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孚林坦荡荡地将一张信笺送到了自己面前,汪元莞只觉又欣慰又感动。欣慰的是小弟终于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感动的是小弟对自己的信任。她连忙接了过来,等从头看到尾,她登时柳眉倒竖,气得脸都青了。
“无耻之辈!”
很好,只要在长姐这过了明路,日后可以名正言顺与疑似有龙阳之癖的那厮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汪孚林心里咬牙切齿,却还反过来安慰长姐道:“大姐,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是我所交非人,以后一定不和他来往了。”
“小弟……”汪元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替汪孚林理了理额前乱发,见他有些不自然,她不禁笑了,“你能这样想,大姐就能放心了。这次你被贼人打伤,因爹娘都不在,虽有舅舅照拂,我还是央求公婆容我回来照应几日,如今你既然苏醒,我得回婆家去了。”
说到这里,汪元莞又有些迟疑。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娘家探望小弟,那外间的流言如此汹涌,要不要提醒汪孚林一声?可他身体还虚弱……
就在这时候,外间陡然传来了二娘那大嗓门。
“大姐,哥,舅舅来了!”
汪元莞善解人意,当下开口说道:“舅舅也不是外人,你本就重伤未愈,不用去迎了。我去外头看看,你在这等着,舅舅不会怪罪的。”
“这不妥吧?”汪孚林又怕在亲戚面前露出破绽,又想要打探更多的消息,但到最后,还是危机感占了上风,“这次我受伤多亏舅舅照拂,我连程公子遣来的牙婆都见了,又怎能不亲自去迎一迎舅舅?”
可他话音刚落,还没付诸行动,就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如若洪钟的声音:“双木,你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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