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辣手无盐“葛四姑借力使力,凌空飞身一掠丈外,两脚一落,已落在“百度亭”竹顶上,就要往亭内下扑;葛四姑身形未稳,”破军星君“贺文龙的大铁枪脱手射至,快如闪电,她闪避已经来不及,叶秋白见葛四姑逃命似掠上竹亭屋顶时,也跟着掠去。
叶秋白“黄金叶”急挡贺文龙长枪,“铮”一声,枪震飞—丈,贺文龙同时凌空左手一抄,就抄住被震飞的自己那杆“龙头枪”,叶秋白亦震得右手一阵酸麻。
贺文龙接到长枪后,随即又飞身刺向叶秋白,后者身形刚立稳,己瞥见一枪飞至,他手急,右手金剑又递出,枪剑“铿”的相交,铁枪弹开,金剑差点脱手,但仍然没有跌下亭顶来。
贺文龙一枪被弹回,顺着枪势一翻,挥向葛四姑右肩,葛四姑闪避不及,哀叫一声,随即翻滚落地,鲜血从右肩溅出。
叶秋白就在贺文龙出枪刹那之间,金剑刺向贺文龙右胸,贺文龙刺中葛四姑右肩后,凌空一翻滚,叶秋白亦紧跟着凌空一翻滚,身形已在贺文龙之上,金剑一划,贺文龙“啊——”的一声,背部留下一道剑痕,衣衫破碎,幸好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怪石负伤凌空未落,一道剑光突然飞向贺文龙,贺文龙偏身急闪,一闪、再闪、五闪、七闪,刹那间闪变七个方位,怪石报仇心切,手中阔剑配合快速身形,疯狂般的挥刺贺文龙。
奇松见机,一滚地,剑挥砍贺文龙双腿。贺文龙一时上下受挟,怒喝一声,身形斜射右方一丈,怪石追至,又手握阔剑于头顶,奋力击向贺文龙。
贺文龙铁枪脱手,出其不意如电闪疾射举剑过龙好像知道这一枪,一定能射死怪石,身形并跟着飞枪掠和怪石!
怪石安惨叫一声,双手还握阔剑于头顶,剑末出,枪先至,剑未落,枪穿心,血奔流,怪石闷“哼”一声,身形一挺,连即又再倒下,人刚倒,贺文龙掠至,右手一抄,长枪已在右手。
奇松大叫一声:“还我师弟命来!”
奇松“嗖嗖嗖”连挥九剑,贺文龙这回不闪不避,长枪反而击向奇松,剑枪一合九招,一连串的急响,由听声,便可知晓,剑和枪的快速。
九招一过,贺文龙突然晃出虚招,奇松错挡虚招,赶紧滚地数圈,贺文龙长枪划出,“铮——”的一声,叶秋白及时赶到,替狼狈的奇松接下了贺文龙一枪!
亭外激烈的打斗中,终于惊醒了竹篓里熟睡得正香的娃娃,沉不弃睡眼惺忪的四下寻找,当看到韩飞燕那一刻,孩子伸出稚嫩的小手,奶声奶气的唤道:“娘亲——抱抱——”
韩飞燕望着孩子眉目之间,依稀有沉中侠的模样,眼圈一红,落下心酸的泪来。
忽听万人俊大喝一声:“通通退开,弓箭手准备!”
万人俊话毕,“百度亭”草原外,四周林中跳出了数十名“正义联盟”的弟子,每人手中各持一把”铁胎弓“,并背着一袋”狼牙箭“,张弓搭箭,齐齐对准了竹亭。
亭内,韩飞燕冷笑着道;“白二侠,你的好师侄儿,现在已改用弓箭来对付妾身这孤儿寡母了!”
白云天叹道:“年轻人做事,总是急于求成,不顾章法。”
韩飞燕担心之情,溢于言表道:“我家的‘四星君’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挡住四面而至的乱箭。”
这时,竹亭外的万人俊,大声道:“韩姑娘,再不交出你怀里的孩子,我们可就要放箭了。”
韩飞燕不理会外面的大呼小叫,只问坐在对面的长者道:“白二侠可知,为何贵盟一定要派人追杀为难我们?”
白云天想也不想的道:“因为夫人怀中的孩子,是国贼巨奸沉中侠的骨血,我们想要引出沉中侠那武林败类,就必须先得到这孩子。”
韩飞燕不齿的冷笑道:“你们‘正义联盟’所谓的‘白道侠义’,就是欺凌弱孤妇孺?”
沉默片刻,白云天无奈的道:“这个世间,黑与白,原本就无法分得太清楚,不是么?”
外面,万人俊等了一会,见韩飞燕没回话,即大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箭!”
蓦地,一连串箭出弓声,“啉咻啉咻咻”不停射向“四星君”,“破军星君”贺文龙长身而起,挡在最前面,发出狂吼:“保护小姐和小少爷!”他手中丈八长枪飞舞不绝,转如风车,铁枪击落羽箭,“当当当当当”急响着。
狼牙飞羽如雨般射向贺文龙,大铁枪再快,也实在无法完全挡住乱箭横飞,突然贺文龙闷“哼”一声,右小腿中了一箭,他单膝跪地,仍然狂舞长枪,拼命拨打纷飞而至的乱箭。
只一瞬,贺文龙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状,他口里流血,他浑身浴血,他的大枪越舞越慢,直至大枪挥舞不动,人亦气绝身亡!
眼见贺文龙战神一般的尸体,跪于亭前屹立不倒,韩飞燕将孩子不弃紧紧搂入怀中,黯然默默流泪不止。
端坐对面的白云天,不由得击掌赞道:“好一员猛将!生子当若何文龙!”
战场上,”廉贞星君“唐豹挥鞭、”贪狼星军“曲狼舞杖、”七杀星君“关踢狗撑伞,他们都红了眼,他们全拼了命,他们用血肉之躯,冒着箭雨,在韩飞燕母子和箭阵之间,组成了一道人墙。
万人俊走至叶秋白身旁道:“叶师兄,你和三绝把‘百度亭’右壁拆掉,我和圆心大师等人拆左面,没有竹亭屏障,看他们如何保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