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随着木门落锁,七八条ak瞬间对准了郑远清,冯东河也随之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哼哼!果然是个蠢货;”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以为身上画个纹身背把破刀,就敢来这儿装蒜?”冯东河双手抱着臂、悠哉哉地靠在肮脏的墙壁上、得意洋洋地看着郑远清冷声道: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再厉害,在枪口前不一样乖乖地像条狗?”
“行了,老子也不给你废话,你杀了老子一个人,这事儿得有个交代;若是你识趣的话,现在自己砍掉一只胳膊一只脚,老子或许会考虑……”
聒噪!
听着那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声音,郑远清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皮,而后——
呛啷!
呼——!
随着一声森然的破空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停滞,在郑远清的视野中,冯东河慢吞吞地闭上了嘴、慢吞吞地瞪大了眼睛,与此同时,那七八名壮汉也是慢吞吞地张大了嘴、慢吞吞地扣向扳机……
而就在这一连串的慢吞吞中、闪亮的鬼头刀已经悍然划出了一道森寒的银光!
嚓!
嚓!
嚓!
随着一声接一声皮肉撕裂的微响、一颗接一颗人头犹如西瓜般、带着毛骨悚然的目光离开了身体而后滚落在地,整间屋子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只剩下冯东河一人脸色惨白地站在墙角拼命发抖、却喊都喊不出一声来!
他活了四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大哥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冯东河瞪着绝望的双眼发出了最后的哀求、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厚重的军靴犹如重锤般直击而来——
咔嚓!
一声脆响,破败的房屋微微一震、掉下一片尘埃,冯东河的前胸瞬间多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那凄厉的哀求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哼,垃圾;”
郑远清冷冷地瞟了眼满地尸体,接着伸手推开通往里屋的木门,而后亮起强光手电照了照屋内、便走了进去;
然而,这间闷热的屋子里并没有他所希望的满登登的武器,三个铁架子上堆放着几十个箱子,郑远清大致清点了一下,一共有10条八一杠、30条ak47、还有阿三产的不知名的s250、另外就是30把黑星和10条警用微冲;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这种货色竟然能弄来88通和m500;”
看着眼前的战利品,郑远清不禁摇了摇头,他清楚这个世界和他原来的世界有着一些不同,出现一些不太符合他脑中逻辑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将战利品全部收走后,郑远清给m500手炮装满了子弹再次插回腰间,而后在指引者的探测下从一个铁架子后的暗格里拿出了他的运钞箱,与此同时也搜走了另外两个小号的运钞箱,里面装着的,则是金条;
离开了血腥味扑鼻的铺子,郑远清将车开到了一个小胡同,而后便将所有东西收入储物空间,接着有些不舍地看了眼天上的火辣辣的太阳、而后便一步跨入那犹如水波般涌动的空间通道;
……
呼!
伴随着一阵白光闪耀,郑远清再次回到了离开时的那栋房子顶部;
“唉……”
“穿梭到另外一个世界,指不定跑哪儿去了;可回来却是精准无比,从哪儿走就得从哪儿回;”
看着眼前漆黑的夜色、还有那连绵不绝的尸吼声,郑远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身形一掠、犹如飞檐走壁般几个大跨度的跳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当郑远清从房顶上再度返回那栋山腰别墅的天台时,却发现岳洪正蜷缩着身子晕倒在漆黑的墙角,从他手中几乎完好无损的打火机可以看出,他甚至没能走到楼梯间……
“这病能治么?”郑远清蹲下身、翻了翻岳洪的眼皮确认他没有大碍后微微一叹;
“这是心病,没法治;其实单单是两次濒死不至于让人变成这样;他这是从小就有心理阴影,从小就怕黑,只是年龄大了能克制住而已;他如今的样子其实是新伤旧伤累积到一起导致的;”指引者说道;
“唉……曾经的江湖大哥,竟然烙下这种心病;”郑远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忍着浑身鸡皮疙瘩、第3次将岳洪拦腰抱起,回到了卧室放在床上;
“你最好不要走,他已经昏迷了3个小时,该醒了;若是他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原地,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他有极大的概率会被活活吓疯;”就在郑远清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指引者却突然说道;
“他吓疯那是他的事儿,非亲非故和我……”
郑远清头也不回地说道,可还未待他把话说完,指引者便我行我素地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非亲非故的,你也可以不管他死活;毕竟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出于道义帮了他一把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
郑远清闻言不禁面颊一抽、他想拔腿就走,却又犹豫着把腿缩了回来,接着狠狠地咬了咬牙、拉上了厚厚的窗帘、而后掏出新买的戴尔超薄本、拉开椅子坐在了写字台前;
“再点上几根蜡烛吧,显示屏的荧光在黑夜里更吓人;”指引者似乎真是故意的似的再度说道;
“点蜡烛?他害怕?你是故意的不是!”
“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看出了什么?”郑远清几乎是抓狂似的心中怒吼道,可换来的却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