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古萧果然看到了例行巡查的官兵。穿着琉夏国侍卫的军服,这里应该是琉夏国的边界处。
古萧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些官兵一个个的检查那些过往的行人和车辆,轮到检查她前面那名赶车的男人了,她眼看着检查的官兵把手伸向前面的男人,暗地里运足真气,把一根银针弹进了那名官兵的心口。
那官兵“啊”的一声,惊愕的缩回手,然后,他诡异的看到自己的手开始无端的抽搐、痉挛。
“啊……,你、你对本将做了什么?来人,把他抓起来!”那官兵铁青着脸,用力握住自己不听使唤的手臂,恨不得一口吞掉前面的男人。
“我……我没做什么啊,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没做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放开我!”黑子急了,跳着脚一边吼叫一边频频回头。
已经检查完毕并放行的首领冷眼看着赶车的汉子,无声的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大哥,大哥救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大哥快救我!”黑子还在大喊大叫,已经被人强行架到了一旁。
轮到古萧了,前后都有人盯着她,她想作怪也没机会,只得暂且忍着。
很快,一行十来个人都被放行了,古萧大失所望。
“你们放开我!妈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黑爷爷可是公主面前的红人,敢对你黑爷爷用刑。小心我……。”
公主?三公主?黑子后面的话古萧已经听不清了,像被雷劈了一般,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容楚楚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居然又是她!她不是已经要随西清国的使臣去往西清国和亲了吗,怎么又阴魂不散的缠上她了?古萧突然想起,她被抓的那天正是容楚楚离开皇宫去往西清国的那天,也就是说,容楚楚打算跟她死磕到底、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清了!
老天,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肯放过她,这个女人是有多记仇啊!
想到容楚楚的那些手段,古萧整个人都不好了。
尼玛。反正也是一死。要是落到容楚楚的手里,她连好死都不可能了,还不如拼一把!
古萧心一横,打定主意后。她摸出腰间的银针。一把攥在手心。悄悄聚集所有的内力,将银针刺进了几匹马的身上。
“灰啾啾!”马儿长嘶一声,扬起蹄子发疯似的在城门口转了几圈后。撒开四蹄冲向人群。
顿时,人群吓得四处逃散,城门口乱成了一团。抓走古萧的那伙人见马儿发了疯,赶紧上前御马。
古萧悄悄退到一旁,一口气发出好几根银针。现场所有的马儿都像得了失心疯,跑的跑,散的散,罕见的暴戾。
为首的男子眸色倏变,一把抓住古萧的手,厉声问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古萧张了张嘴,困难的摇了摇头,紧张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走,上车!”男子强行把古萧拎上马车,想先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古萧慌了,趁男子还没上车之前,拨下头上的发簪,用尽全力掷向马屁股。马儿受了惊,仰头一声嘶吼,扬起蹄子没命的往前猛冲,冲出了城门。
男子大惊,撒腿追了过去。
古萧吓得魂飞魄散,感觉飞驰的马车都快被马儿的暴力给掀起来了。可是,后面是追魂使者,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心一沉,古萧拉开车帘,紧紧攀住车门,一边维持自己的平衡,一边想着怎么样保命。
受惊的马儿不知疲倦一路狂奔,一会儿是宽敞的大路,一会儿是浓密的树林,转眼又到了一片高低不平的黄土坡上。古萧明白,照这么下去,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马儿活活累死,要么马车被拖散得四分五裂。可无论哪一种结局,对她来说都是九死一生的致命打击。真特么操蛋呐!
事情就是这么巧,才想着有没有可能出现第三个转机,前面黄土坡的尽头,赫然出现一片灰朦朦、雾茫茫的天空。近了,更近了,古萧的心隐隐悬了起来。
“靠,不是吧,悬崖?噢卖糕的,停下来,快停下来,我还不想死,噢不……!”
伴着古萧一声惨烈的呼叫声,连车带马带人一股脑投进了白茫茫的雾霭之中。
古萧最后的一个意识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跟玲珑使小性子、玩小心眼儿,因为,跟玲珑玩小心眼儿是会玩出人命的!
海边,两艘豪华的大船停泊在岸边,有侍卫在不停的往里面搬运着物品。
“公主,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上船起程了!”西清国左相郭昌祺朝着容楚楚抱拳拱了拱手,客气有余,友好却不足。
容楚楚也懒得理会郭相阳奉阴违的态度,一颗心全系在派出去的那群隐卫身上。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日,怎么还没有消息?
郭相见容楚楚正眼都不瞧他一眼,也是憋了一肚子气,阴阳怪调的道:“公主,陛下最讨厌不守时的人,老臣早已将回国的时日派人传回了西清皇宫,若是延时未归,陛下怪罪下来,老臣担当不起呀!”
容楚楚心里正烦躁,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火了,冷着脸道:“本公主好歹也是琉夏国的嫡公主,还轮不到你一个臣子来指指点点!这一路上本公主想歇就歇,想走就走,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西清国的王,也不会把本公主怎样!”
郭相一张脸黑得像锅底,对容楚楚仅存的一丁点好感也随着这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光有一副皮相,不长脑子的女人,在西清国的皇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