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啊!瑾儿,你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呢!不合规矩啊!”皇太后出手让人将两人给拦住。
“如果不想夜家军进驻骊山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本王倒是不介意留下来继续看个热闹。”这下,夜怀反而不急了,轻飘飘的抱着高冉冉站在原地,口气也是淡淡如雪。
皇太后的老脸顿时就阴了下来,也不再言语。
拦着的侍卫将目光投送到皇甫瑾的身上,皇甫瑾摆摆手:“让他们走吧,这个地方他们本就不该来。”
摄政王都开口了,自然就没有人再敢拦住他们,夜怀径直抱着高冉冉走在队伍的最中间,每走一步,前面的人都会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任由他们通过,不管身后再如何的血腥污浊,都再不与他们有任何的关系。
众人从两人如画的身影上收回,皇陵之前静谧无声,礼部侍郎硬着头皮提醒皇甫瑾道:“摄政王,时辰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就真的过了先皇下寝的吉时了。”
皇甫瑾敛起所有的情绪,冷声吩咐道:“起灵吧,送先皇入皇陵。”
“恭送先皇入寝皇陵!”礼部侍郎挥了挥满是汗渍的方巾,朗声喊道。
“恭送吾皇,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喊声震天。
精锐侍卫抬着老皇帝的棺椁颠簸着往皇陵送去,其余的侍卫也分成两人一组,抬着数百人的尸首跟着进入皇陵。
“夜怀,你放我下来吧。”高冉冉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朝拜之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夜怀应了一声,温和的将她放下。
“夜怀,你不是说过想带我去见见父王嘛?现在带我去好不好?”高冉冉看着对面荒芜的深山道。
“父王的陵寝没有在这里。”夜怀淡淡道,平静的声音里也有一丝起伏。
“那在哪里?”高冉冉顺着夜怀的视线看向对面深山的一处险峰,端的是钟灵毓秀之处,灵气逼人。
“在那里。”夜怀指了指那处险峰,那里都是断壁悬崖,寻常人难以攀登。
“那你往年为何又到终南山去祭拜你的父王?”前任宣王的陵墓在这里,那铭城说的终南山的陵墓又是怎么回事?
“是衣冠冢,父王生前说过他不喜欢土葬,不喜欢自己的尸骨孤零零的烂在地里,父王死后我遵从他的遗愿,将他火化了,父王生前最喜欢菖蒲,对面的险峰上面有一条蜿蜒的溪流,溪流的两边长年开有菖蒲花朵,我就将父王的骨灰撒在了那块地上,每年秋季去祭拜父王的时候,看着那些开着的菖蒲花,我就感觉父王还陪在我的身边,他从来都未曾离开。”夜怀温声道,冰冷的脸色如冰川融化,有止不住的温柔之色倾泻而下。
高冉冉偏头看着这样的夜怀,他的脸隐在树叶的阴影之下,眉目如雪山上的壁画,冷峻又雅致,气势盖过王侯,却偏偏让她觉得莫名的心疼,她从他的脸上收回时间,望着险峰中间的一条银带,想着那该就是夜怀所说的长着菖蒲花的地方了,也是夜怀的父王与世长眠的地方。
心中充满了敬意,她虔诚的双脚跪地,向着那条玉带拜了三拜。
夜怀看着她的动作,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
高冉冉双手合十,姿态虔诚无比,她敬言道:“夜怀之妻,高家高冉冉见过公公。”她没有尊称夜怀的父王为父王,她是将夜怀和父王都视作了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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