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街派出所。
所长孙覃的办公室内,赵贤正一脸阴沉地怒吼道:“孙所长,你什么意思?莫非真的要把我和李道长看押起来不成?”
“我哪儿敢呀!”孙覃一脸苦逼地道,“只是,刚才有兄弟在门口看见了码头帮的人,丧彪那王八蛋真的派人在门口守着,要是真的看到您二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派出所里走出去,那他们肯定会把事情闹大的!到时候,贤少你和李道长的麻烦就更大了!所以,以我之见,就麻烦贤少和李道长在这里暂住两天……”
赵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道:“草!姓孙的,你踏马疯了吧?真让我住看守所里面啊?”
孙覃连忙摆手道:“哪能啊!贤少您别误会!就算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的意思是,这两天就麻烦贤少和李道长住在我这办公室,在我这两张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赵贤本来还准备臭骂的,这时候,虚弱不堪的李道士摆摆手道:“算了!这两天就住在这里吧!”
“可是,李道长……”赵贤不甘心地道。
李道士眼睛一眯,森冷地道:“行了,你闭嘴,这件事本道长另有计较!”
呃……
赵贤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虽然李道士已经被释小心废掉了“夺心术”,但是虎死不倒威,老牛鼻子残余的气势还是足以碾压赵贤。
你姥姥!有种你去吓唬释小心和丧彪呀!你麻痹的,在本少爷面前逞什么威风?
李道士沉吟片刻之后,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喂,大师兄,我是李青山……我在星城被人破功了……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看他的路数应该是佛门一派的……好,我在星城恭候师兄大驾光临……”
李青山的师兄马华忠在“夺心术”上面的造诣要比他更胜一筹,这些年一直在沙洲隐居不出,不像他一直贪恋权势富贵,游走在高官显贵之间,浪费了不少精力。
赵贤和孙覃都不吭声了,但是心里对于李青山的畏惧之心却瞬间淡化了许多!
之前的李青山在他们心里显得格外高冷、阴森、诡异——但是刚才这一幕,却放他们看到了李青山的另外一面!
打不赢就叫家长来,这尼玛分明是臭不要脸耍无赖好嘛!
虽然赵贤也没少干这种事,没少仗着他爹赵德胜的旗号在外面狐假虎威,可是他身为一个俗人,一个衙内,可不就得这么干么?
但李道长不一样啊,李道长可是省里大佬的座上宾,平日里逼格极高,连赵德胜这种级别的官员都爱搭理不搭理的,却没想到居然也能干出这么臭不要脸的事情来!
……
释小心乘坐马瑞芳的车回到学校,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显得很诡异。
马瑞芳今天算是对这小子有了更深入更全面的认识,一时之间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最觉得他的气场有种瞬间全开的感觉。
所以,马瑞芳根本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她甚至都已经打定主意了,自己那结石的毛病还是不要找释小心治了,宁可去医院去治疗,宁可遭点罪,她都有点不太愿意再面对释小心了。
直到释小心下车之后,马瑞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教学楼没有灯光,校园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释小心走在回宿舍去的路上,忽然听到前方河边的木亭中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啪!”
随即又是一个惊怒的女声道:“刘丰,你再敢动手动脚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慕容晴!你这是在玩我呢?既然答应了当我的女朋友,却连碰都不让我碰,这算什么意思?若是这样的话,老子何必费那么大劲追你?”
“你……真是太无耻了……”慕容晴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摸你一下也能叫无耻,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刘丰冷嘲热讽道,“你他妈少在老子面前装纯洁!反正今天学校放假了,就算你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过来!不如今夜咱们就在这亭子里面来一场夜战八方……”
释小心不禁停下了脚步,正准备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忽然听到“噗通”一声,河边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草!不会是慕容晴不肯屈服,所以跳水了吧?
他正准备冲过去救人,忽然听到河里传来惊恐的吼声:“慕容晴,你个臭娘们,竟敢踢我下水,老子跟你没完……”
“你不会有机会了!因为你已经完了!”慕容晴冷冷地道。
黑夜中传来了刘丰在河水里面扑腾的声音:“快……救我……上来……咕嘟……我不会……游……游泳……咕嘟嘟……”
慕容晴幽幽地道:“你不用费劲喊了!反正今天学校放假了,就算你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过来!”
这句话正是刚才刘丰对她说的,没想到这才几秒钟,就被她原话奉还了!
还真他妈报应不爽啊!
释小心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位素未谋面的校医慕容晴,作风竟然如此彪悍。妈蛋的,小魔女萧青萱不是说这位校医姐姐又温柔又美丽又善良吗?这特么分明就是杀人不偿命的母夜叉好吧!
释小心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刘丰虽然是个人渣中的战斗渣,但终究是一条人命,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淹死!
于是,他还是加快了脚步,向河边的木亭走过去。
刚一走进亭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