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城城头之上,伫以观者尽骇然,震惊翻覆皆波澜。
他们的脑中不断浮掠着一道金芒,那金芒宛若脱缰的野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
金芒好若来自空无,继而归于虚旷,落定之际,只见“圣王”两字已然高悬在无字战碑碑巅。
那烁金的两个大字,力透碑身,逸迹遒劲,潇洒奔放,不羁而又傲然。
风澜学院的四方分院之名与之相比,足足隔了千丈银落之差,那落差,诠释了何为真正的不可撼动。
史大彪晏然自若,悠言道:“眼前得失等云烟,身后是非悬日月。胜负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时云且自若,嗟叹所为何?”
言落,史大彪悠然一笑,继而转身朝着风澜城内走去,他走得不快不慢,留去之间,若孤云出岫,一无所系。
这一刻,夜静天高,云光舒卷,万籁俱寂。
那与史大彪作对赌的万千之众,皆一副六神无主模样。
他们做不到史大彪的宠辱不惊,所以他们的静中带着焦躁,带着不安,带着怅然若失......
他们不明白的是,史大彪既然将得失看得这般平淡,为何还费尽心机的要与他们对赌?
他们输了,输得很彻底,是铩羽,是覆没,只道是一朝成败,一切成空。
幻长风同凌枫、云梦三两互视,他们是万千赌众中寥寥无几的获胜者,可此刻他们却作惶惶不安。
相较于那些灵器宝物,他们更为关切的是幻羽等人的安危。
凌枫感叹:“时已过,境已迁,我们本还年轻,现在却已经‘老了’。”
云梦说道:“烟如幻,梦若云,终究不过缥缈。我们‘老了’,那也说明青青他们长大了。”
幻长风道:“眼前得失等云烟,身后是非悬日月,大彪前辈或许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
不得不说,幻长风的悟性不差,史大彪口中的“等云烟”,既是说的等同,也是说的等待。
史大彪将得失等同于过眼云烟,他在得失之后等待云梦、幻烟之人的到来,是因为后者乃是对赌胜者,他不是无赖,不会不认账。
凌枫与云梦相视一笑,继而随同幻长风一道离去。
此时,南宫夏携着一众南宫、南院之人停伫于虚空战场,见得圣王学院问鼎碑巅,惊疑只作洪涛卷席。
刀盛道:“怎么会这样?不忘与盈盈他们不是已经被荒殿那女子救走了吗?”
狱王道:“无字令只能在虚空战场中方才能作融汇,如此说来,她并未带着盈盈他们离开风澜学院。”
剑王道:“那女子说不忘是她弟弟,难道不忘也是荒殿之人?”
刀盛与狱王皆一诧,剑王的推测不无道理,荒殿很神秘,神秘地何止一层面纱?
一念及此,三人连连将目光注视到南宫夏身上,在三人想来,南宫夏身为南宫阁阁主,对荒殿的神秘必然有所知晓。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南宫夏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他知道墨梅的身份,但他却未作丝毫解释,反道:“既然还未离开风澜学院...”
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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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尚未说完,其身后的三王已是掠影出去,南宫七宿与烈火十八将紧随三王之后腾空而起,片息之间,一道道流光已经渐远于天幕。
轩炎与火凤作一副欲言又止模样,他们身为南院天娇,若不出意外,两人必将成为南宫阁的左膀右臂。
南宫夏背对着两人,不知何时,他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无字战碑上,言道:“你们可是打算主动请缨,要去寻盈盈他们的下落?”
轩炎与火凤一愣,继而一同点了点头。
南宫夏将目光从无字战碑上收回,转身看向炎运:“带着他们回南院去吧!”
炎运应诺一声,开始组织南院弟子撤离,期间南宫夏曾传音于他:“回去后,让轩炎与火凤收拾一下,然后带他们前往南宫阁。”
无字战碑上的变故,自然逃不过另外三大势力的注意。
东方龙翔觑着眼,对着身旁的苍龙七宿与弘萧吩咐道:“都给我去查,风澜三千里,寸土不放!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下落!”
苍龙七宿异口同声应是而去,弘萧也带着大批东院弟飞走如风。
北冥四大杀神正欲带着幽女与一众的北院弟子离去,突见此异变,身影顿停。
水星魂眼神犀利地朝着无字战碑望去,碑巅之上的“圣王”两字显得刺目不已。
水幽魄道:“荒殿之人不止胆大包天,且还目中无人,这里是风澜学院,是四方阁掌控之地,岂容他人挑衅?”
言罢,她的身影已经凭空消失。
水阴傀道:“擒拿不忘,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中。”
说着,他的身影隐没不见。
水凕儡语也不发,声也不动,他只是静静地悬空而立着,其神情中的惊愕此刻已作烟消云散。
水星魂道:“凕儡,你为何不去?想来你也知道,不忘身上,或许还有更让人意外之物。”
水凕儡道:“我若是没记错,星魂你曾经说过,所有的外表都是一种假象,不会说谎的真实,只存在于人的脑中。”
水星魂道:“那你可曾看破虚实,窥探出真伪?”
水凕儡道:“我说没有,星魂你信吗?”
水星魂道:“于你而言,我信与不信,并无什么区别,你的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吗?”
他侧目朝着水凕儡望去,那深邃的目光中泛着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