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一次次攻击。郑远清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当这一切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郑远清那一直无心他顾的精力也随之解放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精力去思考指引者刚才避而不答时、他心中掠过的那个诡异的念头——
一开始痛苦的抉择……
接下来无比的坚定;
加上刚才近乎决绝的避而不答,还有近乎填鸭似的教授训练大纲和搏杀术……这一切怎么就感觉着像要那什么一般?
难不成这个混蛋又瞒着我什么了吗!
随着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郑远清猛然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心底随即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仿佛是马上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痛的犹如油煎火烤、刺骨锥心。紧接着郑远清便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指引者!你它玛的给老子说清楚!”
“你究竟又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一声怒吼,痛彻心扉,当这一声怒吼喊出之际。郑远清的内心只感觉猛然一沉、似乎霎那间出现了一个深邃得根本无法填补的黑洞一般……
然而……
“哼哼哼!”
然而,回应郑远清的,不再是那个凄凉无比的声音,而是一声夹杂着无比的高傲、无比的篾然和俯视蝼蚁一般冷酷无比的笑声。紧接着郑远清的脑海深处便传来指引者那熟悉无比、却又陌生无比的冷笑:
“哼哼哼!贱民果然是贱民!”
“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本座的谋略,果然是一个粗鄙愚钝的贱民;”
什么!
贱民!
听着脑海深处那尖锐刻薄到了极致的声音,郑远清的额头瞬间爬满了青筋、紧接着闪电般地击碎了一头变异牛的头颅,而后身形一抖向后纵然一跃、高高地跃上了一堵断墙,接着攥紧了双拳低声吼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指引者——你到底是谁!”
“哼哼哼!粗鄙无知的贱民,本座依然是本座,没有什么指引者;”随着郑远清的质问,那个刻薄到了极点的声音再度响彻他的脑海:
“愚蠢的贱民。你所知道的指引者,不过是本座的伪装而已。现在才是本座的真实一面;”
“很吃惊是吧?很愤怒是吧?哈哈哈哈!那本座就让你更愤怒些吧!”
“果然是粗鄙下贱的蝼蚁!蝼蚁终究是蝼蚁!也只有你这样粗鄙无知的蝼蚁,才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也只有你这样粗鄙的下等人才会被所谓的感情蒙蔽了理智,丝毫不去追究本座的来历,而是被所谓的‘亲人’一叶障目、从而乖乖地沦为本座的奴仆!”
“你可真是一个听话的打手,不不不!你连给本座当打手的资格都没有,你——”
“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哈哈哈哈哈!”
“你……你到底是谁……你究竟要干什么!!”听着那高高在上、尖利刻薄到了极点的笑声,郑远清的额头缓缓地爬满了蠕动的青筋;
他清楚地记得,前后几次危急关头之时,指引者都会不小心漏出“本座”两字,郑远清知道指引者有它的故事,它以前的身份也许非同小可,但是——
郑远清一直认为,末世是一个崭新的时代,所有人的过去都不过是南柯一梦,无论是对岳红绫还是张煜、无论是对许书成还代安洋,哪怕是几乎和他融为一体的指引者,郑远清也从来没有追问过他们的过去;
郑远清清楚,过去越是辉煌的人,越是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一切,所以,他们不说,郑远清从来没有追问过,他一直以为……这是一种尊重!
可如今……
他那可怜的尊重,换来的竟然是一场——
彻头彻尾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