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的心抖得像风中飘零的落叶,魂儿都没了。她两眼发直的盯着容楚楚精致的面容,整个人恍恍惚惚,犹如三魂不见了七魄。
容楚楚见不得她那个蠢样,挥挥手,厌烦的道:“赶紧去找你们古老板回来,本小姐今儿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月娘微微勾着头,低低的道:“小姐稍候,我这就差人去请古老板回来!”
出了店门,月娘干脆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打发店里的工人先回家去,然后慌慌张张跑到古氏医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站不起来。
刘宗仁煮了一碗静心宁神的茶给月娘喝了,安慰的道:“别着急,烈风已经快马加鞭赶去燕京了,顺利的话,明天天亮以前就能和玲珑公子赶回来了!”
月娘嘴唇哆嗦着道:“万一找不到玲珑公子怎么办?那位可是金枝玉叶呀,说句不吉利的话,她一句话就能要了我们所有人的脑袋!不行,我得去找古老板,让她赶紧躲起来!”
“青云已经带人去找了,你先坐下喘口气儿!”刘宗仁紧握着月娘冰冷的手,爱怜的说道。
月娘的眼睛因惊骇睁得又大又圆,浑身抖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能背过气去。
一旁的仇瑞沉声道:“我去找我爹,让他来应付吧!玲珑公子和古老板都不在,我爹也该做点什么了!”
刘宗仁摇摇头,道:“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平白的连累了你爹。先等等吧。等玲珑公子回来再说!小五,你去准备一些上好的茶点送过去。问问那位贵客还有什么吩咐!”
古萧躲在一间茶楼里,惴惴不安的坐等到天黑。这才大着胆子往店里走。
才刚走到路口,她就看到店门口有人在进进出出。门外的灯笼没有点亮,里面却亮如白昼,诡异的很。
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看到有人端着膳食和银盆进进出出,且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容楚楚带来的人。
看来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铁了心要见她了!
古萧暗暗心惊,转身悄悄潜入夜色之中。
容楚楚在古萧的店里好吃好喝直到困倦。才让人抬来软榻,洗漱完毕后,扯上帐子睡了。
她在这边睡的安稳,却苦了医馆那些人。青云带了好多人找遍了整个县城,始终没有找到古萧,脑袋都急得冒烟了,整个医馆的人也都像没头苍蝇似的苦苦撑到了天亮。
仇丰赶到医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大手一挥。要去找容楚楚理论。仇瑞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吓得他立刻腿软,惶惶不安的道:“妈呀。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来头?玲珑公子,快去找玲珑公子!啊,对了。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到古老板,你们等着。我这就赶去燕京找人来帮忙!”
他说的那个帮手,就是龙沛廷。仇丰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龙沛廷会对古老板见死不救。
仇丰刚刚走出医馆。容楚楚就带人赶到医馆,把里面的人层层包围。
“把你们古老板叫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个等着被杖毙!”容楚楚身边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冲着里面喊道。
月娘腿软得站不起身,被刘宗仁连扶带抱的弄了出来。看见容楚楚的阵势,她反倒没那么害怕了,推开刘宗仁,颤声说道:“这位小姐,别说我们是普通百姓,就算是犯人,也得有皇命才能判我们的死罪!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敢问小姐奉的是哪道圣旨,非要定我们的死罪?”
容楚楚没想到月娘会有胆子顶撞她,一时之间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小太监厉声喝道:“大胆贱民,敢顶撞我们小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
“住口!”容楚楚低喝一声,阻止了小太监的话。
月娘脖子一梗,**的道:“我不管她是谁,就算是皇上亲临,他也不会滥杀无辜!我们古老板才刚刚进宫受皇上重赏,小姐若是执意要为难我们,我们大不了上皇城告御状!”
容楚楚气坏了,猛一拍桌子,怒喝一声:“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能挨到上皇城告御状!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刁民!”
话落,那名小太监走上前来,撸起衣袖,朝着月娘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月娘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有鲜血流了出来。刘宗仁大怒,上前护住月娘,凛然道:“这位小姐,你可以仗着你的家奴四处横行,但是恶有恶报,外面的乡亲可都长着眼睛呢,都是受过古老板恩惠的,惹急了他们,要是发生什么难以想象的暴力事件,我们可保不了小姐的安危!”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容楚楚气得脸色发青,紧握着双拳阴冷冷的道:“你敢威胁我?”
刘宗仁也是豁出去了,把月娘护在身后,寒声道:“我们打开门来做生意,来者都是客,我们自当尽心尽力的招待,是小姐不讲道理,仗势欺人在先,我等一介布衣,原是不敢得罪小姐,可小姐步步紧逼,还妄图草菅人命,为了自保,就算闹上朝廷,我们也是不怕的!”
容楚楚长这么大,除了三番五次在龙沛廷面前吃瘪以外,谁敢对她有半点不敬?想不到这群刁民竟敢以国法朝纲来威胁她这个堂堂的当朝公主,简直岂有此理!
急怒之下,容楚楚猛的站起身,指着刘宗仁吼道:“好一个伶牙利齿的刁民,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厉害,还是我的权势厉害!来人,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