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达和前田利家都看不下去了,也不和权五郎打招呼,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回了自己的片区。
高先达没有事情,便观察了一下天字科其他的选手,其中确实也不乏厉害的剑豪。
其中一个叫做东乡重位的,号称是萨摩藩示显流的创始人,与三大古流剑法完全没有关系,是完全由他自己创新的一个流派。
这个流派不但讲究一击必杀,而且还是无论对方是否防守,是否出现漏洞,都要一击必杀。
他虽然拿的是和大家一样的木刀,但是那把木刀到了他的手里,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用途一般,好像是一把斧子。
他将那把木刀举在肩膀的右上方,面对敌人的时候,也不与对方前后试探,只要距离够,瞅准了机会,斜着就是从上到下的一刀。
一般遇到这种情形,对方如果无法闪避,就会本能地向上招架,但是东乡重位的膂力非常大,这一刀劈下去,普通人根本就接不住。
他们手中的木刀会被东乡重位的木刀生生砸下来,然后砸到自己的脑袋上。
两把刀的力量叠在一起,只这一下,一般人就受不了了。
这一招便是示显流的秘传技,棋盘切。据说连日本下围棋用的实木方子,都能一刀斩断。
所以东乡重位的这几场战斗,都不用展现别的本事,都是一刀解决。
还有一个厉害的人物是后来德川家的兵法教习,也曾被后世称为剑圣的柳生宗严。作为柳生新阴流的创始人,虽然影响力没有塚原卜传和上泉信纲来得大,但是也是剑豪当中最顶级的人物。
好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拜师上泉信纲学习新阴流的技法,实力还没有达到顶峰。但是他此时已有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视了,足以称得起是一位剑豪。
当然了,在天字科当中,最厉害的还是剑圣塚原卜传。只不过因为他有剑圣的名号,所以虽然号称要和大家一起进行比试,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给他分配什么像样的对手。这些人知道自己的实力,见自己的对手是剑圣,纷纷选择了弃权,准备下一场比试去了。
所以塚原卜传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三场比赛,直接进入了三十二强,相当于后世的头号种子选手。
高先达看了几场比赛,对天字科的对手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就又轮到他上场了。
高先达连续击败了两名高手,引起了工作组的重视,终于也把他当成一个种子选手来培养了。
所以这一回,高先达的对手并不厉害,是个名气不大的剑客。高先达用眼睛一扫,便知道对方的水平有限,浑身上下全是漏洞。高先达玩心有点起来了,便学着东乡重位的方法,将木刀在右肩之上举得高高的,然后快速接近了对手,也不管对方的动作,一刀重重劈下。
高先达虽然不会东乡重位的秘传技-棋盘切,但是高先达的力量可要比普通人大的多了。所谓的秘传技也不过就是力量的运用罢了。所以他的这一下攻击并不比东乡重位的棋盘切来得威力小。
只见他一刀轰下去,对方刚一招架,便传来了咔嚓一声。原来高先达直接将对方的木刀砍断了。
而那个倒霉蛋的脑袋则直接被高先达的木刀击中了。
高先达一刀挥出,听见木刀断裂的声音,连忙收劲儿,但是已经有些晚了,那个倒霉蛋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立刻昏了过去。
虽然是木刀对决,但是初赛当中的流血事件也没少发生。所以这些工作人员们都已经有了经验。
比赛的选手们之前已经签订了文书,承认在比赛当中所受的伤都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济造成的,与举办方无关。
工作人员们自然也不是太关心他们生死,只关心场地不要被占用。见他晕倒之后,立刻过来了几个人,将这个被打晕的倒霉蛋拖了出去。
如果他还能抢救得过来,就给他喂些热水喝。如果抢救不过来,那么恐怕就只能扔到外面堆起来。等尸体攒到了一定数量之后,一起烧掉了。
高先达知道自己失手了,可能搭上了一个无辜的性命,但是他也没又别的办法。
好在他已经连赢了三场比赛。在塚原卜传之后,成为了第二个晋级的选手,进入了三十二强。
另一边前田利家也没有什么悬念,连赢了三把,进驻三十二强。虽然比高先达稍微晚了一些,也是因为赛制安排上的问题。
但是权五郎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前面赢了两场,终于在第三场上遇到了强敌。
高先达和前田利家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家打下台来了。
“你怎么不吐痰了?”高先达调侃他道。
“这一招要是真那么好用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学习剑术了。”权五郎哭丧着个脸道。
“对方是什么人啊?竟然这么厉害?”高先达问道。
“还能是什么人,上泉信纲呗。”权五郎道,“我只是想试试水而已,谁知道他这么厉害!”
高先达耸了耸肩,道:“活该!”
不过他还是向台上那个选手看了一眼。
剑圣不愧是剑圣,虽然此时的上泉信纲还叫做上泉秀纲,是箕轮城的武将。但是已经透露出了一股高手的风范。
高先达也不确定自己的剑圣专杀秘传技,到底能不能对他起作用。
权五郎还要再进行几场初试来确定最后的名次。
高先达和前田利家就在比赛的四片场地之中来回流窜,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