脸色总算是好上了那么一分,她这才徐徐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与德妃的那些事情了吧?你怎么会去刺杀德妃?”
苏浅吃饱了,往后一仰,靠在了床头的软垫上,淡淡的看着高冉冉:“我没有刺杀她,我只是去她的宫里确认一些事情。”剩下的话,苏浅咽回了口中。
“确认什么?”高冉冉坐在床头,慢慢问道,那边坐在靠椅上的夜怀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关于具体确认的事情,苏浅可是只字未提。
苏浅看着他们腻歪的场景,磨了磨牙齿:“高冉冉,你还没有出嫁,就与他耳鬓厮磨,注意一些影响好不?”
“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高冉冉白她一眼,末了又道,“你也别太担心,冷寂那个混球又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冷千秋,那姑娘太冷,不单我看着不喜欢,夜怀他也不喜欢,她如今不过就是担着一个冷家家主未婚妻的名头,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