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胥影顾不得己身伤势,骇然地看着身前,看着那一柄灿金大斧烁袭而至。
“轰...”
只眨眼不到,一道灿金光芒划破长空。
凝定时,胥影的颈项上已悬落一长斧。
他一脸的错愕失措,整个人就如石化了一般,丝毫不作动弹。
此刻,阿彪悬立在胥影身前。
不知为何,胥影觉得此时阿彪的身影来的竟那般凛凛,且带着威武高大。
沉寂之余,阿彪淡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胥影,你觉得我这一斧落下,你可还有活命之机?”
胥影颤了颤,道:“你不会杀我。”
说着,他稍稍一顿,再道:“况且,你也杀不了我!”
阿彪笑了笑,道:“你这话的意思,可是让我试试?”
言落,那本悬于胥影颈项上斧刃,兀地向前偏移了半分。
见状,胥影倏地变貌失色,连忙喝道:“住手!”
阿彪顿了顿,道:“哦?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
胥影咬牙切齿,道:“衍王,你何时见过我胥影屈服?”
阿彪道:“这么说,我适才不敢停下手来!”
话语方歇,那被阿彪提悬在手的衍天斧,突地散出凌厉金光。
金光熠熠,刺目不已,胥影都忍不住地觑了觑眼。
眼看着斧力便落抵,胥影大喝道:“衍王,你到底想要怎样?”
闻言,阿彪微笑了笑,道:“我要想的很简单,简单到一坛花酒足矣。”
接着,阿彪掩手一挥,自其手中顿有一坛花酒落显出来。
他没有如以往般自顾而饮,反是一个推手,将那一坛花酒递到了胥影跟前。
与此同时,悬定在胥影颈项上的长斧也顺势消失不见。
“早与你说了,同我在此喝喝酒,吹吹风,岂不更好?”
阿彪瞅了瞅胥影,这般说道。
胥影滞愣片刻,这才从阿彪的手中将那一坛花酒承接过来。
他不喜欢喝酒,也不会喝酒,但眼下的情形,他不喝怕是不可能了。
见胥影这般行举,阿彪淡淡一笑,转而再拿出一坛花酒。
他举坛与胥影示意了一眼,接着自顾地喝了起来。
胥影滞愣了片刻,强忍着心中不愿,接着提坛而饮。
花酒顺喉而入,一股火辣瞬间遍布胥影全身。
胥影不会喝酒,刺鼻辣喉的味道,让他难受不已。
可阿彪偏又在旁,胥影无奈,强忍着将花酒咽到腹中。
见状,阿彪淡然一笑,道:“既是不喜欢喝,为何又要强迫自己呢?”
胥影愣了愣,一脸的苦涩无奈。
若不是阿彪潜移默化地逼他,他又岂会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胥影没在开口,只瞪了阿彪一眼。
许是因为郁闷,他竟是二话不说的提起那一坛花酒,接着狂饮了起来。
阿彪只淡淡地笑着,他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至少,在他化身为衍王的时候,他不喜欢笑。
这之后,两人迎风以对,谁也没再开口,只余阵阵花酒之香,弥漫在悠野。
......
中土皇城外,战事仍旧在继续。
此时,天色已显曙亮,但阴沉却丝毫不减,连带着那瓢泼大雨,也没有消歇的意思。
武忘等狂客,与敌修厮杀在一起,衣襟上沾染着满满的血雨。
经由这般长时间的激斗,不少修者的元力,已作殆尽。
可他们别无选择,打从他们被卷入这一场战斗中时,他们便已注定要浴血沙场。
这一刻,天野愁云,满空冷雾,飘扬不觉。
“杀!”
众多修者的身上无不泛凛冽杀气,他们的身影,直化作一道道流光穿梭在雨空中。
“杀!”
“轰轰!!”
“杀!杀!”
“......”
一时间,喊杀之声,动荡天地,震耳发聩。
“轰隆隆....”
“砰!砰!砰!”
白色的浪滚,万朵梨花,橙色的霞卷,千围杏蕊,青色的晓雾,连池横水,血色的浮云,速卷随风。
舞着的松纹刀、桑门剑、火尖枪、方天戟、五明铲、宣花斧,件件都是凌霜利刃,赛雪新锋。
飘飘絮舞,万点枪刀,滚滚杨花,一团刀影。
虹飞电闪,剑戟横空,日转光奔,戈矛耀目。
何殊海覆天翻,成个你赢我负。
整个天地都陷入疯狂血腥的杀伐之中。
战斗一直在持续,这期间,哀嚎从未消歇,不断有修者陨落,皇城外的野郊上,早已被鲜血染红,横尸遍野,何止触目惊心?
.........
别来无期,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只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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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妄言这书写得怎么样,但每一章每一字都是我用心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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