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艳罩门”弟子的白孤晶,身手相当不弱,可她居然没有看清茶壶,是怎么样到自己手里的,她的“白骨爪”本想往冷若雅肩头上抓过去,谁知结果却抓到个茶壶。
唐三藏洞箫走空,另一只手虽已伸出豹囊,他手里虽已握着满把暗器,却也不知为了什么,竟偏偏没有发出来。
因为在他的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虎目燕额的布衣少年,手按剑柄,正微笑着看着他。
再看冷若雅已经蹲在街对面的一个烤红薯的摊子前,向他们招手:“舟行早哥哥,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记着一会把店家的茶壶钱赔了。”
舟行早抬起他的剑,笑着向茶馆里的两个冷汗涔涔的“故人”道:“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
白孤晶向唐三藏一递眼色,后者已面目阴沉的移步至舟行早身后,但听白孤晶道:“舟行早,不要以为你投靠了李纲老匹夫,我们
六月青龙就怕了你!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动你!”
唐三藏的手,一直放在怀里,“唐门”暗器谱排名第十一的“暴雨天罗”,蓄势待发!
白孤晶一说动,他就动了!
舟行早笑吟吟的看着唐三藏:“你们动不了我的。”
唐三藏狭长的脸上,冒着青气,哼道:“本座就不相信,你的剑再快,我的‘暴雨天罗’也动不了你!”
“因为他不让你动,”舟行早笑着向“一品居”角落里一指:“你就不敢动。”
角落里,只有一个客人,在喝一个大子一壶的下等茶,桌子上放着一个金丝鸟笼,笼子里面是个绿嘴鹦鹉。
这个人长的圆圆滚滚,生的胖胖乎乎,让人一看就想起了过年时候,家家户户门上张贴的财神爷。
“你们不能动舟行早。”就这么一个富态可掬老人家,就这样说了一句话,唐三藏就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舟行早在眼皮底下离开他的视线。
白孤晶又气又急,她刚要动,唐三藏就厉声道:“别动!”
“为何不能动?”白孤晶更急更气。
唐三藏指着那个年画一样的老人,脸色难看的道:“因为他不让动。”
白孤晶恼道:“他是你爹?”
“他是一位账房先生。”唐三藏在老人面前,恭谨想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账房先生有什么可怕的?”白孤晶跳了起来,就上前抓住老人家的鸟笼,就要把鸟笼扔出去,连老人一起扔出去。
唐三藏就说了一句话,白孤晶就安静了下来。
唐三藏说:“他是‘财神赌团’的账房先生。”
就这一句话,白孤晶也不气了,也不急了,也不恼了,也不跳了,她乖乖的把鸟笼放回原位,她恭恭敬敬的给老人家躬身施礼,他客客气气的向老人赔礼道歉:“黎师爷您好。”
那黎师爷眼皮也不不抬一下:“我老人家喝早茶喜欢清静,你们要动刀动枪的,给我滚远点。”
唐三藏师兄妹急匆匆说了一句:“黎师爷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茶馆里,就剩下黎师爷,继续喝他的大碗茶、逗他的绿嘴鹦鹉,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
东拐西拐,冷若雅终于摆脱掉了,尾随在身后一大票惦记她身上携带的那块“禁宫玉牌”的江湖人马,早晨的一大壶茶水和两个烤红薯,早就被体力消耗的的干净,现在的她只觉得肚子里空空的,简直饿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现在正是吃午的老人家饭的时候,街两旁大大小小酒楼铺的厨房里里,刀勺乱响,香味四溢,对于“吃货”来说,就算不饿,听见了、闻到了也会饿不行不行的了。
待冷若雅“哒哒哒哒哒”一溜小跑进一家名为“大白楼”时,凭借灵敏的嗅觉,冷若雅开口成章的点了一桌子的菜:“先来一大碗‘红烧鱼翅’,一只‘花椒烧鸭’,四张‘葱油饼’,外加半斤‘竹叶青’,再来两冷两热两荤两素八个下酒小菜。”
冷若雅找了张最近的桌子,一坐下来,就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要了七八样东西,然后就用筷子敲着桌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等。
店小二客气的问道:“姑娘,您的朋友几时到啊?酒菜什么时候上起?”
冷若雅嘴里咬着汤匙,仰着无辜的小圆脸:“我没有别的朋友要来啊……”
“姑娘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店小二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当他看看到冷若雅“小恶魔”似的笑容和她的“相思刀”时,小二默默地收起菜牌下去准备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冷若雅从周围嘈杂的环境中,接收到了很多惊人的消息:
一、昨晚,“大风堂”与“青衣楼”各有部分人马,在“滑剩盾”发生小规模流血冲突,双方的核心高手“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和“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都直接参与其中,而后,“六扇门”总捕龙布诗率队赶到弹压,当场执捕数十人,后经安东野与辰源及时赶到劝阻,始制止了这场火拼械斗;
二、子夜,“少林”高僧大智禅师和“武当”名宿玄龟道长下榻的“平安镖局”,昨夜收到不明身份的高手袭击,在“少林寺”十八罗汉与“武当山”七大真人的全力护法反抗,来敌死伤狼藉,无功而返;
三、凌晨,有人发现位高权重的内廷大宦官尉迟十二轻车简从,秘密出宫,在“内直门”外的“宋玉馆”密会两位贵客,根据当时在场陪欢的三个娈童男宠描述,那一道一俗两个客人的音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