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意识到自己身后的人不好对付,不光是发现了自己的伪装,就连谈判似乎都被身后的人掌握了主动。
“好吧,我说。”
张然刀尖微微一颤,示意‘盲人’说下去,而此时的张然正看着巷子的环境,在张然右边的墙壁上,裸-露着电线,张然低头看了看‘盲人’脚下的积水,嘴角上扬。就算在任何城市,这种巷子都是随处可见,毕竟一座城市里外来务工人员都不会有多么好的居住环境,这条小巷坐落在城市中间,是两处建筑物间隔的缝隙,就算这样的地方都被流浪者加以利用,墙上的电线正是那些流浪者自己拉起来的,就连水管都是私自拼接而成,连接处不时低落着水滴,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形成大大小小的坑洞。
张然很好奇面前的‘盲人’是不是也居住在这里,找到一个间谍的住所可是很难的,毕竟这些人拥有的暂住点多不胜数。
“我在这里蹲守了一个星期,却没有一次发现库拉姆来到这个小区,而根据上层提供给我的消息,他应该有固定时间来这里。”
一个星期的观察居然毫无收获,这让张然有些惊讶,难道白革收集的消息出现了差错?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朋友,知道的越多,对你越危险。”
张然微笑着:“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强,就看你能不能满足了。”
‘盲人’感觉到刚才的伤口似乎被撕扯开了,滚-烫的感觉在腰间流出,‘盲人’说道:“朋友,这可是佣兵界的事,你确定想知道。”
‘盲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想利用这样的信息换取自己的性命,所有他要吊着张然的胃口,引起张然最强的好奇心,这样才能以此为筹码换取自己想要的。
张然缓缓抬起握着‘漆黑’的左手,绕过‘盲人’的脖子,放在了‘盲人’眼前:“我现在可真想让你成为真正的残疾人士。”
纯白却泛着蓝光的‘漆黑’让‘盲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这种感觉是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漆黑’的形状和外表‘盲人’都不曾见过,只是觉得这把匕首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我,我说,他是在这里监视一个佣兵的家属,军刀团知道吗?突击兵汤小兵的家属就在这个小区。”
张然微微笑着,看来这个消息不止自己知道,所有以库拉姆为目标的人估计都知道了这个答案吧,看来库拉姆的任务已经被泄露了,张然明白这段时间库拉姆没有再来的原因,那就是计划改变了。
‘盲人’觉得自己身后的人似乎没有了反应,试探性的说道:“朋友,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然缓缓说道:“你认为我会让一名不属于我们国家的间谍继续存在吗?”
‘盲人’立即意识到不好,快速往前移动两步,转身的同时掏出腰间的手枪,而这才看见一截电线正往自己脚边倒来,电线的线头还能清楚的看见电流在闪耀。
张然在墙壁裸-露的电线上轻轻划开一个口子,用力拉断后丢向了‘盲人’脚边的积水,之所以不用匕首直接划断,是不想在电线的一端留下明显整齐的断痕。
电线倒在积水中,而此时的‘盲人’沾沾自喜,大头皮鞋可完全绝缘呢,可‘盲人’感觉到电流蜂拥而至,全身麻痹,眼前迷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很快就连‘盲人’自己都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
一阵袅烟升起,‘盲人’倒在了地上,这时才发现‘盲人’的一只脚底板裸-露在外面,鞋底在‘盲人’刚才的位置,原来张然早就在‘盲人’的鞋子上动了手脚,鞋子的绝缘都在张然的计算中,这让‘盲人’就连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多强悍。
第二日的清早,小区对面的早餐店,已经没有一位盲人的照顾,反而多了一名年纪不算太大,拿着报纸的人,和那些忙碌的人不同,这位年纪不大的人似乎没有工作一样,悠闲的看着报纸,吃着早餐,正是张然。
报纸的头条写着:独居盲人意外身亡,劣质皮鞋成最终祸首。
张然笑了笑,卷起报纸往小区看看,张然想验证一件事,究竟是库拉姆任务改变了还是库拉姆的伪装根本就没被发现。
此时一名老年妇女从小区里走了出来,张然微笑的脸变的有些落寞起来,他知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女性便是小兵的母亲,张然远远的在街对面跟着小兵的母亲,观察着所有在小兵母亲身后的人,这种时候是最容易发现目标的时间,小兵母亲来到菜市场,购买了些蔬菜后返回了小区,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张然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目标,张然拿出通讯器:“白革。”
“怎么了?老大。”
“计划有变。”
“咦?”
“库拉姆的任务似乎暴露了。”
张然讲述了之前和‘盲人’的事,白革:“老大,现在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库拉姆的任务改变了,二是他的伪装技术很高,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
“据我分析,库拉姆的任务应该改变了,小兵死亡的消息应该传递给了库拉姆,这样一来小兵的家属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没有必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出现在这里。”
库拉姆作为米国的间谍,当然会在第一时间收到小兵死亡的消息,也没有必要暴露一个自己的间谍换取没有价值的事,库拉姆正如张然所说,任务改变了,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