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水星魂仓皇离去,西门玄古与东方龙翔更作惊疑。
适才他二人只见史大彪提笔而动,一点一顿,那一根泛烁银辉的长笔便已悬停在水星魂额前。
对此,水星魂竟无动于衷,本作激涌澎湃的水元之力,更在那一点笔之下不复存在。
给他们的感觉,那时的水星魂就如一木塑泥雕般任人摆布。
而后史大彪收笔而回,接着悠然而去,水星魂却作心魂震荡,喷血飞遁。
这般离奇的一幕,如何不让人心生惊疑?
一念及此,西门玄古与东方龙翔连连看向南宫夏,在他们想来,以南宫夏的实力与见识,定能看出些端倪。
让两人失望的是,南宫夏凝眉沉思,言道:“云何清淑气,孕此诡谲迹?”
话落,南宫夏的身影凭空消失。
东方龙翔道:“圣王学院的院长原来是一个隐世强者,他是如何做到让水星魂不战而逃的?”
西门玄古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战斗?”
东方龙翔一愣:“玄古兄,照你所说,水星魂在我等面前,一直都隐藏了实力?”
西门玄古未作回应,思绪只作纷繁。
此次学院天才战,先是出现了一名剑法超绝的“荒殿”女子,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更为深不可测的大彪院长。
事有诡谲,引人发省,这是否意味着风澜大陆将起变幻风云?
东方龙翔道:“玄古兄,此间事了,不知一笑前辈可能屈尊降贵来我东方阁一趟?”
西门玄古道:“老师他已不问世事多年。”
言罢,西门玄古身影一展,若一道凌厉剑光破空而去。
东方龙翔眯眼凝思,适才之言他不过是为东方家老祖探个口风,现在看来,剑神一笑似乎真已离俗尘而去。
史大彪离去后,折返到风澜阁内的居所内,那伫立在其肩头的小貂,一路上“唔唔”个不停,史大彪虽然听不懂貂语,但想想也知道,小家伙定在是惊叹他将水星魂震慑之事。
今夜一过,此次学院天才战便将宣告结束,届时四方来人,会被引渡出风澜学院,他们可以选择回归,也可以选择留在东方之地游览一番。
史大彪掩手一挥,落座之余,身前的长桌上顿有一拨弦之器显现,正是“九霄环佩”。
他愣愣地看着“九霄环佩”,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一道又一道身影,荒时、卜噬月、虎妞......
他想起了离开圣王学院时的“红日初升”,那时他激兴以言,成千上万的学员,被其“忽悠”得热血沸腾,直以豪迈当歌:“圣王学院,名动风澜!不忘师兄,君临天下!”
...
他想了很多,想着想着,他竟有些感时伤怀起来,他长长一叹,挥手间,一坛醇酿悬落――“咕噜咕噜...”
酒下肚,味以涩,味以烈,史大彪默默无语,唯余两泪涟涟,他以泪浇酒,人醉心也醉。
小貂不知何时已经躺卧在了长桌上,忽闪着一双黑紫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史大彪酗酒。
这一夜,史大彪喝了个酩酊大醉,如雷的鼾声,绕梁不休。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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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彪回归如常,带着“巨富”同小貂离开了风澜学院,他没有选择回返南宫之地,而是被引渡到了东方之地的天桑城内。
转眼间,天才战已经结束了三日之久。
此刻,落日斜晖,鸟飞檐上,云从窗出,直将天桑城笼罩在一片沉静悠扬中。
相较于天桑城的山水交映,那一处平沙莽莽的广袤之地却显得孤寂凄凉了不少。
天翊一行人停憩在小屋之外的院落中,按照冷轩所嘱,这个时候应该提醒他为无忆疗伤。
无忆的伤势很重,重到其出窍灵体都作破碎,让众人震惊而又欣喜的是,这样的伤势在冷轩的手中并非就无力回天。
经过这几日的治疗,无忆的出窍灵体渐渐凝实,那作破碎的地方也在冷轩的妙手下恢复如初。
天翊起身朝着冷轩走去,此时后者正站在茫茫黄沙中瞩目远眺。
不多时,天翊来到冷轩的身旁。
冷轩道:“不忘,你打算何时重临登云,复我狂客之名?”
这几日下来,天翊告知了冷轩不少狂客的事情,登云之变,冷轩自也知晓。
天翊道:“冷前辈,我打算待我实力抵达出窍之境时,为我狂客正名!”
冷轩沉默片刻,突地道:“不忘,狂客满天下,只待召令出!”
他这话说得郑重无比,却又好似含带了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天翊微微皱了皱眉,他还未将狂客之令的事情告诉给冷轩,不是他不说,而是还没有说到那里。
此时听得冷轩提及“狂客之令”,天翊诧了诧,正待开口,冷轩却是抢先道:“只是我可能等不到哪一天的到来了。”
言落,冷轩悠悠一叹,继而转身朝着院内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冷轩,天翊的脸上突涌出一抹淡淡的悲伤来,现在他们身处之地,不是别处,正是无字战碑的碑身之内。
冷轩,一个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狂客,再过不了多久,他之意识将完完全全与无字战碑契合,到了那个时候,他便成了灵,无字战碑的碑灵。
按照冷轩所说,他被人镇压到无字战碑中已有无尽岁月,无尽很长,长到天翊都怀疑他身上的狂客之令与冷轩口中的狂客之令,究竟是否说的是同一物令。
冷轩不认识狂焱火帝火啸天,更不识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