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谢谢手掌大人、落雨辰、程中侠、钱缘道人、柴如歌、辰源、幻听、彩虹、公子明、妄幻想各位大大的捧场和月票并红包;东东酱重感冒了,巨难受,挣扎着更一章,求各种安慰。)
引起“僵尸门”变故的,首先是流言。
——无休无止的流言。
因为娘亲言婷婷常常盘桓出入“阎罗塔”,最初的蜚语便是有人质疑娘亲和她的养父、我的外公“尸魔”言青平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不伦关系。
外公为了避嫌,更为了不牵累娘亲,因而毅然决然的放弃“僵尸门”所有的一切,在声名狼藉中偷偷离开,再不知所踪。
然后,是父亲的性情大变。
让我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是一个叫言小耳的小丫鬟,因为耳朵失聪没有及时回应父亲的问话,爹爹就把她的两个耳朵都撕了下来;还有一次,有个叫言小目的小厮,因为不小心在进入“黑凶堂”时撞破父亲和三婶婶蔡花私通且白日淫乐,所以给他挖了一双眼珠;就在我被劫的前一天,父亲又为一件小到针鼻大小的的一件小事儿大发雷霆,把“堵怨堂”上供奉的历代“僵尸门”祖宗灵位悉数摔个稀巴烂……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父亲,已经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慈爱可亲的好爹爹。
一切都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变得颠覆彻底。
父亲变得凶暴,残暴,暴躁,烦躁、躁动。他变得喜怒无常,动辄出手,出手就取人性命。
我越来越怕他,越来越怕。
青鬼哥也变了,变得嚣狂而又阴沉,变得不像他原来的自己,那个活泼明亮的言青鬼,变得越来越像他的师父,越来越像另外一个“尸王”言伯案。
我不喜欢这样可怕的改变,我更讨厌爹娘之间越来越多争吵,越来越烈的冲突。
那次,娘亲好像知道了父亲一些隐秘的事情,她极力反对,却遭来的父亲的一阵毒打,打得头破血流,全身瘀伤。
没人的时候,娘亲紧紧抓住我的手,恐惧地道:“女儿,你爹爹疯了,他违背祖制,研制伤天害理的‘僵尸部队’,你不能再留在‘僵尸门’了,你马上去找你外公,不要管娘,你快逃吧!”
我不知道娘亲口中的“僵尸部队”是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决定听从娘亲的劝告离开“僵尸门”,带着娘亲一起离开。
那一晚,院子里有风声、雨声,还有鬼哭的声音。
我想带着娘亲走,然而,我们却走不出去。
“青衣”龚邪一脸邪笑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情人眼里出西施,有时候也出僵尸。
我和娘亲被父亲以及“青衣”龚邪软禁了起来。
那次,我经过“阎罗塔”的“紫甲堂”,无意间发现了很多地窖,窖口有儿臂粗的铁栅栏,隐藏在杂草丛里。
我听见有呜咽的兽鸣,又好似有人的呻吟,我一时好奇,便去扒开长草往下看,一望之下,我当时就惊骇得大呕,又惊又呕,且呕且惊,惊了一身,呕了一地。
——我终于发现了“僵尸部队”的秘密。
这场悲催噩梦的开始,都源于我在“阎罗塔”内“紫甲堂”后院的地窖里,发现了我不该看到的东西,发觉了我不该知晓的秘密。
你不会想到,你也很难想象,在一个偌大的阴暗、脏乱、潮湿的空间内,竟然圈养着成千上百的“尸兽”。
这些“尸兽”,三分像尸、七分像兽,唯独就不像人。它们生的奇形怪状,长得残缺不全;它们都赤身露体,目光或是愤怒,或是惊恐;它们挤在地窖里,互相咬噬,暴走狂啸,猪狗不如。
我看到了,它们之中有的长着兽角,有的长着兽毛,有的长着兽爪,还有的表皮长出一层或金甲、或银甲、或铜甲、或铁甲的鳞片;有的没有眼睛,缺少耳朵,甚至连脑袋都长在股沟里;有的大如狮象,有的小如犬狼;有的三身两首,有的鸠形虎面,九头双体,狮形龙爪;有的形如僵尸,独足怪叫,千奇百怪,怵目诡异之极。
我看到了,它们不会讲话,只能呜咽;他们没有衣服穿,只能赤体群居;它们没有食物吃,它们只能相互吞噬;他们看到光亮和陌生人时,尽皆龇着牙、咆哮着,感到很恐惧。
我看到了,一个长了一条又粗又黑猪尾巴孩童形状小的“尸兽”,被一个琵琶骨贯穿长索链的巨型“尸兽”活活吞掉,直至将最后那根猪尾没入血盆大口里,那身形巨大的“尸兽”,头颅左边是张死尸的脸,诡异的扭曲着,仿佛还保持着临死时的恐惧和痛楚,而右边一半却是一张黑熊毛茸茸的的面孔,两张截然不同的半面脸,被一条手指粗的血痂强行粘合在一起,似乎并不情愿,在欲要分开而又分不开的剧痛中显得暴虐而疯狂,它两爪不停在空中挥舞,胸前也被抓出一道道血痕,铁链拖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看到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面目较好的女“尸兽”,嘴里有一条分岔的蓝色的细长舌头,正被一个长有满口锯齿状尖牙的男“尸兽”,背向按在地上疯狂的做着原始动作,身下那女“尸兽”,还是笑嘻嘻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更可怕的是,二者的周围,还有数十个相态各异、兴奋焦急的“尸兽”在围观、助兴、排队、等待……
我看到了,地窖积水的坑洼里,一具具被淹死的“尸兽”尸体,这些尸体已然发霉、发臭和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