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崔琝检查了一下她的脑袋看到有小小地一块红印子心疼地不行,又是揉又是敷的,看红印子消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keeley,你可以吗?”拍摄中*问他是否能够稳住情绪拍完新的一幕。这一幕中温德被送入精神病院,他以自残来表示他的抗议,他被戴上拳击帽吃饭,他被拔掉门牙因为照顾人员觉得他的牙齿会伤害到他,周围的人漠不关心,然而总有人,黑暗之中送入一点光芒。
“ok,”崔琝点头,他闭上了眼睛静了一会儿,再睁开时他是温德。精神病院的护工冷漠地丢下面包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温德拍打着桌子示意着自己的抗议,然而他们以为他要闹事,他被绑起来,被戴上了拳击套,嘴里被塞进了面包……崔琝表现得很稳定,稳定得甚至有些收敛,*皱了皱眉,正打算叫停重新来一遍,忽而地,崔琝失控了。
那种感觉很难受,他想起那些日子,被关进研究院里,他疯狂地破坏他一次次地逃跑,他被关进重监控病房被人抓住被束缚着做电击疗法,在被饰演护工的演员抓住地那一刹,一瞬间,他恍惚了,仿佛那是过去的重现,他嘶哑地喊叫了一声,似是将埋在心里所有的情绪宣泄出来,他想家,想奶奶,想起过去那些已经回不去的日子,眼泪有些不可抑制地湿润了眼眶。
温德挣脱护工们的手跑了出去。这一幕并不在剧本里,几个剧场人员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导演,*迅速了做出指示,示意摄像师跟好镜头。
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和温德,那种感同身受搅着他的心,心底酸涩不已,然后他想到了莉莉娅,啊,他不是温德。
温德跪倒在栅栏门前,晃动着攀爬着可惜毫无办法,他跪倒在门前嘶哑地大喊了一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伤害宣泄出来。“我……不是……植物……”他说着,用那双黑色的眼睛乞求般地看着护工们,然而谁都没有在意他。
“great!”*欢呼了一声宣布收工,片场员工们纷纷收拾物件,只有崔琝还跪在那里,攀着门,一点点地弯下腰。
“我需要点时间……”他告诉导演助理,情感的失控让他觉得很难受,很久很久,他维持着这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然后他捂住了眼睛,有好一阵子,才重新抬起头。
“keeley,你还好吗?”
“嗯,很好,我得去接莉莉娅了,”崔琝摇了摇头,直接坐上了自己的车。然后他趴在方向盘上,有好一阵子,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