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氏见龙灏发怒,忙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小声点儿!”说罢,撩起车帘看了看队伍前面骑在马上的龙宸钧,复又回头说道:“王爷,这事儿千万不能申张!钧儿喜欢萧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要他一下子把萧儿从心尖上挖去,再和别的姑娘成婚,他怎么可能做的到?您也别生气,萧儿和沛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给钧儿一点时间,他会慢慢想明白的!”
龙灏沉痛的叹了口气,道:“是我的错,这几年我只顾着凑合沛廷和萧儿的婚事,却忽略了钧儿的心思!以前,我还以为钧儿是为了故意给沛廷添堵才会说出喜欢萧儿那样的话,想不到他真的对萧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唉!”
赵姨娘安抚的说道:“王爷,这事儿不怪您!像萧儿这样出色的女子,本就容易令男子对她一见倾心,他们兄弟俩同时喜欢上她也实属正常。好在萧儿和沛廷心里也只有彼此,容不得第三者插足,他们的感情绝对经得起任何考验!”
龙灏眸光闪了闪,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叹。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心里想什么,他这个做爹的心里最清楚不过。龙家的子孙向来重情重义,对女子一但动了心,便再难收回,只怕这个儿子的情路会一路坎坷不平啊!
想到这里,他挑起车帘望了一眼骑在马背上器宇轩昂的儿子,一颗心却沉甸甸的。
几乎是有所感应般,马背上的龙宸钧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薄唇紧抿。
刚才,爹和赵姨娘的话好巧不巧被他听了去,心里的悸动和慌乱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令他的心绪变得紊乱。
深埋在心里的那份痴恋像一条丑陋的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让他的脸孔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无法面对这份得不到又忘不掉的感情,更不能容忍这份感情被亵渎。
曾经以为,他对萧儿的这份感情可以随着他的野心慢慢升华,却不曾想,在知道大哥的另一重身份后,他发现他的感情比起大哥对萧儿的用心简直微不足道,他只能选择把感情深埋在心底,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可是随着和萧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女人身上的魅力越来越让他睁不开眼,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就像一珠花开艳丽的****,带着致命的蛊惑,爱不得,亦舍不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果不是她,他宁愿终其一生,只求一世怀念。
但,她是大嫂啊,是大哥宁愿舍弃身家性命、倾覆四壁江山也要相守一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只有大哥这样绝世无双的男子才有资格陪在她的身边,也只有大哥这样睥睨天下万物的人中翘楚才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依靠,他们真的是人世间最般配的男女,亦是人群中最美的那一处风景!
他何其幸运,能有这样一个宛若天神般的兄长,又有这样一个令天地失色的女子成为他的大嫂,若能常伴他们左右,陪他们数着幸福细水长流,此生余愿足矣!
大队人马一路途经琉夏国最繁华的几处郡县,受到了老百姓最热烈的欢迎。和刚进入琉夏国时的情景一样,一些闻讯赶来的官员们也想上前和南国公主、龙世子套个近乎,却根本挤不上前。
当地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们为了请龙沛廷和古萧住进他们的府上,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打造声势和排场,整整一条大街,全被装饰奢华的马车和布置精美的八抬大轿占满,还有成群的美婢夹路相迎,比皇帝出巡的场面还要壮观和震憾。
那些官员不甘示弱,甚至有人派出士兵强行分开人群,硬是拨开一条路来。
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拎着袍子急步走了过来,走到马车前倒头就拜,“荆州府尹梁宏宽,恭迎南国公主和龙世子殿下!”
古萧不认得此人,瞅瞅龙沛廷,哈欠连天道:“你搞定哈,我困了!”
龙沛廷一手揽了古萧在怀里,伸出另一只手虚抬了抬,道:“梁大人不必多礼,本世子与公主只是途经荆州,并未打算多作停留,不曾想还是惊扰了诸位,实在是抱歉!”
梁宏宽站起身,挤出一张弥勒佛特有的大饼脸,笑眯眯的道:“世子殿下太客气了,能得见公主与世子殿下,是下官莫大的福份。下官已经在府里备下了酒宴,想替公主和世子殿下接风洗尘,还望公主和世子殿下能赏个脸,纡尊降贵移驾府衙一叙。”
梁宏宽表完了意,旁边围观的人不高兴了,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梁大人凭什么以为南国公主和龙世子会去你的府上?不怕告诉梁大人,在下的聚丰钱庄和燕京的同庆银楼可是相互合作的关系,说白了,龙世子可是咱们的大东家,在下已经提前两天就备好筵席了,龙世子和公主当然会去在下的府上歇息!”
梁宏宽面色微变,板着脸道:“大胆!本官以荆州府尹的身份迎接南国公主和龙世子入住官府衙门,哪有你们这些商贩插手的份儿,散开散开,都散开!”
聚丰钱庄的老板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开士兵横在胸口的,怒声道:“官府衙门有什么了不起?没有我们这些商贩,你们官府衙门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要不是龙世子和南国公主格外开恩,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府衙,就连燕京皇城里面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也得巴结讨好咱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商贩!”
梁宏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