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非常方便。

十点,夏以桐先敲门,再用房卡开了门。

“陆老师。”她朝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床上的陆饮冰打招呼。

陆饮冰点头。

夏以桐有些拘谨地把行李箱放在角落里,从里面挑出自己的连衣睡裙,指了指浴室的门,汇报工作似的道:“我……去洗澡了?”

“去。”

夏以桐没穿酒店备的,换上自己的hd人字拖,陆饮冰装作不经意瞥了一下,发现她五根脚趾从大拇指一路顺下来,跟个小山坡似的,特别可爱。

陆饮冰挑挑眉,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清咳了一声,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夏以桐下意识蜷了蜷脚趾,总感觉背后有道目光怎么回事?难道陆饮冰在看她?不可能吧?

夏以桐进了浴室,通过门玻璃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但因为这个玻璃门不是严丝合缝的,上下都有很大的缝隙,如果有心看的话还是能看见的,但同样也很容易被发现。夏以桐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的松了口气。

洗完澡,用纸巾擦干脚背、脚掌,连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夏以桐望着陆饮冰,喉头轻滚一下:“陆老师,我要上来了。”

陆饮冰挑眉,点一下头。

夏以桐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水床轻微地下陷后很快将肢体托起来,贴合着腰背腿曲线,非常舒适。夏以桐小口小口地呼吸,僵硬着身体坐在陆饮冰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根本不敢看她。

书页翻动了一下,夏以桐用眼角余光望了一眼陆饮冰,发现她穿的居然是一身长袖,现在是最热的七月份,不说穿睡裙,短袖短裤应该是大部分女人的选择了,甚至有人干脆裸睡。但是陆饮冰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热,空调温度显示26度——前些年说的最节能的26度。

夏以桐怕热,肝火旺盛,夏天平时都开24度,今天因为刚洗完澡,穿得清凉,想想26度也还行,不热,加上水床降温,晚上睡觉算合适。

她在看陆饮冰的同时,陆饮冰也在看她,当然她的打量并没有让夏以桐看见。出浴的时候她就发现夏以桐身上的肉非常结实,大臂、小臂、腰腹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人,身材比例很好,腰细腿长,显高挑,如果不是站在她身边比,一眼看过去觉得170+肯定是有的。

依旧是秀眉樱唇,皮肤白得透亮,这几天没少见她在太阳底下跑,怎么就没晒黑呢?陆饮冰琢磨道。

夏以桐没话找话道:“陆老师……”

“嗯?”陆饮冰将目光集中到已经很久没翻动一页的书上,哗啦,翻了一页,很响。

夏以桐顿时以为自己打扰她看书了,便退了缩,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陆饮冰合上书,“我也睡了。”

这种躺在一张床上说晚安的感觉非常奇妙,几乎是一瞬间让夏以桐涌出万千种复杂的情绪来,她转头看着陆饮冰,用目光近乎放肆地望着她,眼底闪闪发亮。

陆饮冰用书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提前预警:“我睡相不好,多担待。”

“没关系,我睡相好。”夏以桐卷过自己的被子,自发将自己挪到了角落里,让出一大张床让陆饮冰能够滚来滚去,“都给你。”

“你需要开灯睡觉吗?”陆饮冰问。

“习惯是关着灯睡。”

“ok。”陆饮冰把壁灯关了,心道,这个倒算一样。她知道有些人是必须开着灯睡的,陆饮冰则是那种有一点光就睡不着的人,她和这种人水火不容。

“晚安陆老师。”

陆饮冰调笑道:“晚安含羞草。”

含羞草本人一听她这么喊她,非常害羞地蜷缩到一起去了。

睡到半夜,夏以桐担心又期待的陆饮冰会滚到她身上的情况还没有发生,她就率先被热醒了,睡裙的吊带被拽到了手腕,脖子里全是黏腻的汗。

怎么回事?夏以桐边抹汗边挣扎着爬起来,先摸到手机昏沉地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半,然后开手电筒,遮着光找空调遥控,遥控放在陆饮冰那边,好不容易绕过陆饮冰捞起来一看:28度。

夏以桐抓了抓头发,完全不懂空调怎么还会自己跳高温度的,她暗暗骂了一句,把温度调回到了26度,她是想调24度,想着陆饮冰设置的26,索性就26,忍忍也能睡着。

她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了过去,两点半又热醒了一次,眯着眼睛看空调温度,又是28度,遥控器从她那边回到了陆饮冰手里。

看来是陆饮冰调的,不是它自己跳的。

28度!那是人能睡觉的温度吗?!夏以桐心里无声地嘶吼,不敢再动温度了。她摸着手机下了床,坐在地板上,趴在床沿,眯眼休息。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只脚悄悄靠近她,忽然抽搐似的一蹬,夏以桐“啊”的一声,前脑门成功遇袭,整个人朝后栽去,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咚一声闷响。

这一下把夏以桐脑子都磕晕了,好长一段时间眼前都是一片天旋地转,堪比上次装低血糖假摔。

夏以桐缓过神来,扶着后脑勺慢慢坐起来,用手机电筒一照,陆饮冰已经成大字型霸占了整张床的中心地带,一只脚还悬在水床的边缘,白白的,脚背如凝脂。

夏以桐呆了呆,忍住去亲她脚的yù_wàng,谨慎地挑选了一下地理位置,趴到了和她脑袋平行的地方。她刚趴下不多久,在热汗淋漓的现实中就畅快地梦见了一个冰凉的假日,梦里她和陆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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