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瑾瑜从前也试过,浪费了不少材料草药,亏了几千灵晶也没弄出什么来。骗人也不能这么骗吧,亏他还以为瘸子这人老实,竟然看走眼了!
钟珍在沼泽地小试了一把,觉得炼丹肯定不简单。但是瘸子这人很少撒谎,除了那次骗木离愁之外,就没见他说过一次谎。
别人未必了解此人,但是她曾经在火头军营与他共事许久,又一同镇守小山包一年,对瘸子的人品一点都不怀疑。所以她很认真地问道:“瘸子,你懂炼丹?”
“没试过炼丹,但是从前在家用炼丹的手法烧过几次菜。做菜都是小媳妇们干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迫学了几手。打来的变异兽,再添几样草药,加上用特殊手法钟出来的蔬菜,随便炒一炒,做出来的菜便有灵力。”
“可我没见你在火头军营里做出有灵力的菜来啊!”
瘸子很委屈解释,“钟头儿,那么大一锅菜,将我的灵力耗光了也不成啊,再说材料也不对。一条翻地龙分十天吃,根本就没多少灵力。”
卢瑾瑜突然问了一声,“瘸子你贵姓大名?”
“慕容九斤。咦,好像很久都没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了,其实我觉得瘸子这个称呼特别顺口,听着亲切,你们倒是可以叫我慕容瘸子。不行,村长说了,出去不能透露自己姓慕容。还是直接叫瘸子吧,连我报名加入军中的时候。都换成姓李了。”
所有人都在想,似乎从未听说有人姓慕容,一时间安静了不少。
钟珍似乎在史书上倒是见过。正想问问,不料孟来宝不可置信地高声说道:“你出生的时候有九斤?”
据他那个不着调的娘说,他出生的时候只有六斤,难怪长不高。
瘸子洋洋得意,“可不是一出生就有九斤重,所以便叫做慕容九斤。”
卢瑾瑜满脸不忿,“凭什么你叫九斤。。。”
钟珍却是不解了。“卢大叔,有什么问题吗?九斤重的娃,我觉得挺好。结实肉多。”她连自己出生的时候有多重都不晓得,也没人说起。
孟来宝与卢瑾瑜齐齐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不明白的。
九斤七斤什么的,有什么好讨论的。钟珍好奇地说道:“姓慕容倒是很罕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瘸子也觉得很难过,“姓李的多好,到处是同姓的人,显得家大业大。”
卢瑾瑜又问道:“你们整个村的人都姓慕容是吧?”
瘸子很惊诧,“咦,你到过我们村,这你也知道,我们村很偏僻的?我每次回去都迷路。足足要绕一两个月才找得到家。幸好在火头军营当差,回来晚了没有人发现。不然每次逾期回营,那得挨多少军棍啊!”
并没有回答瘸子的问题,卢瑾瑜笑了笑,“瘸子,以后你管做饭,材料我来买。往后你要是再回家,记得和我说一声,到时候送你回去,又快又方便还免得你又迷路。”
原本钟珍打算姓李,主要是因为这个姓,一百个人里面足足可以有十人,不容易露马脚,不过卢瑾瑜却劝她干脆跟瘸子姓,改姓慕容,显得更加神秘。别说这几百年,就算是几千了,他从未听过有慕容家的人在外面行走。
宁国的门派不多,大家都是以家族为荣,祖宗无数代都住在一起。其中以卢,邓,程,王四个大家族为首,至于孟来宝的孟家,属于完全叫不上自号的。
好在他家有个炼魂期的爷爷,虽然行事古怪,但是在大梁城也算是有些名气。
私下里,钟珍倒是问过卢瑾瑜好几次,“你是不是卢家人?如果是的话,咱们也别搞得这么麻烦了,干脆借卢家的光不就好了。”
不过卢瑾瑜却是矢口否认,“姓卢的虽然没有姓李的多,但是也有不少啊。况且我是蒙国人,怎么可能是宁国卢家的。”
钟珍斜着眼看了看他那张如今变得细嫩的脸,哼了一声道:“凭你偷吃了我的玉颜果就知道你肯定是宁国人。你可见过哪个蒙国的大老爷们会吃那东西,就怕人家知道了,会笑破肚子。也只有娘娘腔的宁国男子,就算没钱吃玉颜果,也会在脸上扑一层粉。”
不管卢瑾瑜承认不承认,反正大家都是一伙的,根本不用管是那一国人。
孟来宝也是宁国人,却一点没觉得帮着几个蒙国人偷东西有什么不好。不说事情办成了可能会拿多少灵晶,就算是现在,身上换的法衣,珍宝袋里装的法宝,都是白送的,他已经满意极了。
赶着独角马拉的车,一路向南,天气越来越暖,但是钟珍的屁股却是越来越疼。其他人还可以在车外走动,她却一直得坐在里面装神秘,幸好能看一些宁国人的话本打发时间。
使用飞行法宝,就等于是锦衣夜行,谁会没事盯着天上看,自然就没有人会关注他们一行人。
遇到什么名胜古迹,钟珍便会去发一下千古之忧思,偶尔作画,偶尔假装吟诗。只是她却是不懂诗词,只是略微张一下嘴巴,吐出几个字罢了。
反正“风花雪月”四个字,轮流说,总之让人觉得她在发文人骚气就行了。
宁国果然很大,逛了足足有两三年,每到一处名胜古迹便要揣摩一番,弄出一幅看着意境十足的画。
等钟珍已经觉得快憋疯的时候,终于到了紫霞宫的大门口。
递上低调而又奢华的拜帖,上书:慕容卿尘久闻陆天颜公子大名,神交已久,特来求见。
这一路上,名头已经打响,独角马的车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