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
看着那百余名帮众的背影,大轿之上、正在一脸小人得志的许书成那充满轻蔑的眼睛底部、也随之闪过一丝截然不同的精光,接着许书成犹如古代的奴才般弯着腰笑嘿嘿地倒退几步、而后附在泥塑般的郑远清耳边低声说道:
“大哥,咱的法子不错吧?”
“看见了没有?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核心和精锐;”
“一下子就分清楚了,简单明了,咱能帮您独当一面吧?嘿嘿嘿!”
核心……
精锐……
骨干!
听着许书成那自卖自夸的话,郑远清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那逐渐消失在倒塌的总堂里的身影、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对许书成的计划表示一些赞赏;
由不正常凸显正常,这就是许书成的计划!
在此之前,郑远清一直在思考,岳洪死了,核心没了,核心凝聚力也随之逐渐消散,面对一个几乎就是烂摊子的承山港,郑远清能做的,只有退而求其次、牢牢抓住原先的帮派骨干,只有这样,才有希望保住那犹如风中残烛的核心凝聚力;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完全就是外来户的郑远清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帮派骨干,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挨个分辨……如果他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去其他地方重起炉灶来得方便;
虽然他可以通过许书成的推荐加快这个进度,但是……
郑远清刚来承山港的时候,那时的许书成虽然是一个很是机警的老油条,但依旧保持着做人的底线,比如面对那些“抢生意”的幸存者,他只是吓唬,而没有像铁狼帮人那样直接砍杀,所以,一开始郑远清对许书成的印象不错;
可是今天……
许书成完全就是个小人,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让郑远清完全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可以说,许书成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郑远清都不相信;
所以,郑远清一直头疼的是,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客观的方法筛选出真正的帮派骨干;
不过还好,许书成虽然品德卑劣,但却很有脑子,通过一场完全就是插科打诨、精神病团体游行的闹剧,简单明了、一下子就把真正的骨干给区分了出来,也为郑远清全面接手整个承山港的帮派势力做好了铺垫,使得郑远清在接手初期,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指向;
但是……
虽然许书成这件事办的非常漂亮,可郑远清却依旧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他总是感觉着岳洪就像个厉鬼缠身般的冤魂般一直缠绕在他的身边……甚至是,他的内心深处!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再好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老子需要在乎你们的阴谋诡计么?
既然你们有计策,那老子就以不变应万变,迟早要好好看看,你们究竟在搞些什么?
想到这里,郑远清的嘴角微微一勾、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狞笑,可是,当这抹狞笑扫过身前身后那乌泱泱的、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的人群后,郑远清的心中、却再度一声叹息:
果然,失去了核心凝聚力的群体,只能是团伙、只能是墙头草、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且,关键问题是……
就算是拉拢了那帮骨干,这群乌合之众又能有多大的改善?
“许书成,过来;”郑远清转回了头,继续他的泥菩萨样,同时看也不看许书成一眼低声问道:
“岳洪的死讯,现在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哎哟!大哥您可真是英明神武、高瞻远瞩!”许书成一听立马再度弯下腰满脸谄媚地说道:“我敢保证,起码一个小时之内,除了咱这些人外,不会有人知道;”
“当然,您也许在担心他们进入总堂会马上知道一切,在这里我给您保证,短时间内这是不可能的;您还不知道,二哥身边其实还有一支近卫队,虽然全部都是女的,但个个都是末世前的运动员、女保镖、女刑警,个个都是韩燕一手带出来的,战斗力和身体素质虽然没法像韩燕那样能和一级觉醒者叫板,但对普通人,那可是……嘿嘿!”
“所以说,就算那群人进入总堂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容易见到二哥;”
“哼!女子近卫军?这岳洪可真有艳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就这么有把握其他人能掩盖得住?凭什么?”郑远清闻言一声冷笑;
“哎大哥!您可别小看了咱;”许书成又满脸谄媚地凑近了一点低声说道:
“大哥你不知道,无论哪个帮派,凡是身体健全的帮众肯定都在第一线;而二线三线的后勤人员,都是我们这些残废,第一波知道这事儿的,都是俺这些人;而我呢,是这些二三线人员的头,我就是他们的核心;”
“而下面抬轿子的觉醒者、那些中立帮派的老大,都是咱的老关系,所以,时间长了不敢说,短时间内我敢保证没人知道二哥的死讯;”
哼!
伎俩!
郑远清闻言心中一声冷笑,但表面上依旧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问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我的二帮主许大人?”
“哎哟!大哥哎,这个大人二字咱可当不起哟!”许书成一听赶紧脖子一缩、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接着眼珠一转、再度附耳说道:
“现在已经分清了内外,到时候只要把二哥的死讯传播出去,他们自然就会归服;到时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