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于是又咧了咧嘴,问:“那这样呢?”
葫芦哥握着的笔就“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欣怡也知道自己的“笑容”可能比哭还难看,但是要她刻意摆出微笑的表情,还要做到自然潇洒、真心流露,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葫芦哥重新拿起笔,“这样吧妹子,哥先打草稿,你趁着这时间好好揣摩一下你的表情。”
客人点名说要画魔法师的时候,葫芦哥的脑海中就已经构思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虽然这位客人的身材并不怎么热火,但是这种属于少女的纤细温婉却也恰到好处,谁说大波才能撑起一片天的?这种a—b的妹子也能萌力四射啊。至于魔法师的服饰,还是画保守点的衣服好了。葫芦哥飞快动笔,很快就画好了草稿。
接着就是对草稿的细部调整。
欣怡深深为葫芦哥的精湛画技折服,她也曾经尝试临摹漫画人物,看似简单,轮到自己亲自作画时却发现无从下笔。反观葫芦哥,分分钟就拟好了人物轮廓,现在他正在逐步修改细节,这也没花他太长的时间,按她要求,脚下踩着魔法阵,手持法杖吟唱咒文的女魔法师就成型了。唯有法师的面部还是一个大大的“十”字。
调整得差不多了,葫芦哥撂笔,抬头看欣怡,“妹子,表情酝酿的怎么样了?”
于是欣怡摆了一个笑容给他看,这次葫芦哥没有马上发表意见,欣怡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出她现在的笑容是“ok”还是“x”,一直维持着笑容,搞到脸部肌肉好疼。
葫芦哥终于叹了口气:“……妹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欣怡内心泪奔,果然还是“x”啊。
葫芦哥清了一下嗓子,说:“说有那么一天呐隔壁老王去理发店洗头发。洗头师傅给他抓痒的时候呢,老王的手机就响了,他一接,哎,是下属汇报工作,你说汇报就汇报吧,他还整得废话连篇的,老王就不耐烦了,对着电话嚷:‘重点!’那头还是啰嗦,老王就吼:‘重点!重点!重点!……喔哦哦哦哦哦!’”
原本四周喧闹的交谈声被葫芦这一嗓子整安静了,周围的视线全投到了他和欣怡身上。游客们本来以为这边是绘画区,没想到竟然是个杀猪区。
紧接着,就传来欣怡控制不住的爆笑声。
“……那边在干嘛?”
“那两人是有病?”
不远处有人看着这边议论着,不过声音很快就被放映区那边的音乐所掩盖,没有传到欣怡这几个人的耳朵里。
冰糖和另外三位画手认识葫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逗比程度大家早已知晓,这个故事又至少听了四遍,见怪不怪了,所以大家丝毫没有受到逗比病毒的影响,笔下依旧勤快地给客人绘画。
其实这个笑话本身并没有那么搞笑,只是葫芦哥模仿隔壁老王被洗头师傅挠疼的惨叫声模仿的恰到好处,那宛如杀鸡一般的惨叫笑点十足。形容成“杀鸡叫”,那还算是美化了一下,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欣怡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不过给她留下了足够震撼心灵的印象,感觉葫芦哥再叫下去就该下蛋了。
“噗哈哈哈哈——!”
“搞笑吧?”
“不是,是你比较搞笑,你太有才了!……哈哈哈……”
葫芦哥不光有绘画天赋,他的才艺表演也值得一看,他模仿的惨叫声加上那夸张的表情,着实将欣怡逗笑了。
“是吧?像哥这么叼的还有六个。”
“好叼好叼。”
葫芦哥笑笑,扯皮归扯皮,葫芦哥还是趁欣怡流露出自然笑容的时候,用眼用大脑快速记忆她的笑容,分析人物特点后迅速加之在他的画作上。
嘉煜则是冷眼瞄着旁边这一组,方才葫芦突然爆出的杀鸡叫给他吓了一跳,然后紧接着就是欣怡夸张至极的爆笑声,他看得出来,她快笑到拍桌子了。
……有那么好笑么?
韩先生的脸就越来越冷,小宇宙biubiubiu直线上升,心中十分不爽她跟那头猪的娱乐互动,逗她笑那是他的唯一专利,死胖子你敢在我面前侵权?
冰糖停下笔,手杵在桌子上欣赏着嘉煜现在的表情,脑海里忽然闪过两个类似石器时代的野蛮人,穿着豹纹小裤裤,一个拿着狼牙棒追着另一个打的成品图,然后一连串的细节画面也纷纷出现。照此构思,画成一幅四格漫画都不成问题。
“哎,帅哥帅哥!”冰糖招招手,“我干脆给你改成石器时代怎么样?多送你一个人物,不加钱的。”
嘉煜斜睨了她一眼。
冰糖讪笑:“啊哈哈……您继续看那边,当我什么也没说。”
葫芦皮厚,完全感受不到嘉煜的视线在灼烧着他,快速动笔调好细节,成品出图了。
“怎么样,妹子?”
欣怡拿起画作细细赏鉴。画中法师身着精致华丽的长袍立身于圆形的魔法阵上,法阵以六芒星为主,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长长的浅色长发飒爽飘摇,右手持杖、左手前伸做着施法的动作,脸上洋溢着无畏的笑容,尤其眼睛最为传神,整部作品惟妙惟肖,与欣怡真的有几分相像。
“画的真好。”欣怡觉得这一百花的挺值。
“上帝的满意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慰藉。”葫芦活动了一下肩膀的进度。
不知道是冰糖的模特不配合,还是冰糖贪恋人家的美色在故意拖延时间,或者两者都有?总之冰糖的进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