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得到消息,王府大街上的伤人事件不了了之,罪魁祸首被抓回衙门后竟然无罪释放!
她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非常愤怒,也连带着对龙沛廷失望到了极点。龙沛廷明明知道她的遭遇,却连一句要替她讨回公道的话也没有,甚至都没有出面安慰她只言片语。
好吧,她虽然也讨厌他,但是此一事彼一事,她好歹也住在龙王府,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再怎么不待见她,也该有所表示吧?起码也说一声“我会派人去查”之类的,还她一个公道吧?
没有!什么表示都没有!丫根本就当她是透明人,还假惺惺说什么派了暗卫暗中保护她,暗卫人呢?那个叫卫青的家伙只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次就没了踪影,还敢说他在保护她,啊呸!
古萧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趁着月黑风高跑到院子里发牢骚。
白天的暑气依稀尚存,夜风悠悠的吹在她身上,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烦闷。她抬眼望天,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大气层黑压压的笼罩在头顶,愈发的让人心绪不宁。
她折了一根树枝抓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着树干,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去背族规!”
一个令她牙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古萧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手上抽打的动作更加卖力,也不知道是对物还是对人,她咬牙切齿道:“不背!背那些破玩艺儿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保命吗?还是能作为龙王府的护身符保我这个野丫头前程似锦、一世无忧?”
龙沛廷半响不语,良久,淡声道:“你在怪我?”
“不敢!”古萧回头,怒视着黑夜中的一袭白影,“古萧何德何能,岂敢劳烦世子殿下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费神!别说我大难不死,活生生站在您面前,就算我哪天被人抹了脖子翘了辫子,也碍不到您什么事儿,横竖一条贱命,不敢劳您惦记!”
龙沛廷轻笑出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定要护你周全。这种小事也的确不值一提,燕京城哪天不死人?琉夏国哪天没有人含冤受屈?天子脚下是非多,牵牵扯扯总是会达扯出大麻烦,既然你没事,事情也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以后,我定会派人好生照顾你。”
古萧气得浑身发抖,嘴唇直哆嗦,她狠狠把树枝扔向龙沛廷,怒声道:“不必!都以为你龙王府树大好乘凉,我却恨不该攀上你龙家这门亲!好啊,来吧,都冲着我来吧,你不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吗?我认了!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捡来的,这具身体也不是……唔……!”
一只手及时捂住了古萧喋喋不休的小嘴,当一股似有若无的兰香扑进鼻子里时,某人的脑袋瞬间沸腾,野猫似的撒起了泼。
“别动,再动我亲你!”龙沛廷一手圈住古萧纤细的腰将她强行带进怀中,一手捂着她柔软的嘴,唇角笑意渐浓。
“唔唔……我叉叉你个……!”古萧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眼看着面前一张脸渐渐逼近,她吓得赶紧闭上眼,也闭紧嘴巴,不敢再口出污言,然心里却把龙沛廷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当心隔墙有耳,不该说的话统统咽下去!”龙沛廷压低声音贴近古萧的耳朵低语了一句,慢慢松开手。
得到自由的古萧气急败坏的抬起脚朝着龙沛廷的腿招呼了过去,嘴里恼羞成怒的骂道:“你个色-狼,下流,无耻,卑鄙!”
龙沛廷轻轻巧巧避开她的攻击,手一伸,却捉住了她的足踝。古萧站立不稳,很没出息的往前一扑,来了个投怀送抱。
“呵,洗髓心经白练了吗?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左腿抬起来,悬空跳起,用力踢一脚试试!”
古萧还没从羞射中回过神来,见一股重力猛的将自己往外推,于是下意识抬起腿,悬空一翻,一边寻找下落点,一边狠狠的朝着龙沛廷的面门踢了过去。
这一脚着实没什么力道,龙沛廷反捉住她的脚借力把她送了出去。
古萧“啊”的一声尖叫,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猛一个翻身,险险站住,没被摔个狗吃屎。
“你丫神经病啊!是不是见我没被人砍死,心里不痛快,想要摔死我?”像一只发怒的小兽,古萧挥舞着爪子朝着龙沛廷嗷嗷叫,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的脸挠个稀巴烂。
龙沛廷不怒反笑,负着手笑道:“下次不要用蛮力,要学会使用巧劲。还有,旋转的时候你身体的柔韧度不够,以后要注意!”
柔韧度不够?古萧被刺激得差点晕倒,她练瑜伽练了七八年,敢说她柔韧度不够?一气之下,她蹬蹬蹬跑到龙沛廷面前,张牙舞爪的道:“你什么意思?男人大丈夫,有什么话说明白点,别藏着掖着!”
龙沛廷出其不意的伸手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你呀,说你聪明吧,你又傻得让人无语!洗髓心经除了能帮你强身健体,还能让你身轻如燕,刚才把你扔那么远,为什么你没被摔着?”
“因为我反应……我身体反应快!”本来想说自己反应快,想想又改了口。貌似,她的身体和以前相比的确不一样了!
“因为洗髓心经的功效!你的脑海里已经潜移默化的运用起心经里面的口诀,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只要我稍作提点,你就能感受到洗髓心经的奥妙!”
古萧两眼滴溜溜转了转,这才明白刚才的一幕原来是他在帮她。想着刚才骂了他,