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权谋手段,在大方向上至少是光明磊落的。”杜子衿丝毫不以为意的淡淡开口,哪个人没有自己的心酸和苦恼,自己的愤怒和不甘都是自己强加的,“你自私狭隘,心狠手辣,你的眼界和思想都被你自己局限住了,失道寡助,这就注定你的路走不长走不远……”
“住口,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五皇子愤怒的打断杜子衿,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说道,“太子妃还是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摇摆不定,脚踏两只船,这种人一般死的最快!”
杜子衿冷笑,刚刚她只不过在殿中提醒齐王两句,就成了摇摆不定,脚踏两只船了?仅仅这样,五皇子就沉不住气了?“照五皇子的意思,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那不知今日五皇子特地在这儿截住我又是为哪般?警告我吗?你现在有这样的能耐了吗?”
五皇子阴狠咬牙,清秀无辜的面容不复存在,他冷声阴鸷道,“你说得对,你刚刚在殿中给我警告,以为我有把柄在你手中,是以肆无忌惮。”说着冷冷一笑,露出自信而诡异的表情,“现在我找你,不过也想告诉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杜子衿握有别人的把柄。你有,我也有。关于父皇的打算,你们杜家,你大哥……的秘密。”
杜子衿一惊,目光有些惊疑的看着五皇子阴沉诡异的面容,他是如何得知的?是在忽悠自己胡说还是真的知情?
“怎么不信?”吾皇不屑的冷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者太子妃至今还蒙在鼓里,不过你大可以回去查证核实一下。我想说的是,若是太子妃不想井水不犯河水,那么日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保证了,你说了我这个人没有底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我不知道五皇子说什么,杜家有什么秘密值得五皇子这样威胁我。”杜子衿勉强敛住心神,或许只是她想多了,五皇子不过故布疑阵迷惑自己罢了,她若认真,这场较量就输了。
“威胁你么……”五皇子眸光从悠远变的冷硬,忽而邪气一笑,凑近杜子衿,近乎耳语的音量在她耳边传来,“虽说时隔二十八年了,可是当初你母亲福宁郡主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之间那点事,知道的人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杜子衿厌恶的伸手推开,却不料被五皇子捉住手,狠狠一捏。“太子妃若不接受本宫的建议,咱们以后只能走着瞧了!”
被捏的是受伤的左手,钻心的疼痛一下子抵达大脑,杜子衿吃痛的皱起眉头。“放手!”
“太子妃……”守在亭子外的墨桑墨槐一觉察有异,便冲了进来。
“滚出去!凭你们两个贱婢也敢跟本皇子动手?先想想后果!”五皇子见杜子衿吃痛,心中十分畅快,就是不肯松手。指尖有黏腻的湿濡,他才知道杜子衿原本就受伤了,更加恶意的手上用力,看着别人痛苦他只觉得通体舒泰。惊动了亭子外的婢女,眼见她们要冲上来护主,五皇子快一步出声威胁。
“你们先出去,我没事。”杜子衿强忍着痛出声安抚墨桑墨槐,生怕她们一时冲动冒犯了五皇子引来祸端。这五皇子再不受宠他依然还是皇子,不是任何人都能侵犯的,若是被这么个狠毒不讲理的主缠上,像墨桑墨槐这样的身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桑墨槐停下,一时迟疑踌躇,太子妃明显被要挟了她们怎么看不出来,她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吃亏受伤。可是太子妃的命令她们也不敢轻易违背,她说的话自有她的考量,这里是皇宫内院,不是她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是以霎时陷入两难的地步。
“五皇子,这里是宫中,你若伤了我,自然也讨不了便宜。”杜子衿转头冷冷对上五皇子的双眸,“你目前根基尚浅,我想你应该不想这么早的曝露人前吧?”
五皇子五指收拢,根本没有放松,感觉到掌心的湿濡越来越多,他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亢奋,闲适无辜的笑道,“本皇子只不过不小心碰到太子妃原本受伤的手指罢了,怎地就牵扯野心罪大恶极了?”
杜子衿皱眉,想要强行挣脱,却以失败告终,她能感觉伤口再度撕裂,甚至比之前伤的更严重了。
“你放手,我会考虑你之前井水不犯河水的建议……”
“是吗?可是太子妃妥协的是不是太晚……”五皇子邪肆而得意的笑着,很享受杜子衿的示弱。
忽然耳旁破空声传来,等五皇子觉察,脸色大变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
手上一麻,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杜子衿感觉力道一卸,顺势抽出自己的手,快速与五皇子拉开距离以策安全。
墨桑墨槐顿时冲过来,护在杜子衿前面,警惕的盯着面容扭曲愤怒的五皇子。
“殿下,你怎么样?”杜子月立马上前扶住抱着手臂呈痛苦状的五皇子。
五皇子目露吃人的光芒朝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是谁暗箭伤人?”
杜子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五皇子的脚下,那里静静躺着一颗圆润小巧的鹅卵石子,显然是五皇子口中所谓的暗器。
抬眸顺着五皇子怒目而视的方向,发现萧夜离冷冷清清,慢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原来是萧将军……”五皇子看清来人是近来颇具圣宠的萧夜离,顿时收敛怒意,露出一丝强笑,眼前这人不是现在的他能得罪的。不过转念他就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萧将军与太子妃乃旧识,是以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