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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凡俗大湖边土龟哪里能同沼泽地的相比,个头不但小了许多,年限也浅。从前那次家中断了肉食,熬了好大一锅,与阿婆两人慢慢喝,足足喝了三天。
这次钟珍却是一口气喝光了一罐子熬得浓浓的汤。
岑半夏想了想便说道,“先前你在将军这里也用过两碗其他的汤,想必是相冲了。”
说罢她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这钟姑娘也真是笑死人了,土龟汤能随便喝么?因她是女子,旁边有人男子在场,便不敢将此汤的效用给直接说出来,只能随便扯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土龟乃是一味药材,乃是用来增加血气。极其少有人整只炖了,都是用特制的方式给晒干,切那么一点点下来,混在其他的药材中。
当然也有一些长年无法享受闺房之乐的男人,拼着伤身,炖一只来吃了,也好一展雄风。
治是没法子治的,钟珍本就重伤还未完全痊愈,哪里能如平常那样放些血,或者吃一些凉性的药物解了这土龟的药性。
岑半夏虽没有透露土龟的实际用途,其它却是如实相告。
“只能这般忍忍,过个三五天便无事了,往后也不能再喝土龟汤。”
浑身肿胀,倒不见得有多疼,却是难受得紧,钟珍连向独孤破城讨要赏钱都顾不上了。
将一张叠起来的小床拉开。直接倒在上面,取出薄毯子盖好,闭上眼睛便睡了。先前已经头昏昏。早就睡意朦胧,很快就睡了过去,心想说不定醒来便好了。
这一睡便是到了隔天的傍晚,足足睡了一整天。自打开始修行,钟珍就不记得睡过这么久,每天最多两三个时辰,甚至偶尔整晚不睡。坐着吸收灵力修炼。
她爬起身来,仍旧觉得头重脚轻,扑通又跌坐到小床上。恍惚一眼看过去,之间床上竟然有一大片血迹,不由得大叫起来。
因独孤破城手无法动弹,两位照应他的女军护时时都在帐中轮班守夜。岑半夏今晚本不当值。却尚未离去。因钟珍的情景古怪。听从独孤破城的吩咐,照应一二,等晚些再行回去自己的住所。
她听钟珍的惊呼,忙急忙走过去,虽说女子喝了土龟汤并无男子那般需得放血,但也未必不会出什么意外。
然而。岑半夏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想不到土龟汤还有这等功效,医书上并不曾见过。
钟珍茫然地看着床上的血,却不知从哪里来的。身上又没有伤口。岑半夏见她年岁不大的样子,一脸傻乎乎地。忙拉着她的胳膊,拖到营帐外面,凑到她耳边悄悄地将此事说明。
女子长得大了,都会如此等等,听得钟珍云里雾里。
不过她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从此之后就是大姑娘了。土龟活血效用极其之强,竟然将玉颜果的效用给抵消了那么一点点,这倒是让她大喜过望,只是眼前这事该怎么解决。
阿婆从未提及,身边又没有其他年长的女子,真是一筹莫展。
幸好有这位和气之极的岑姐姐,钟珍心中好生感激,“姐姐真是好人,我什么都不晓得,不如与我好生讲讲。”
此地却不是什么隐秘的好地方,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极多,岑半夏便问道:“你平常是住在哪里?每次将军都是要我去火头军营的灶间去寻你,不如到你的营帐之中,应当都是女子,这等事便不用太避讳。”
听钟珍说她一直睡着一个铺着软垫的大铁锅中,岑半夏不知该笑还是觉得这姑娘也是太可怜,想必是个家中没有年长女子的,不然家中怎会放心让她前来投军。
不过可怜的人多了,又不止钟姑娘一人。岑半夏心想,自己也不得不来军营做事,比起钟珍来讲,将来肯定更加凄惨。
可叹独孤将军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没有人照应真是不放心,却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事。
她没想太久,便拉着钟珍的手臂说道:“你随我来,到我的营帐中,与你细细说说。”
独孤破城虽然胳膊坏了,可耳朵没坏,炼魂期的修为,比从前还灵便不知道多少。两个女子在营帐外嘀嘀咕咕,声音虽小,却全给听到耳中。
他自小便去了天剑门,来军中也快二十年了,听得糊里糊涂的,只晓得钟珍应该是长大了,心想也该长大了,老是这么个三寸丁的样子,便是将来官职高了,看着也让人无法信服。
反正女人的事他搞不懂,也不打算弄明白。
这般过了几天,虽然仍旧略有些肿,却已经不像个猪头,钟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本想去找陈铁锤问问是否真的长大了。可是前辈性子不喜人打搅,忍得十分辛苦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前倒是有个人已经打量了她好几天了,钟珍看着独孤破城第十次看她,脾气已经无法压抑,“看什么看,我觉得根本不是因为吃错了药才会肿,全是因为你那天冲阵的时候,两脚踢到我脸上,将人踢坏了。”
“我是看你是不是真的长大了,不过看起来还是与从前差不多。你都十**岁了,看人家岑姑娘如今也就二十多岁,与你就是不同。”
独孤破城伸手指着钟珍的胸前说道:“你这里还是平平的。”
钟珍张口结舌,“大叔你说话怎么这么无礼又猥琐?”
“有吗?”独孤破城搔了搔脑袋,“好像的确不能这么说话,忘记你是个姑娘家了。大家一起打仗,便觉得你是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