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可是大家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她,她的话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尤其看到龙沛廷这副想狠狠咬她一口的模样,她愈发心虚气短。
咽了咽口水,她乱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咧着嘴讨好的说道:“呵呵呵,我没说什么呀,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是说……说明将军好福气……不对不对,明将军哪有你这么好福气呀,你的老婆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呢!看看我,看看我,像不像九天玄女下凡尘,像不像?像不像?嗯?”
古萧说着说着,把脸凑了过去,使劲儿朝龙沛廷眨巴眨巴乌溜溜的大眼,表情无辜又呆萌。
龙沛廷紧绷的俊脸一下子乐开了花,如霁月彩虹,潋滟惊华。他伸手揉揉古萧的头,勾了勾唇角,故作冷硬的道:“再敢随便替别的男人保媒说亲,我饶不了你!”
“不说了不说了!”古萧拼命摆手,“以后坚决不说媒了,谁要敢上咱们家说媒,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
话落,她突然拍手,惊呼道:“啊呀不对呀,咱家还有两个小叔没娶亲呢,这要是有人来给小叔说亲,我到底是揍还是不揍?”
龙沛廷唇角微扬,很淡定的伸手搂住古萧的脖子,望着目瞪口呆的明渊,无比优雅的道:“大将军,看到没有,刚才您真的是太抬举萧儿了,她的兰心蕙质和玲珑剔透也是分场合和对象的!”
明渊狠抽了抽嘴角,默默的瞅一眼满脸落寞的儿子,用力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龙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这丫头到底是转过弯来了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呢?万一再不设防遭人惦记上,儿子还不得拿刀****?嗷,太刺激了有木有!
明家父子俩还没坐足一柱香的功夫,龙世子就找个借口把人赶走了,还真是老大不客气!
古萧这会儿瞅出味儿来了,当着龙灏的面攀着龙沛廷的肩坦率的问:“怎么回事,明成惹你不高兴么,你老是针对他,人家可是专程来给你送结婚贺礼的呢!”
龙沛廷脸一黑,双手扶着古萧的腰,冷声道:“怎么,他背着我惦记我媳妇儿,我还得感激他不成?”
古萧嘴巴张得老大,愣了半天,眨巴着眼愕然的问:“不是吧?不可能吧?你搞错了吧?”
丁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公主,人家明大将军说的明明白白,大家都听出来了,就您还在犯糊涂,还说什么要帮明将军上门提亲,世子没当场痛揍明将军一顿算是客气了!”
古萧慢慢睁圆了眼,一下子捂住嘴巴,两眼滴溜溜望着龙沛廷乱转。心里却在腹诽:好你个明成,老娘差点被你害死了!
“走,跟我回房,**上思过去!”
古萧的脸,刷的红了。
不久的将来,古萧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她犯多大的错,闯多大的祸,只要回**上向某世子常思己过,通通都能化险为夷,且屡试屡成,百试不厌。
于是,n年后,古萧又悟出了一个至理名言:不管多么极品、多么绝世无双的男人,只要一回到**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自明家父子的贺礼送到后,古萧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收受更多的贺礼。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却有各种各样慕名而来的朋友,有官场中人,有江湖侠客,有各地富商,不管有没有收到喜贴,人家是来送贺礼的,总不能拒之门外。
于是,一连两个多月,迎萧居迎来送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府里天天人满为患。
古萧天天忙得死去活来,龙沛廷也是脚不沾地东奔西走,两个人甚至还有了一段小别。
龙沛廷不在的这段日子,古萧除了招待客人,剩下来的时间就是整理那些客人送过来的贺礼。
整整一屋子的贺礼呀,外加龙灏给她准备的嫁妆,还有之前从龙王府带回来的财物,还有这段时间各个商铺的掌柜送过来的见面礼,整个后院的厢房全部堆满了值钱的东西,说是金山一点也不为过。
“公主,这么多东西,要不要先放一些到库房里去?”丁香怎么也数不清那些堆成小山的大小古董和金银器皿,累出一身汗,也急出一身汗。
古萧跷着二郎腿,拨着算盘珠子,无比惬意的道:“不用不用,等沛廷回来,我得让他看看我这几个月的劳动成果!”
丁香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了过来,托着腮看着古萧动作娴熟的拨弄着算盘珠子,明媚又忧伤的道:“公主啊,厢房里这些东西可比王爷和世子在朝廷一辈子的俸禄都要多,就连夫人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呢!”
古萧抿唇一笑,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神神秘秘道:“和沛廷给我准备的聘礼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丁香眼睛一亮,眸光濯濯的道:“对噢,我听小影说过,说以前龙王府的金库里也有不少好东西,想必世子早就搬过来藏在什么地方了,如果那些也是世子送给公主的聘礼,哇赛,公主,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古萧乐呵呵的傻笑了一阵,又开始噼里啪啦算起了帐。
两人正忙的起劲,龙管家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敲响了门。
“公主,宫里来人了,请公主进宫一趟!”
古萧走进大厅的时候,龙灏正一愁莫展的坐在上首位,下首左侧坐着的,是总管太监小德子。
看见古萧,小德子忙上前施礼:“奴才小德子,参见南国公主,公主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