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侯勉强笑了笑,道:“你流了很多血,一定会觉得冷的,就睡在火堆旁边。”
冷若霜点点头,认真的道:“假如你怕我,你可以睡得离我远一点儿;我的睡相很好,绝不会滚到你身边去的。”
她的睡相并不好,而且很不好。
——年青的女孩子,睡相自然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睡梦中,冷若霜忽然翻了身,一只纤细的手和一条修长的腿竟压到赵轻侯身上了。她的臂柔软,她的腿匀美,赵轻侯连动也不敢动。
赵轻侯并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君子,对年青美丽的女孩子.他一向很有兴趣。
他附面柔柔的吻了吻若霜熟睡的冰冷脸庞,轻轻的揽着她软软的腰肢,忘情地爱抚着……
又是一阵缠绵的夜风拂过,赵轻侯忽然想到了他的妻子楚小腰,这几年来,他的确太冷落她了,她却一直是个好妻子。他需要时,她就算已沉睡,还是从来也没有拒绝过他。
他想起了他们初婚时那些恩爱缠绵的晚上,想起了她的温柔与体贴,想起了她柔软诱人的美胸,想起了她丰满白皙的双腿……
朦朦胧胧中,赵轻侯怀抱里的若霜,似乎变成了楚小腰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幸福的新婚之夜……
虫鸣声声,窃玉偷香,风平浪静后的赵轻侯忽然觉得很疲倦,怀里的若霜美颊依旧是那么惨白,玉颈仍旧是那么冰凉,睡梦中也带着不可方物的冷艳。赵轻侯带着一丝丝满足、带着一点点窃喜,紧紧拥着她非常惬意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冷若霜猛一睁眼睛,就看见一位高大威猛的兽衣人站在她面前,像一尊不动的远古魔兽,浑身弥漫着野兽的气息。
无论是苏运粮、还是牛耕田,和面前这人一比,简直是石头瓦砾和珍珠玛瑙相提并论。这兽衣人武功的可怕,似已到了无人能敌甚至不可想象的恐怖地步,此人气势之雄霸,更是绝无仅有。
冷若霜一看到此人,冷却的血似已焚烧,眼睛发出一种烧红了的剑芒,握剑的手更稳定。
赵轻侯沉声道:“你是‘十二星相’的主子‘兽魔’秦授?”
那兽衣人声音刺耳的道:“很奇怪刚才本尊为何没有趁你们熟睡之际动手吧?”
赵轻侯神容内敛,极力控制好情绪波动,沉稳的道:“身为‘青龙会’堂堂护法、‘九天九地十八人魔’之一的‘兽魔’,尊驾当然要自重身份了。”
冷若霜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你让你的手下‘十二星相’一个个都先死于我剑下,是最大的败笔。”
“兽魔”秦授也是脸无表情地道:“那又怎样?你们连番与‘十二星相’恶斗,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以你们现在的伤势,绝无胜的机会,本尊坐享其成,绝不是败笔。”
赵轻侯脸色一沉,道:“你试试看。”
秦授忽然一笑,倏地出刀!
秦授的笑容刚展,赵轻侯的“腰带软剑”已划出!
“铮——”地一声响!刀剑相交。
秦授暴喝一声,欺身连攻一十二刀!
赵轻侯连守一十二刀,秦授一十二刀一过,刀势一顿,赵轻侯立时步步抢攻,刹那间攻出一十六剑。
秦授“兽刀”狂舞,硬生生地接下十六刀。
突然两声暴喝,两人同时飞跃于空中,相交处,刀光剑影,也不知攻守了多少剑、多少刀!
然后,两人同时落地。
秦授仍保持野兽般的狞笑,双眼却像刀一样刺向赵轻侯。
赵轻侯的胸和腹正有血溅出,转眼间便染湿了锦袍,他已痛得冷汗直冒,但仍动也不动。
冷若霜标枪一般地立着,双眼像利剑一般射向秦授,防止他继续出手。
秦授冷冷地道:“侯爷如果没有受伤在先,你的‘达摩剑法’或许足可与本尊一拼,但而今你不是我的敌手,你共出了七十一剑,没错吧?”
赵轻侯笑道:“我得确不是你的敌手,你只出了三十五刀剑。但是你伤的并不比本侯轻多少,何况,”他又笑了笑:“我还有帮手,而你,手下死伤殆尽,孤军作战。”
秦授大笑道:“来战!”
刀光一闪,已破空划出一刀。
赵轻侯软剑一振,两刃相击下又震开秦授一刀,秦授冷笑一声,陡然劈出七刀。
赵轻侯同时间飞刺九剑!
人影倏然分开。
赵轻侯只觉左右臂皆一阵发麻,几乎连剑也握不稳。一瞥中,秦授一声兽鸣,“兽刀”已铺天盖地似的飞卷而下。
赵轻侯举剑,但一击之下,细薄的软剑登时折断;冷若霜连看也不看,即时向强敌秦授抢攻出七剑!
“兽魔”秦授见赵轻侯的剑已折,不禁大喜,却没料到,冷若霜的“离别钩”一出七招,招招精妙、辛诡和急速。
冷若霜此刻连站也站不稳,但握钩剑的手,仍异常坚定。
——脚站不稳最多是跌倒,剑握不稳就会送命。
秦授盯住冷若霜浴轻晃的身子,和稳定的手,他一字一吐的道:“和我们‘青龙会’做对,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永远不会了解‘青龙会’的势力已经庞大到了什么程度,本尊可以告知两位一点,就算‘凉城’冷城主与‘少林’无根禅师这般名动八表的武学宗师,到了我们‘青龙会’,怕也要排到第三、四流的角色,奉劝两位,就不要以乱击石了。”
冷若霜盯住秦授,道:“兽魔,昔年你在言家村‘僵尸门’伙同‘尸魔’言青平,利用邪法大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